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科举内容样式繁多,其具体科目有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明算等五十多种。
根据不同的需求,进行相对于的科考选试。
因此若按选才来说,唐代的这科考制度还是较为科学的。
然而如今的马周参加的这次科考,主要却是以明经、进士两科。
其侧重于经义与时务的考察,这对于马周来说,并非难事。
因此在答卷之时,马周便犹如神助一般,笔走龙蛇之间便将试卷答满,将所论之观点,尽数写于纸上。
若按平常学子,答出如此试卷,定是志得意满,满心欢喜。
然而马周却是不然,此刻的他却依旧心怀疑虑,仿若答辩失利一般。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看到主考官竟然是那日在陈府与其辩论之人,这让他顿时感到有些诧异。
虽说当日在竹园,他与主考官只是见过那一面,但二人辩论却让马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今日再次见面,心中自然极为疑惑!
毕竟当日的那日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幕僚而已,何至于今日就站在科举主考之位呢?
本想着上前问清事情缘由,但奈何二人地位悬殊,还未等马周上前,便被一干侍卫将其拦在车驾之外,这也使得他
未能与杜如晦当面说话。
因而,马周此刻的心里充满了无数个问号。
由于试卷批改选定也需要些时日,要等这成绩下来之后,少说也也要一两周的时间,因此,马周只能带着疑虑,回到了陈府。
而在回到陈府之后,马周便立即去拜见了自己恩师,将其在此番策论之时所思所想皆复述给陈牧,让其品鉴。
陈牧在听了马周的应答,自是连连点头,看来这未来的相才也并非浪得虚名,多少还是有些能力的。
也是如此,陈牧便夸赞了马周几句。
而马周在听到了陈牧的夸赞,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笑意,反倒是依旧挂着满脸的纠结。
陈牧也未曾发觉马周的异状,因为平时见马周这个人,就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这与平时并无两样,因此陈牧才没有意料到马周还有心事。
马周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刚想将此事说出口,却有下人匆匆赶来,说门外有个少年拜访。
陈牧听到这话,也只好带着马周前去见客。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前来拜访的少年,竟然是那位前些时日在化肥铺子门外遇到的少年薛礼。
陈牧看到是这小子,不由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问道:“你来找我何事,化肥不是
都给你了吗?”
薛礼听到陈牧的话后,随即有些不愿的说道:“是没错,此事还要多谢你才是。”
陈牧见到这薛礼言语平和,与那日初见仿若换了个人一般,随即问道:“那你今日前来还有什么事啊?”
薛礼犹豫了一下,一咬牙便对着陈牧说道:“我想投奔你!”
“投奔我,这是为何?”
“阿娘说了,有恩者,当以泉涌相报,你当日许我等特例,才得以买到化肥,此为其一!”
接着薛礼继续说道:“后来又没计较我毁坏事务,将一干赔偿全都自行认下,此为其二,这二者皆算施恩于我母子,如此这般,于我而言,自当要来报答一番才是。”
陈牧看着薛礼此刻的讲述,心中也觉得怪异,随即笑道:“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干什么,无非就是些许钱银上的问题,与我而言无非九牛一毛,不足谈兮。”
薛礼却不依不饶道:“那可不行,阿娘回去之后,日日为你所之事指责于我,说我不懂恩义,不知礼数,这让……”
“你不服气?”
薛礼点点头!
话说他也是少年傲气,并不觉的陈牧有什么了不起,想来也就和他一般年纪的少年而已,若非家中有些钱银,何故能得到他阿
娘的赞许。
陈牧也看出薛礼此刻的心思,便笑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此番前来,决定就在你这帮工,一来报答你前日之恩,二来倒要看看,阿娘口中所夸之人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不知你可敢将我留下?”
陈牧见薛礼激他,随即无奈的摇头道:“罢了,你若真想留下,也不是不行,正好这几日,二狗那人手着实有些不足,你若有意就先去搭把手!”
“当然了,我陈家没有白用人的惯例,工钱我照常付你,报恩之说那就算了,总归也不是什么大事而已。”陈牧道。
而薛礼此行前来本意就是留在陈府,至于所谓的报恩之说,不过就是他的说辞。
说心里话,他也不觉得陈牧有什么恩情值得他报的。
即便刚才所言,那也不过是照着他阿娘口中叨念照搬而来。
所以,此刻陈牧既然留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