第四九回上 驻襄樊崇义府得势 败泰安红袄军失利(1 / 3)

我去南宋相个亲 笔讷 1837 字 1个月前

宋钦宗靖康二年——即公元1127年,金军攻破开封,积贫积弱的北宋王朝,骤然在耻辱中结束了他的历史使命,继失去了短暂统治的燕云十六州之后,终于永远退出了中华民族生存繁衍了数千年的中原腹地。

侥幸逃离南下的九殿下赵构更是被金国的“搜山检海”吓破了胆,只敢偏安于江南一隅之地,再无北伐进取之心。就算是岳飞完败金国主力,杀得金军闻风丧胆,眼看就可收复大好河山之时,赵构依旧没有半点信心,发出了遗臭万年的十二道金牌,将岳飞从得胜的火线上立即召回。

岳飞死后,南宋进取之心大衰,虽有虞允文、韩侂胄这般主张北伐的名臣、名将,可南宋朝廷却是强弩之末、不穿鲁缟,除了略略打击一下金国的锐气之外,未能收复一寸土地。

而与此同时,随着南宋朝廷的日渐昏聩,北方金国也好似难兄难弟一般迅速腐化堕落下来。当年号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精锐之师,早已被中原的花花江山迷得神魂颠倒,再不复当年的威名,更没有饮马长江、吞并南宋的雄心和魄力了。

说得夸张一些,南宋朝廷就是一坨屎,而金国朝廷则是另外一坨屎。两坨屎不过在比谁更稀、谁更烂、谁更臭而已。

万里江山,被两坨大便一样的朝廷统治,自然会引来无数英雄的觊觎窥伺,也给了北方蒙古人崛起、兴盛的机会。

蒙古南下,先灭金、后灭宋,扫清一坨大便后再扫另一坨,这就是历史悲剧的真实剧本。

然而就在这大势不可挽回的当口,忽然天降奇人,来了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小公务员柴安风。

他托身成了在南宋政坛地位超然的崇义公爵爷,却不肯去过那种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日子,好像搅屎棍一样将南宋、金国搅了个乱七八糟,一日不得安宁。

这不,就在前几天,柴安风便会同忠顺军统帅孟珙、盐帮帮主苏知鱼,又得了红袄军杨安儿、杨妙真的帮忙,重新夺回了被金军名将完颜合达攻占的樊城

。这可是南宋建国以来,屈指可数的伟业。

能让金国这匹饿狼,将吞到肚子里的东西重新吐出来,这种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一时之间,崇义公柴安风的名号,可谓是声名显赫、威震华夏!

早有闲着没事的说书先生,也不知道战场上生死相搏的真相,东拼西凑出几段“柴爵爷水淹七军、金合达退避三舍”之类的段子,在茶馆、酒肆里翻来覆去地说。更有甚者,还添油加醋出了什么柴安风呼风唤雨、招雷引电之类荒诞不经的故事,用来吸引看客、听者驻足。

原本汇编、刊印、出版评书评话,也是柴安风旗下“崇义号”的一项业务,按理说不该放过这个商机。可柴安风脸皮再厚,也没有厚到自吹自擂的地步,便也作罢了。

有人欢喜,自然也就有人嫉恨。

柴安风立下了多大的功劳,有多少人钦佩他,也就有多少人嫉恨他。

这些嫉恨柴安风的人里,第一个便是当朝宰相史弥远。

史弥远权倾朝野、独揽朝政,堪称“独相”,在官场之上大有一言九鼎、一手遮天之势。而他又同柴安风有颇多政见不和,再加上柴安风有些不识时务地收买了一些文官作为爪牙。因此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已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这种紧张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宋、金两个敌国之间的对垒。

而柴安风收复樊城,反而正好给了史弥远一个攻谀的机会。

要知道,为了实现出其不意地夺取樊城的目标,柴安风特意绕开了复杂而又低效的南宋朝廷、跳过了庙堂之上冗长而又乏味的争论、越过了调动禁军厢军的漫长过程,由自己名下的“崇义号”集团提供补给,直接供应给镇守襄阳的孟珙的忠顺军,独立发动了这场收复樊城的战役。

这样的做法,固然是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樊城夺回战的突然性,也是战役取得胜利最重要的保障,却毕竟犯了南宋朝廷的大忌。

须知,建立宋朝的开国皇帝——宋太祖赵匡胤,就是从一介武将出身,通过陈桥兵变,从小

主子柴宗训手里窃取了大好河山。深知其中利害的赵匡胤,对武将的防备达到了变态的地步,不但“杯酒释兵权”夺取了所有开国将领的全部兵权,并设立了各种复杂不堪的制度,为的就是全国军队都掌控在朝廷手里、皇帝手里,坚决杜绝武将自立为帝的可能性。

这样的制度,从南宋一直延续到了北宋,顺带着也将宋朝军队战斗力羸弱的积弊延续了下来。

可偏偏现在,柴家的子孙,同镇守一方的朝廷武将串联在了一起,并且形成了能够从金国手里夺取樊城要塞的实力,这不能不让赵宋官家感到脊背发凉。

在官场沉浮数十年的史弥远,政治嗅觉不可谓不敏感,早已闻到了朝廷里油然而起的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和气息,立即发动手下的御史言官们,日夜摇动手里的毛笔杆子,以柴安风身为国戚、勾连武将的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