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你想到了什么倒是快些说啊!我马上就只剩下赤手上阵的力气了。”
云奕身轻如燕,如同幻影般连续跳跃,巧妙地避开了从身后呼啸而来的火球。
他这种不用法术应对的策略,使得他的灵气得以留存,不至于如决堤之水般迅速消耗殆尽。
然而,这也带来了一个问题,没有了法术的干扰,「烈火大将军」如脱缰野马般加速追击。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此前破开甲壳的伤势并非徒有其表,这道伤口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还是对它的行动产生了一定的限制。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不被追上,要不就消耗完所有灵气被追上,逃不过一个死字。”见不听仍没有回应,云奕的声音更加急切,同时抬起眼皮,勉强能看见脑袋上稳住身形的猫咪。
“我倒是想了许多方式,只是你现在的灵气储量怕是也难以施展,这环境中的灵气已经变得稀薄,我也无法牵引而来多少…”不听随着云奕的奔跑,在他的头顶晃动着身子,回应道。
“直接说重点,嘿!”云奕打断不听的絮叨,此时火球如期而至,其中一颗被云奕轻松躲开,而另一颗,如附骨之疽,避无可避,他如疾风般迅速出手,手中长歌剑如闪电般挥动,带着破风之声,劈砍在火球之上,幸好是一颗虚张声势的,被云奕轻松化解。
“我其实是想说,我记得修行者似乎有转世重修的说法…”
“滚滚滚!”云奕大骂道,他紧紧咬着嘴唇,脚下的速度竟又快上几分,竖眉瞪目,一脸凶恶之像。
“你之前在冀城的时候,应对那鹿头黑烟不是手段强劲的嘛,怎么现在不行了!而且你的精神力不是有所提升吗,快来些作用吧!”
“没办法,冀城的时候施展的那些手段,我吞下的所有能量都被消耗的一滴不剩了,现在也是有气无力啊,至于提升的精神力,我前半程一直在尝试,没有丝毫效果,也不知道是这黄沙的影响,还是说这个大傻子的外壳能够抵挡。”
不听面露苦涩,也是万般无奈。
此时身边没有壮壮,也没有姚沛暖,小和尚是一开始就被甩到一边,「烈火大将军」并没有理会,而姚沛暖则是云奕故意选择了另一个方向逃离,「烈火大将军」的目标也确实只有他与不听,并没掉头去追击更好解决的姚沛暖和白龙。
云奕目光坚韧、凶狠,纵使体内的灵气入不敷出,云奕也没有选择收回维持「吞星纳月」的一缕精神力,他期盼着自己能够更快速度的逃到灵气饱和的地方,这也是他此时唯一的目标。
“天火入瀚海!”身后传来一声嘶哑的沉吟,那声音仿佛被岁月的砂纸打磨过,又似风中残烛般微弱,字句朦朦胧胧,难以听清,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幼儿在睡梦中的呢喃呓语。
两三个呼吸后,云奕注意到自己面前和左右两侧的沙地上,一团团黑影骤然出现,并迅速由小变大。
他心中一惊,正要抬手防备,又被头顶的不听紧抓头发拽扯着,愤怒的情绪出现的瞬间,视线也终于被头顶上空的景象吸引。
那是漫天洒落的流火,如星雨般密密麻麻,似鱼鳞般层层叠叠,跳跃的火苗仿佛蕴含着毁灭世界的炙热能量。
叮!叮!叮!叮!
云奕双腿弯曲,微微分开支撑着身躯,右手举起,手臂手腕翻转挥舞,长歌剑在头顶挽出剑花,敲击在一颗颗落下的流火上。
只是数量过于密集,能够被长歌剑完美抵挡的,也只是其中一部分。
嘶嘶。
罩在身上的衣袍被遗漏的流火洞穿,并迅速点燃向着四周蔓延。
见势不妙,云奕左手抓紧长袍一抖,便将长袍取下,缠绕在手臂上快速转动。
长袍如同桅杆上的旗帜,在挥动的过程中铺展开来,正巧将落下的流火接住,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
只不过长袍毕竟是普通粗布衣服,还是顷刻间变得千疮百孔,破烂不堪。
云奕的胸口急剧起伏着,口鼻像破旧的风箱一般,同时喘着灼热的气息,他那衣袍下的青衫道袍,仿佛也被一场大火肆虐过,布满了许多烧焦的空洞,宛如黑斑点点的残破蛛网。
裸露在外的皮肤,犹如被火烤过的木炭,散发着焦黑的色泽,甚至连头发也像被烫过一般,弯弯曲曲,毫无顺滑之感;要知道,就在之前离开湖水之时,他的头发还是整齐顺畅的。
好在是挡下了大将军着出乎意料的手段,而云奕也终于是消耗尽了丹田内的所有灵气,只剩下单纯锻造龙骨后的强劲躯体。
长歌剑反射着金色的阳光,地面滚烫的温度扭曲着云奕周围的空间,他目光有些恍惚,那硕大的身躯正缓缓朝着自己走来。
没有再出现火球,也没有漫天的流火,云奕不清楚「烈火大将军」是否也是耗尽了灵气,但他不敢赌,也就不敢轻易出手,免得露出破绽。
“不听,你快走吧。”云奕轻轻舔舐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