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直到霍星延敛了不正经,低冷地道了句,“钱延周,我们合作吧。’钱延周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澜,“我缺什么?需要和你合作?‘
霍星延:“你缺的。’
一秒未停歇,他道明:“你想钱齐锦早点死,你想拿到盈和集团,继而将它毁掉。''
钱延周闻言,手臂汗毛乱颤,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反应,但反应就是出现了,鲜明地为他所感知。半晌沉默,他低低笑了声,影影绰绰勾勒出一股子邪乎劲儿,“这个结论怎么来的?’
霍星延:“因为很多时候,我也想霍峰渝死。’他的情形,较之钱延周轻多了,再怎么说,云悦她是自己愿意的。而钱延周的母亲是被迫的。明明恨着,为积蓄力量报复,还要认那脏东西做父亲。恨意无法宣泄,被困于心间最阴暗的角落,无限发酵。经年累月,凝成了饿兽,旦它失去控制,钱延周和钱齐锦总要死一个。他话方落,钱延周笑开来。他实在没想到霍星延会说这个,癫得很,但莫名地对他的胃口。
这回,他换了说法,“霍总想要什么?”这是他动了合作心思的信号。
霍星延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愉悦的细弧,“我一个朋友对秦卿情根深种,想在她结婚前见上一面。"钱延周顿了三秒:“这种时候见面,除了徒增伤感能得到什么?''
霍星延:“我对我那个朋友的财势和姿色很有信心,他说不定能说服新娘子改变主意?,
"再则,秦卿嫁给他,对你的助力较之现在这位可要大上不少。’
“钱总,我若是你,我会选择结善缘。”此番提点,和明示差不多了。但秦卿和其他姑娘不一样,她偏执且疯,和他比都不落下风。外传她是钱家养女,其实不是的,她和他一样,是钱齐锦的孩子,是钱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她也不是真的想嫁给齐家匀。
按照原定计划,她会在自己和齐家匀的婚礼上,道出钱齐锦的禽兽行径,还专门做了张碟片,内容奢靡又荒唐。之后,当场悔婚,将钱齐两家的颜面按在地砖上摩擦。若一切进展顺利,是可以将钱齐锦气死的程度。而他也一直在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此番筹谋怎么都不能向霍星延坦诚的,倒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为秦卿考虑。
她是他的妹妹,虽说没多少感情,但偌大一个钱家,他只信她。她离复仇只有一步,也知她为了这一天有多拼,他实在不忍她的筹谋因他生出枝节。
“见一面可以,但其他的,要看你那朋友的本事。"霍星延笑了笑,“这是自然。"
钱延周:“那霍总打算如何助我拿到盈和,并将它搞死?,
霍星延:“盈和的体量在那里,靠我一个人可不行,婚礼之后,你去北城见商栩....''
这顿早餐耗时近两个小时,但桌上的点心只上过一次,寥寥数碟。
倒是这茶,换过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