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过炸药包的威力后,李忘忧因为僚人围城一事,心里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下来。
只要有炸药包在手,不管城外有多少僚人,他也是不惧的。
如今九陇县中,木炭与硝都缺乏,硫磺虽然不太多,但毕竟黑火药的配方中,硫磺的用量是最少的。
故而李忘忧估计,凭借现有收集到的硫磺,牛武他们,制作出近百个炸药包,是没有问题的。
李忘忧就不相信,有那么多炸药包,那些僚人还能翻了天。
血肉之躯,难道还能与炸药相抗衡?
放松下来后,李忘忧终于想起了僚人作乱一事中的蹊跷之处。
到底那些僚人为何突然围攻九陇县?
李忘忧绝不相信,仅仅是因为某个部落首领的儿子,被独孤丰鞭笞了,就会引发这场危机。
在他看来,这更像是有预谋的袭击。
李忘忧询问过独孤丰,他在得到僚人叛乱的消息后,立即命人封锁了城门,同时派出了送信的衙役。
但那名衙役却会落到僚人手中,那就说明,在城外通往成都县的官道上,早已有僚人埋伏,目的就是阻隔九陇县向外求援。
包括那围三阙一的战术,五大僚人部族拼死攻城,这些都说明了,这件事
情,绝不简单,背后必然有黑手。
李忘忧想不出原因所在,便打算去审讯那些被俘的僚人,看看能否从中寻到一些蛛丝马迹,弄明白僚人为何会突然围攻九陇县。
在城墙之上被抓获的僚人,有四五十人之多,这些人都被独孤丰关押在了县衙大牢里。
李忘忧吩咐牛武与张家兄弟,抓紧时间赶制炸药包后,他又将独孤丰给找了回来,准备去审讯僚人。
毕竟他可听不懂僚人的语言,若无独孤丰翻译,那就纯属鸡同鸭讲,双方完全无法沟通。
“公爷,那些僚人下官倒很是了解,都是一群硬骨头,很难让他们开口招供。僚人生存环境恶劣,倒是让他们变得生不畏死,很是难缠。而且下官怀疑,被我等抓获的这些僚人,恐怕也未必清楚,那些僚人首领想要做什么。”
独孤丰先给李忘忧打着预防针,在他看来,想让这些僚人开口招供,却是很难。
李忘忧自然也清楚这一点,能不能从僚人口中问出有用的信息,他也不知道。
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先审问看看再说。
大唐审讯犯人,也就是各种严刑逼供,使用各种残酷的方式折磨被审讯人。
什么打板子、抽皮鞭、竹
签夹手指、烙铁烫……
李忘忧倒是有些看不上这些审讯手段。
将人打得血肉模糊,以单纯的疼痛刺激来逼供,这些办法实在太低端,李忘忧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是想尝试尝试,在后世网上闲逛时,看来的几种审讯方法。
在后世,严刑逼供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些不用伤害肉体,却能折磨人精神的审讯手段。
“独孤明府,命人准备一些厚实的棺材来。”李忘忧朝独孤丰吩咐道。
他这话自然吓了独孤丰一跳,好端端的要棺材做什么?难道这位公爷,打算将那些僚人直接给活埋了不成?
“公爷,要棺材作甚?”
“自然是用来审讯那些僚人。”
李忘忧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独孤丰愈发纳闷,却又不好继续追问,只能安排衙役去城中的棺材铺子,征用了几副厚实的棺材回来。
看看被衙役们费力抬进县衙的空棺材,独孤丰实在不知该如何吐槽。
糟心,实在是太糟心了!
他这好端端的九陇县县衙,如今却已然被李忘忧折腾的完全没法看了。
县衙的大院里,被挖得乱七八糟,还架起几口铁锅与土灶,浓烟滚滚的熬制硝水。现
在又抬来那么多晦气的棺材,简直颠覆独孤丰的三观。
但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又哪里敢对李忘忧这位从二品的开国县公说个不字?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李忘忧直接命人将棺材抬进了大牢里,找了一处僻静处摆放。
“公爷,棺材弄来了。你看要如何审讯那些僚人?下官已然将县衙里负责刑讯的积年老吏都唤来了,各种刑具也都准备妥当,公爷只管吩咐他们便是。”
李忘忧看看大牢里那些阴森森,甚至还带着乌黑血迹的刑具,摇头笑道:“用不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审讯个人,何必弄得那么血肉模糊,有伤天和。去找几个僚人来,直接将他们关进这些棺材之中。”
“啊?这……这是为何?”独孤丰与身后几名专门在县衙里负责审讯的衙役,全都愣住了。
李忘忧却也不解释,只是让他们照办即是。
其实李忘忧用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