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牧便将自己先前读过的大乘佛法与众人讲了一番,这一下可在座各位都吓了一跳。
说来现在的大唐佛教体系,也不过仅仅是佛学的一些皮毛而已。
也是到了唐玄奘西行游历印度这样的佛教起源地,才带回来真正佛教正统理念。
可是现今的唐玄奘,还不知道在哪个寺庙吃斋念佛呢,那又时间去西行取经啊!
这才有可陈牧借助着大乘佛法教育惠日的机会。
惠日起初对于陈牧这个半大少年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虽说自己对其斥责自己东瀛佛教不够正宗而感到有些气愤。
但总归还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个小孩子的话,就失去了分寸。
但当其听到陈牧讲解大乘佛法的时候,惠日的眼神渐渐的变的有些迷离了。
“佛法,竟然还有这些……为何我此前从没有听说过!”惠日不由的低声叨念道。
由于现下的天元阁内,因为陈牧讲学导致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
这让惠日本来细小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明显。
陈牧听到惠日所说,方才不再继续讲下去,而是对着惠日说道:“说你是井底之蛙,你还不信,这等佛法精要,在我大唐可谓普遍,你说你们偷学,
都没能偷到关键,真是连做盗贼都不合格啊!”
若是之前陈牧这么说他,惠日还会主动反驳,但听完陈牧所讲的大乘佛法之后,惠日也是再也不敢多说其他。
因为自己所学,那里比的上陈牧刚才所讲啊!
实力相差实在太远了。
因此惠日也不得不折服的说道:“陈公子对于佛学的见地实在高深,惠日自愧不如,但那佛教传承之事,惠日却不敢苟同,我东瀛虽说曾借鉴大唐佛理,却并非是偷。”
见惠日输了反而不认账,陈牧反倒冷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东瀛人就是这样,明明输了还死鸭子嘴硬,现在倒是不认账了。”
犬上三田耜可没有惠日那么好的脾气,虽说刚才惠日在佛法对弈之中,连一句话都插不上,让他们东瀛使团输的极为彻底。
但犬上三田耜还是硬着头皮对着陈牧说道:“哼,不就是佛学吗?这又不是什么主导学识,你这厮也就懂些歪门邪道,若说儒家正统,你又能懂得几分?”
见犬上三田耜又提出儒家学识,陈牧更是冷笑道:“还敢提儒家,若是讲这佛学,也就是我大唐茶余饭后闲聊之事,你要说儒学,你若想比这个,岂不是茅厕里打灯笼。”
“什么意思?”犬上三田耜不解道。
“找屎(死)啊!”陈牧嘲笑道。
听到陈牧这么说,犬上三田耜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瞬间怒意上升。
双拳握紧,真想上去就给陈牧两下,但想起那日……犬上三田耜还是放弃了武力解决的办法。
惠日此刻也被陈牧刚才所讲的佛学所折服,此刻本就没有再想与陈牧比试的意思。
但若说讨教,惠日倒是还想试试,毕竟能从这等博学之辈口中学些东西,那也极好的!
所以惠日倒是极为礼貌的又向陈牧施礼道:“陈公子大才,惠日着实钦佩,若说比试,惠日自不敢再提,但还希望陈公子能够赐教一二,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我凭什么给你们这群人开眼界啊?”陈牧反问道。
这一下把惠日可是问住了,是啊,人家好端端的为何要给自己展示儒家学问呢?
由于此前陈牧对于佛学的讲解过于深奥难懂,除了身处佛门中人的惠日,天元阁内却再无一人听懂。
就连堪称学富五车的房玄龄,都没能从中听出什么,但见此刻气氛再度尴尬,自己只能出来继续当着和事老道:“陈公子,毕竟他们也是东瀛使臣,向其展示一下我大
唐底蕴,那也是不错的。”
房玄龄考虑的角度,自然是在国与国之间的交往关系上。
他所想的就是让陈牧利用强大的知识震慑这些外族使臣,让其从根本上被大唐所折服,这样才能避免他们在国境之外闹事,滋扰边境百姓。
不过陈牧可没想那么多,他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货。
若说是为了大唐,陈牧可毫不在意,他可不想给李二那货当枪使。
替他震慑东瀛使臣,让他在金銮殿上安枕无忧。
想的美呢!
因此对于房老的话,陈牧全当没听到,反倒是对着惠日起了一点心思。
“刚才我见你与房老谈及学问,貌似还能不分上下,看来你在学识上也颇有建树啊!”
在被陈牧在佛法上大败的惠日,此刻哪里敢承认此事,只能低头苦笑道:“让陈公子见笑了,惠日只是比较喜爱大唐文化,这才多费了些心思在这上面研究而已。”
陈牧一听,想到自己的乾元书院似乎还却些教员,尤其这样的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