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如此奇耻大辱的犬上三田耜,如何愿意轻易就将此事放下。
尤其对于那两个坏事的少年郎,更是满怀恨意。
虽说犬上三田耜不敢再去招惹那背景雄厚的裴家,但是对于那两个少年郎,他却心中怀有怨恨,总得让他们二人付出些代价才行。
因此在将该赔偿的钱银交给县令之后,犬上三田耜便带着自己的那几个手下离开了府衙。
师爷见这群东瀛人就这样离去了,赶忙提醒县令道:“老爷,若是就这样将这些东瀛人放了,我们要怎么跟裴家交代啊?”
“交代?他们哪家是我能惹的起的啊,算了吧!既然东瀛使者都出钱赔偿了,向来裴家也不是斤斤计较的小户人家,此事应该就这样过去了吧!”县令看着远去的犬上三田耜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县令之所以会这么想也是因为他对这种大世家太过了解了,区区一个铺面引发的争端,又非杀子夺妻之恨,根本就不会引起这样的庞然大物动弹一二。
他所能做的就是让二者都保存一点颜面,这样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希望这东瀛使者不要辜负了自己的一番苦心,让
自己太过难做才是。
不然到时候就不是他一个小小县令可以干涉的层面了。
而犬上三田耜却远远没有那蓝田县县令想的那么睿智,就在他刚刚从县衙走出来,心里便又开始盘算怎么找到那两个让自己大失颜面且还损失钱银的两个小贼。
所以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二人,犬上三田耜几乎将自己能有的手下都派出去打探消息。
虽说陈牧的身份并不是太过于引人瞩目,但根据犬上三田耜的手下详细的询问之下,还是探出陈牧的一些底细来。
当听到陈牧刚刚兴办了一所叫做乾元书院的教学场所,这可把犬上三田耜高兴坏了。
他这次前来本就是前来大唐与大唐的有学之士探讨学问的。
因此自己随行之中,除了那些作为护卫的东瀛武士之外,就都是些饱学之士,这些人几乎都是东瀛学术界的佼佼者。
若是靠着这些人,定能让陈牧这个乾元书院难堪。
毕竟他们可是要与大唐最为精锐的有才之士讨学的,在这穷乡僻壤,犬上三田耜可不信有人能胜的过他们。
因此犬上三田耜就打算回去后带着这些人前去踢馆,到时
候非要让这带给自己屈辱的少年,尝尝自己的厉害。
不然他以为东瀛人都是些好欺负之辈吗?
所以在想好应对之策的犬上三田耜急匆匆的跑回了他们歇脚的驿所之内。
在犬上三田耜回来之后,便开始着急的召集人手,这动静自然惊动了楼上休息的惠日。
闻声便走下楼来询问了一二。
犬上三田耜知道惠日是个软心肠,没有与其透露实情,只是遮遮掩掩的将乾元书院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这让惠日瞬间也勾起了一些好奇心,对着犬上三田耜便说道:“御田君,我看你也别找别人了,就让我陪你一同前往就好了。”
惠日这么说,那是因为他即便不知道犬上三田耜在外闹出了什么幺蛾子,但据他了解犬上三田耜的性格来看,定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
之所以不想让其再召集人手,那也是怕人多,到时候局面不好控制。
这才提议自己一人与犬上三田耜前往这乾元书院。
而且就犬上三田耜所知,他们这一行人中,惠日算的上最为博学之人。
无论是医术,文学,佛法等等一系列的东西,就没有这人僧人
不懂的。
所以在他看来,能让其出马,那确实是十拿九稳的好事。
但若非考虑到此人为人处世的态度,自己也不会直接找上惠日。
现今既然这惠日主动请命,犬上三田耜当然乐得其所,满脸堆笑的对着惠日说道:“若有大师随行,我等定能收获颇丰。”
话虽这么说,犬上三田耜心中却开始思虑到时候该怎么嘲笑陈牧的乾元书院了。
看到犬上三田耜这个表情,惠日自然明白自己的推测应该是没有什么毛病。
这犬上三田耜定然是又在外面惹祸了。
所以惠日对着独自沾沾自喜的犬上三田耜说道:“先说好,御田君,此番前去,我只是与你向大唐有学之士探讨学问,若是你还要搞其他的幺蛾子,那只能恕我惠日立即动身离去。”
惠日的这番威胁,其实对于犬上三田耜并不怎么管用。
动身离去?笑话,若是凡是都是那么简单的话,那世间的很多恩怨就不会那么深了。
只要惠日随着犬上三田耜一同去了那乾元书院,那不论惠日倒是怎么想,怎么做,犬上三田耜总能将自己想要做的办好。
到时候就算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