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觉得他能给我们带来更多出乎意料的情况,虽然不能预测到是福是祸,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破局手段了,你大舅已经被锁死了。”
项老爷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真实而且强烈,这是罗健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见过的。
秋早的风很冷,呼呼的刮着。
好在罗健早上送给他的背囊里,有些厚实的布料,他拿出来围在脖子上,就当作围巾使用。
冷风不能再从脖子灌进衣服,这让他感到舒适了不少。
“真是的,还让不让猫好好睡觉了。”
怀里传来一声抱怨,云奕也感觉到了动静,一只猫头从衣服里伸出来。
风瞬间吹乱了它头上的毛发,吹得它双眼流泪,只能眯着。
它抬头看向云奕,发现云奕竟然有围巾包裹。
“好呀你小子,竟然偷偷又做了件织物,这风也太冷了,你怎么不想着我!?”
它双爪拍打云奕胸脯,大哭大闹的。
“而且这么颠簸,也不让我好好睡觉!”
云奕无奈,只能看控制着马儿减慢速度,直到速度降至在官道上步行的程度。
他伸手准备摸向不听的头,不听赶紧将脑袋躲开,警惕的看着他。
“你想干嘛?不许你摸喵大爷的头,你忘了?还想试试我的爪子?”
云奕不慌不忙的说道:“这头上的毛可乱喽,你自己又弄不到,我要是不把它理顺,看上去可就很不美观喽。”
然后双臂抱起,饶有兴致的看着它。
不听狠狠的盯着云奕,耸鼻龇牙,然后又变回正常的表情道:“你给我理顺,不许趁机占我便宜。”
云奕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伸手在它头上揉搓。
“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都过去好一会儿了,云奕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不听咬着牙,喉咙里传来冰冷的声音。
又顺着毛发,轻轻撸了两下,云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好了。”
没理会不听吃人的目光,他从背囊里拿出一段小巧的绸缎。
绸缎是有缝制的扣子,在手里摆开,就发现这也是缝制处理过的织物。
云奕将这布料围在不听身上,刚好可以像人类的大氅一样,将不听套着。
不听当然也发现了,它立刻就将刚刚的不愉快抛掷脑后,高兴的说道。
“没想到你云小子还有点良心,知道路上冷,给大爷我也准备了一件衣服,还真暖和,你们人类真会享受。”
这次云奕倒是没有厚着脸皮接下这个功劳,而是立即解释道。
“这可不是我准备的,这是项府给准备的。”
“他们家本来就有钱,还能有这心思,倒也不算都是歪心思。”
不听站在云奕前面,马背上,伸着头看着前方,嘟囔道。
“是啊,也不算都是歪心思。”
云奕心里想着,这几天在项府,自己几乎是没有离开,但是自己院子周围的人可没有少过。
总是能凑巧出现在院外的家丁,哪怕不需要佣人,也要按时来院子内打扫已经十分整洁的侍女。
这些天一直都有明里暗里,接近院子,甚至是监视院子的行为。
云奕知道不听的身份在项老爷那里是公开的,一定也会被注意到,所以也就没有让不听独自出门行动。
这可把不听憋坏了,不过好在项府提供的餐食不错,勉强能安抚住它。
看来项老爷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还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又想起罗健给自己的令牌,恩威并施?他觉得出了青州,项家的影响力应该大不如前,倒不如说是相互利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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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帅唤你过去一趟。”
要塞的城墙上,一名传令兵走到一位男子身边,行礼道。
“知道了。”男子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来啦,坐。”看着男子走进殿内,白发苍苍的老者露出了笑容,他站起身,挥了挥手示意男子坐到自己身边。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费劲站起来干嘛。”男子看着他不满的说道。
“嘿嘿,我虽然不再年轻,但是早些年打下的底子还在,哪有那么脆弱。”老人也有抗拒,赶紧反驳道。
男子也没有因为这个问题继续多说,而是开口问道:“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说到正事,老者收起了刚刚随意的神色,双目凝重,他看向大殿内的沙盘,伸手指了指。
“前方斥候来报,南楚的大军有异动,似乎是囤积了不少人数,往南塞这边集结。”
闻言,男子也紧盯着沙盘,他轻声呢喃道:“时节不对,已经是深秋,马上就要入冬了,这个时候就是能打下来咱一两座城池,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