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已经是谋逆了,陆家这种,自然是逆贼党羽,应当严查严办。
李云想了想,然后看向许昂,微笑道:“许兄,这事情就不要伤人命了,罚没家产了事。”
“毕竟严格算起来。”
李某人摸了摸下巴说道:“朝廷还没有将平卢军认定为叛逆。”
许昂很是干脆,起身低头道:“下官遵命。”
说罢,他对两个人拱了拱手,扭头退了下去。
见许昂离去的背影,杜谦摇头苦笑:“这许子望,真是倔的很,怎么跟他说也说不明白。”
李云从袖子里掏出圣旨,递给杜谦,然后开口道:“他命途多舛,此时心中戾气犹存,做事情不免就带了几分刻薄。”
“过几年,给他再成个家室,慢慢也就好了。”
杜谦倒是听过一些关于许昂的事情,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接过圣旨看了一遍,又皱起了眉头:“这…”
他又认真看了一遍之后,感慨道:“名义上能活动的地盘大了许多,但是招讨使的名分,却不够响亮。”
“不过即便如此,对于二郎来说,也是个极大的助益了,至少二郎的家乡宣州,咱们可以名正言顺占下。”
江南道兼淮南道招讨使,意味着李云可以在江南东道以及江南西道以及淮南道三道境内活动,但是招讨使这个职位,其实是针对地方流山贼匪寇的。
也就是说,地方上不管是军务还是政务,招讨使都没有权力过问,譬如说当年那位江南西道招讨使范昭,到了宣州之后,与当时的宣州刺史崔绍,几乎是平等对话。
虽然这跟崔绍的出身有一部分关系,但是也说明,招讨使这个职位。
其实也就一般。
至少跟观察使,节度使这种职位,差了太远太远。
“我也是这般想的。”
李云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笑着说道:“招讨使这个职位,实在一般,不过看来,朝廷对我也不太信任,虽然想要平衡地方,但是也不肯给我太大的官职。”
杜谦缓缓点头,他看着李云问道:“二郎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既然朝廷给了这个名分。”
李云低头想了想,继续说道:“第一件事,当然是要把这个消息,在江南道以及淮南道传开。”
“而第二件事,是以淮南道招讨使的名义,发公开的文书给楚州,勒令平卢军退出楚州,退回淮河以北。”
杜谦若有所思,然后点了点头:“平卢军定然不肯,这样他们除了杀害御史顾渊的罪名之外,又多了个悖逆朝廷的罪名。”
说到这里,杜使君也叹了口气道:“只可惜,这两个罪名,现在对于平卢军来说,最多只能让他们不舒服,一点也动不了他们。”
“乱世一到,归根结底,还是得在战场上说话。”
李云先是点头,然后看向杜谦,笑着说道:“有了这个名头之后,我这个招讨使主管各州,虽然依旧有些牵强,但总算是更合情理了一些。”
“以后受益兄便不要负责具体哪个州郡的事情了,各个州郡的事情汇总,都送招讨使衙门来,都由受益兄来处理。”
说着,李云站了起来,看向门外。
“既然招讨使这个职事,名号不甚响亮。”
“那我…就让它响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