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个墨家,那就对了,儿时的我曾与一个也自称来自墨家的老头接触过,他见我在这机铸之术上似乎小有天赋,就教了几手,所以我才也懂得点这些东西。”陈牧张口胡诌道。
墨离本以为墨家到了他这一代,似乎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可是听陈牧这么一说,还有一个墨家老头的存在,这不由让其也开始在大脑中快速翻阅族谱,此刻也想知道陈牧所说的墨家老头到底是他们哪位前辈。
可墨离不知道的是,那有什么墨家老头,这完全是陈牧刚才杜撰出来的人物而已。
可是孤独了一辈子的墨离早已失去了理智,他那里还会考虑陈牧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既然现在还有墨家族人的存在,作为当代唯一的墨家传人,他当然要见一见这位老前辈,看看他到底属于墨家的那个族系,自己也好当面拜访一下。
“陈公子可否再详说说一下此人到底叫什么,也好让墨某知晓这老者的身份。”墨离焦急的问道。
当看到自己不过随口胡诌了一个墨家老头的存在,就能引起墨离如此大的反响,陈牧的内心瞬间都有些尴尬了,这样欺骗一个内心善良的古代人是不是不太好啊!
可话都说了,此刻陈牧若是临时改口,岂不是让这墨离白欢喜一场,而且自己还需要这个虚构的墨家老头为自己精通机铸之术打掩护,因而没有再顾及其他。
反正这个所谓的墨家老头只不过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即是现在墨
离问起,陈牧自当有话来应付他,不会让自己的谎言被轻易戳破。
所以陈牧也狡猾的故作深思一般道:“这个嘛,唉,当时太小了,也没怎么记得他老人家的名讳,就曾记得他说是其先祖是什么墨家弃子后人什么的。”
当陈牧的话刚说完,墨离先是感到一阵遗憾,毕竟这唯一的墨家族人的消息在以陈牧年少不记事的缘由,就此断绝,这让墨离感到极为难过。
但从刚才陈牧的话中,墨离也不是没有获得有用的消息,墨家弃子?
听到这个词后,墨离的脑海中瞬间便浮现出一个身影,据说此人当年因为不屑与公输家为伍,即便墨家处于衰落的境况,他依旧要坚守心中的道义。
这就让他在族群中非常难立足,最后便是被众人赶了出去,随之后来在族谱上便没有了此人的名姓,唯有一个偏僻的角落留下一个墨家弃子的称呼,可见当时此人到底有多么不受墨家待见。
而按照陈牧所说的话来说,那老头八成就是这个一流出外事一支中的传人。
到现在,墨家传人不过仅剩他一人而已,好不容易得知还有自家族人,可如今却……
越想墨离心中便越是难过,好在身边还有公输越这个好友相伴,虽说二人学术上多少有些矛盾,但至少还是拥有相同的爱好,至少在这机铸之术上,两人平时还是能探讨一二的。
然而说到这公输越,他此刻可没有像墨离那般如此关心墨家族人的事情,此刻的两眼
直勾勾的盯着他公输家的传承,那具几乎让白虎拆成烂泥的刑天傀儡。
若有通晓心灵话语的人存在,自然可以听到此刻的公输越心正在嚎啕大哭,毕竟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到他这变成了这副德行,这属实有些让他心疼不已。
而且就在众人在一旁交谈的同时,那傀儡白虎竟然还在盯着那具傀儡虎视眈眈的,知道的是陈牧派白虎守着怕这玩意突然暴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机关兽通人性了,竟然准备继续玩弄这滩杂物。
因而公输越也不敢放松警惕,只要这白虎机关兽再靠近他的刑天傀儡一步,公输越定然拼着性命不要,也得将自家传承剩下的这些零件保护好,以免再遭荼毒。
不过话也说回来,墨离在知道自家这个唯一的族人下落不明之后,现在的心情也极为特殊,不知道是该为自己不再是唯一的墨家人而感到庆幸,还是该不知这所谓的族人去向而伤心。
看到墨离这个样子,陈牧猛然间想到一点事情,随即反问道:“现在你的问题问完了,是不是该我问问你了?”
既然陈牧如此好心的帮自己解惑,墨离自然没有拒绝陈牧的要求,因而对着陈牧答道:“知无不言,陈公子请问吧!”
陈牧看墨离依旧带有些许忧伤,但这却也不管他的事,随即看着墨离问道:“我的问题呢,很简单,今日你们两个未进允许,擅自闯入我陈府,打大肆破坏,险些伤了我岳父,这么多罪过,我该如何处置你们好呢?
”
犯下如此过错,论及常人定然是送官法办即可,可陈牧却反倒是向墨离询问处置的方式。
这很明显便是让墨离自己为自己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墨离本来就不是很笨,自然看出了陈牧的想法,随即开口道:“我等的罪,怕是足矣在大狱之中度过余生了,可若将我们送官法办,岂不是让陈公子白白有所损失吗?”
见墨离如此识相,陈牧露出些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