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见陈牧故作神秘,便也不好再细究些什么!
但此刻的他,却对陈牧更加的好奇了,怪不得能让陛下做出让步的少年郎,果然有几分才气。
“陈公子既然有此大才,何不明年科举亲自上阵,却要让自己的徒弟先上呢?”
随后魏征再次说道:“以本官看来,陈公子的年纪貌似也不大,若能亲自上阵,若能有所成就,将来岂不也是一番美谈吗?”
说着魏徵便想将陈牧也推上一把,让他参加到科举之中。
而陈牧听到魏徵的话,随即笑道:“魏大人久居朝堂,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一旦入了官场,那不比刀山火海,先不说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些同僚之间,也少不了勾心斗角,阴谋算计,你说这样的地方,我怎稀罕的去。”
魏徵没想到陈牧竟然将官场说的如此直白,这让他都觉得有些尴尬。
虽然陈牧这话有些危言耸听,但这也毕竟是实话,即便是李世民这样的名君之下,也少不了官场的尔虞我诈。
因此像官场这般杀人不见血的地方,若是一般人去了,怕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为官之人每日除了要思虑国事之外,更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应付自己的同
僚。
所以像陈牧这种极怕麻烦的人,自然也懒得入朝,与这些各怀鬼胎的人去伤脑筋。
魏徵此刻也陷入了沉思,即便是他这样的人,也经常受到这些事情的困扰。
但即便如此,魏徵还是觉得陈牧不该为避麻烦,反倒躲避起来:“陈公子,就算官场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堪,也不是逃避的理由。”
“我等大唐臣民,自当为黎民请命,为君王排忧解难,只有这样,天下百姓方才能有个太平盛世以栖身,我等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
“魏大人啊!你也莫要用大义来逼我,难道这天下没了我陈牧就要动乱了不成?”
“况且人各有志,这不是,我这徒弟自是有着与你一般的想法,我也想着成全他,让他可以登科!你也看出来了,他年纪也不小了,若今年再不能有所成,最终不过也只能在别人家中做个幕僚谋生了。”
陈牧这么说本意是想着告知魏徵各人志向不同,谁知到了魏徵的耳中,却变了个味。
“难道说,他今年之所以不愿参加科举,是因为怕抢了自己徒弟的风头?”魏徵心中暗想道。
随即看了看陈牧,见其并未有所动,又看了看马周,他还在
低头沉思。
最终也只能无奈一叹道:“罢了,既然你既无此愿,那我也不必强求。”
魏徵的放弃,也是在陈牧的意料之中。
只是陈牧现在多少有些疑惑,这些人干嘛一直都想着让自己入朝为官啊,未婚妻如此,便宜岳父如此,就连只见了一面的大唐第一铜头、第一嘴炮王者魏徵也是如此!
在陈牧看来,李二御下也颇有手段,就说贞观年间出的名臣也不再少数,自己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想着想着,不由的又想埋怨其自己的那个岳父,为何非要让自己去李二手下去做个打工人啊!
难道除了入朝为官,在当世就没办法受人尊崇了吗?
也是这时,魏徵却似想到了什么,便对着陈牧说道:“陈公子,不知你看本官为人如何啊?”
魏徵突如其来的一问,让陈牧也有些觉得怪异,尤其魏徵现下的眼神,其中不免充斥着些许灼热。
这让陈牧的肱骨突然一麻,颤颤巍巍的说道:“魏大人,有些事情吧,您可不要想不开,我陈牧是个正经人。”
魏徵自然不清楚陈牧此刻脑中的污言秽语,便接着说道:“这是什么话,我现下头脑清醒的很,其实吧,本官觉
得你人还不错,若是不弃,你我二人结为兄弟如何?”
陈牧也没想到魏徵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在他的印象之中,魏徵这个人本就应该是个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人物。
正是如此,他才在得知自己岳父与其熟络而感到震惊。
现在看来,以魏徵现在的表现,八成自己岳父也是被迫与之结交的吧。
当陈牧为此事而感到惊讶之时,魏徵倒是毫不客气的说道:“既然陈公子没意见,那就按我说的办了,我虚长你几岁,日后便做你的大哥,我能唤你一声贤弟。”
陈牧此番也被魏徵的这一举动搞得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一脸兴奋的魏徵,自己也不好就此拒绝,只能面露苦色的点头同意。
魏徵随后便笑着道:“此番我还需回去禀告这合作之事,日后待为兄有空,自当来看你。”
魏徵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即便陈牧拥有未来的意智,却也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过既然事已经如此,陈牧也不再纠结,反正多一个朋友多一条出路,多一个兄弟也会多些依仗吧。
而且马周日后也是要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