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知道李忘忧不待见这些东瀛人,自然不会答应此事。
“爱卿,李子忧素来懒散,恐怕不会愿意继续收弟子。他若不愿,朕也不便勉强与他。好了,此事勿要再提,尔等在大唐便安心学习吧。”
犬上三田耜还想再说些什么,李二却直接宣布退朝,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百官四散后,犬上三田耜与药师惠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出不甘之色。
“犬上君,大唐皇帝陛下居然拒绝了我等的请求,你看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直接去李君府上,恳请他收我们东瀛人为弟子,如何?”
犬上三田耜思索片刻,摇摇头:“不妥,既然大唐皇帝陛下都拒绝了此事,我等若是贸贸然去求李君,恐怕会惹恼了大唐皇帝,那可不妙。”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算了?”
“药师君,我等要表现出拜师的诚意来。李君所著《三国演义》中,刘备为了请诸葛先生出山,可是三顾茅庐,放才请出了诸葛先生。”
药师惠日目光闪动:“犬上君的意思,是我等也学刘备,三顾茅庐?”
“不,若只是上门拜师,还不够显示我等诚意,不若我等这般……”犬
上三田耜与药师惠日耳语了几句,却听得药师惠日连连点头。
“嗦嘎,犬上君这主意果然很妙!如此一来,就不怕李君不肯收我等为徒!”
东瀛人的骨子里,却很是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蛮劲”。
在李二明确拒绝之后,包括遣唐使的大使犬上三田耜、副使药师惠日及判官、录事等官员,居然当天便齐齐跪到了皇城朱雀门外。
这自然吓了鸿胪寺官员们一跳。
“诸公,这是作甚?”
“敢教诸公得知,我等千里迢迢远渡重洋来到大唐,便是为了学习大唐的先进制度与文化。但如今有名师,却求之不得,这让我等将来归国,如何与天皇陛下交代?故而我等才跪与此处,便是哀求陛下开恩,同意我等拜户县公为师,也成全鄙国上下求学之心。”
犬上三田耜这番话,顿时让鸿胪寺的官员们哑然。
麻蛋,这群东瀛人,怎么那么固执?
大殿之上,陛下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群人居然如此冥顽不化,非要拜李忘忧为师不可。
鸿胪寺的官员倒是有心不理会这些不知好歹的东瀛人,但这些人这般跪在朱雀门外,又成何体统?
让那些藩属国的使臣
见到了,还以为大唐怎么欺负他们了。
一时间,鸿胪寺的官员们也郁闷了。
苦口婆心劝说了半天,这些东瀛人就是不肯起来。大有李二不让李忘忧答应收下他们为徒,便跪死在此的意思。
鸿胪寺的官员心中都在骂娘。
只听说有逼良为娼的,却没听说过有逼着拜师的道理。
这种事情,若是传到陛下的耳中,他们鸿胪寺铁定要吃挂落。
但这些东瀛人打着求学的旗号,让鸿胪寺的官员又无法发作,更不能强令护卫皇城的禁军,将他们赶走。
这一僵持下来,自然引得朱雀门前往来百姓的注意。
朱雀门前便是朱雀大街与金光门大街,乃是长安城的交通要道,每日里往返此地的人流马匹络绎不绝。
眼见朱雀门前居然跪了一地的人,这般稀奇景象,自然引得长安城的百姓纷纷跑来围观看稀奇。
而这些东瀛人的脸皮也足够厚,被众人围观,不禁不羞愧,反而提高了音量向四周喊道。
“诸位,我等乃是从东瀛,远渡重洋来大唐求学的遣唐使。今日跪伏在这朱雀门前,只是想哀求大唐皇帝陛下,同意我等拜户县公为师!”
“我等一心向学,只求能有
跟随户县公学习之机会!”
“还请大唐皇帝陛下开恩,成全我等小国之民。”
“我等慕名来大唐求学,只求陛下与户县公垂怜!”
东瀛人这么一喊,倒是愈发热闹了,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啧啧,东瀛虽然是化外之地,倒也求上进。漂洋过海来我大唐求学,也算难得。”
“连东瀛人都知道户县公吗?”
“子曰,‘有教无类’,要老夫说,户县公不若就收下这些东瀛人好了。”有老夫子开口说道。
他这话却立即引来旁人的反驳。
“那怎么行?户县公那是谁?可是帝师!你也不看看户县公的弟子都是何人?太子殿下、越王殿下且不说,即便是新收的那两位弟子,也进士及第的状头,探花郎!这些东瀛人要拜户县公为师,他们配吗?”
老夫子被驳得有些恼怒,不禁冷哼一声:“哼,粗鄙!老夫懒得与尔等这般俗人多言!”
且不说朱雀门外的热闹,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鸿胪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