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现在也是有些口渴,便在桌上准备倒杯茶来喝。
但摸索半天,却未找到茶壶。
长乐公主当即开口问道:“陈公子在找什么,可要帮忙?”
陈牧笑道:“就是口渴了,想倒杯茶润润嗓子。”
长乐公主笑道:“陈公子倒是博学,你看看,我阿耶与先生倒是让你说的都呆愣住了。”
陈牧这才发现,那二人的异状,赶忙问道:“岳父大人,先生,你们怎么了?”
李世民与房玄龄现在的大脑之中也是一直嗡嗡作响,按照陈牧刚才所言,这晋朝兴起与覆灭实在是太有借鉴价值了呀,这让他对这晋书的构建更加坚定。
他相信,日后他的子孙若能借鉴这晋书上的利弊关系,定可让他大唐变的更加富强。
而房玄龄却是因为今日这一席话,从陈牧这个乳臭未干毛小子口中说出,感到甚是震惊。
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可是即便如此,竟然见识却还不如此子。
内心中的那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就这陛下还让自己来考究这陈牧,这不是班门弄斧吗,这不是让自己的老脸往哪里放?
随即也是深深的向着陈牧一拜道:“陈公子高见,在
下受教了!”
陈牧却笑道:“先生何故如此,不过就是些个人想法而已,难登大雅之堂,闲来无事随口说来的。”
房玄龄的脸色顿时更加难堪,你丫这随口一说就震古烁今之言,你要好好说,还给不给我们这些当代谋臣活路了。
要是房玄龄知道凡尔赛的意思的话,肯定会来上一句:“老凡尔赛了!”
而李世民在久久沉思之后,便突然大笑起来,样子倒是显得有些癫狂,看着陈牧更是满是期许道:“贤婿,要不我还是推荐你去当官吧,以你的才能,位极人臣,指日可待。”
此刻,李世民对于陈牧的招揽之意甚是明显,爱才之心昭然若知。
但当听到陈牧的回答之后,本来满怀期望的李世民差点一口老血就此喷出。
只见陈牧略带嬉笑的说道:“给李二打工啊,还是算了吧,这田间农乐难道不比他李二过的逍遥自在?”
怎么着,给我打工就如此不堪吗?
李世民被陈牧的这一句话打击的够呛,脸色唰的一下便黑了下来。
房玄龄见之心中一颤,暗道:“这臭小子真不知死活,若是陛下真因此动怒,他这辈子也就交代在这了。”
若是以前的话,房玄龄或许并不在
意,一个毛头小子而已,即便是被陛下处死对他而言也没什么。
但如今的房玄龄在看到陈牧竟然精通晋学之后,心里已然悄悄有了些许变化。
他对于陈牧的学问颇为赞赏,见帝心有异,也怕此后降罪于陈牧,因此事丢了性命,赶忙上前打圆场道:“陈公子本性纯良,不入这尔虞我诈的朝堂之地也好。”
李世民自是看出房玄龄在这和稀泥,随即也是尴尬的一笑,便道:“那便罢了,聊了这么久,我也有些无趣了,丽质陪我出去走走吧。”
长乐公主听到李世民唤她,也是将手中字画放下,便扶着李世民走出了书房。
陈牧正要一同随行,房玄龄便上前拉着陈牧道:“陈公子,您给他们父女两一点独处的空间吧,反正日后小姐迟早都是您陈府的人,相见也不在这一时不是。”
陈牧听闻觉得也对,自己这岳父就是一个女儿奴,若是不给他些适应的时间,到时候免不了还要给自己出难题。
可是自己不去陪同他二人,还能做什么呢?
想着想着无意间便看向了房玄龄!
陈牧的这般眼神,让房玄龄也颇感有些怪异,随即颤颤巍巍的说道:“陈公子,要不我二人再探讨一下
刚才的晋学?”
“如此甚好!”
随后,陈牧便单方面开启了“调教”模式。
李世民在长乐的陪同之下,在湖心亭旁散步。
当见四下无人之时,李世民率先开口问道:“丽质,你怪不怪父皇啊?”
“阿耶这话从何说起?”长乐公主问道。
“父皇将你留在这陈府,难道你就没有什么疑问吗?”李世民说道。
“阿耶所做决定,自有其中道理,儿臣不敢妄自揣测,自当遵命就是!”长乐公主说道。
“你呀,还是一如既往的听话!”
接着李世民再次说道:“对了,你在这陈府久居多日,想来也发生了不少事,不妨讲给父皇听听吧。”
长乐公主见李世民问及这几日在陈府的情况,不用想都知道他还在打这陈牧的主意,随即也是有些犹豫。
李世民见长乐如此纠结,想到自家这闺女应该是心地善良,担心说错话,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