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嫁给小公爷啊。”
刁二爷闻言,顿时微微皱眉,眼神中掩饰不住地失望。
毕竟,只有大侄女嫁给崔小公爷,自己才有机会真的一步登天,攀上崔家的大腿。
心中这么想着,刁二爷便是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崔铭轩,却是怎么瞧怎么不顺眼。油头粉面的,还瘦得跟个棍子一样,哪里跟面前的崔神基崔小公爷相比?
“怎么,你不乐意?”
崔神基盯着刁二爷,冷笑一声:“怎么,我们堂堂崔氏,还攀不上你一个区区寒门?”
说着,抬手拍拍了崔二爷的肩膀:“你可想清楚了,想救你那侄儿,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刁二爷猛然惊醒,自己是来求人家帮忙的,有什么讨价还价余地。
况且,这人毕竟是崔小公爷的弟弟,怎么也是姓崔的,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毕竟是姓崔。
左右都是一家人,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刁二爷心中这么想着,心态变自然发生了变化,再看向那崔铭轩,不知怎么的,也就看他顺眼了一些。
“小公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刁二爷顿时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我们刁家小门小户的,大侄女能嫁入崔
家的大门,已经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了,怎么会不乐意呢?”
“呵呵,这不就对了!”
崔神基闻言,冷峻的神色顿时再次变得热络起来,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把这个消息去告知你那侄女,等回头聘礼一到,便即刻动身来崔府便是!”
“如此,便多谢神基大哥了!”
崔铭轩闻言,也是顿时笑了出来:“我心慕青鸾小姐多时了,只是没想到能有今日机遇,若能抱的美人归,定然要好好酬谢神基大哥!”
“些许小事,不碍事儿。”
崔神基大刺刺地一摆手:“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你如果是有心,便去给哥哥找两坛二锅头,我便是再帮你娶两房小妾,又有何妨?”
“二锅头?那是何等美酒,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这名字好生古怪。”崔铭轩闻言,微微一愣。
“嗨,哥哥我也不知道啊。”
崔神基说着,舌。头舔舔嘴唇:“前几日跟着父亲去程公爷府上赴宴,那尉迟老魔带了两坛好酒,那酒坛子一打开,我他娘隔着一个院子我都能闻到酒香……”
“隔着院子都能闻到?”崔铭轩闻言,顿时晒笑道:“神基大哥说笑了吧,便是
百年陈酿,也不至于此吧?”
“嘿,你还别不信!”
崔神基一脸回味道:“我爹当时进了内院,就只是有幸喝了一杯而已,回家一晚上的酒气都没散掉,你说那二锅头有多香?”
“竟有此神酒?”
崔铭轩见对方不似说笑,顿时诧异道:“便是神仙的琼浆玉液,也不过如此吧?”
“等会儿?”
这时候,一直坐在旁边看戏的杨嘉本突然出口,面色古怪道:“你当时是什么时候去的程公爷府上的?”
“就在三天前!”
崔神基回想了一下,说道。
杨嘉本顿时脸色微变,一脸古怪之色:“怪不得我爹这两天,一口一个琼浆玉液地叫着,连我送的猴儿酒都懒得碰,莫非也是喝了这什么二锅头?”
“八成就是了。”
崔神基微微摇头:“这两天,大半个勋贵圈都在找这个什么二锅头,但就我所知,现在谁也没找到。”
说着,崔神基看向崔铭轩,笑道:“你若是有办法给哥哥我弄这么一坛好酒,别说一个商户出身的小妾了,便是把我的爱妾送与你,又有何妨?”
“哥哥说笑了,这等美酒,自是天得,我这等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碰得到呢?”崔铭轩
终于搞清楚了状况,不由的微微摇头。
“哈哈哈,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一个小妾就想换这的美酒,想什么呢?”杨嘉本嗤笑一声,摇头道:“铭轩,你若能给我搞到这么一坛酒,我直接保举你一个外县知县,如何?”
“嘶!”
崔铭轩闻言,顿时咋舌不已。
一坛酒,就能换一个外县知县?
这姓杨的,竟然对这美酒这么看重?
崔铭轩却是不知道,杨嘉本之所以这么看重这个什么二锅头,根本还在他爹观国公杨恭仁身上。
杨恭仁乃是太上皇李渊旧党,新君上任后,所有的太上皇旧党不说心惊胆战,也是有一个算一个,战战兢兢。
尤其是像杨恭让这种前朝重臣,更是地位尴尬,眼下坐着一个雍州牧的位子,虽然也是四品官,却只是个闲职,并无多少权力。
杨恭让如今也不过刚刚五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岂能甘心就这么坐在冷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