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闻言,也有些发懵,李承乾与李泰两人怎么来了?
旋即,李忘忧的脸上露出了一脸怒色:“把他们两人唤进来!”
他这话出口,大堂内包括华州刺史、长史在内,所有人更呆滞了,不少人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入鸡蛋。
太子与越王殿下亲至华阴县,已经够令人震惊的了,这位爷不赶紧出去迎接也就罢了,居然用“唤”这种词?
当下便有迂腐的官员,气得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想要开口斥责李忘忧,君臣之道不顾了吗?这成何体统?
但不等他们开口,却见太子李承乾与小胖子李泰两人,已经快步走进了大堂。
堂屋里,一众官员立即齐刷刷起身,躬身给太子见礼。
“臣拜见太子殿下,拜见越王殿下!”
唯有李忘忧大马金刀的坐在几案后面,盯着李承乾与李泰冷笑。
“免礼免礼。”李承乾与李泰也不理会那些华州官员,恭恭敬敬的给李忘忧见了礼:“弟子承乾、青雀见过师长,师长安好。”
如今李承乾已然十一岁,李泰这小胖子也十岁了,以唐人的眼光看,已经算是长大成人了。
但在李忘忧看来,不过是两
个小学五六年级的小屁孩而已。
李忘忧把脸一板,语气冰冷的问道:“你们二人,今日为何会出现在这华阴县?今日并非休沐,为何不在书院读书?可是逃学了?牛武,去把我的御赐戒尺取来!我今日要让这两人知道逃学是什么后果!”
他这番话,吓得大堂里一众华州官员,不少人的下巴直接脱臼了……
而更让华州官员们惊恐的是,太子李承乾与李泰两人,居然给李忘忧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这一幕,顿时让几位年迈的官员,眼前一黑,直接晕死了过去。
李承乾与李泰两人,跪在李忘忧面前,笑嘻嘻的回道:“师长,莫请出爹爹的金戒尺。师长误会了,我们两人并非逃学,而是奉爹爹之命,来华阴县服侍师长,跟随师长左右学习。”
“嗯?当真是叔叔让你们来的?”
“嘿嘿,自然是真的。”李承乾与李泰两人,头点得与小鸡啄米般,生怕被李忘忧误会了。
听二小这般说,李忘忧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便留下来好了。不过每日的功课还是得照常完成,为师会每天检查的。你们莫要以为来了华阴县,
就不用做功课了。”
李忘忧这话,顿时让李承乾与李泰两人面色一苦。
自从去岁大唐书院招生开课,他们与几位皇子就被李二送进了书院读书。
原本书院那些助教,对于太子、皇子们都是战战兢兢,态度异常恭敬。
但无论是李忘忧还是李二,却是三番五次的要求书院助教必须严格要求,一视同仁,不得放纵太子与皇子的学业。
于是李承乾他们就悲剧了……
毕竟能进书院读书的孩子,除了那些花了大价钱入学的官宦子弟,其他人都是被李忘忧精挑细选出来,天资聪慧之人。
虽然李承乾、李泰他们从小接受的便是最好的教育,远远高于其他孩童。但那些孩童,尤其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无比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各个学习都异常努力。
一年不到,在书院考试中,李承乾与李泰等人的成绩,便只能排到书院五百多名孩童中等位置了。
李二虽然贵为天子,却同样也是为人父母,家长的攀比心态下,李二顿觉心中十分不爽。
堂堂天子的嫡子,居然还学不过一群田舍郎的孩子?
叔叔可以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于是,无论是李二还是长孙皇后,对于李承乾与李泰的要求便愈发苛刻起来。每日的课业也是愈发的繁重,让这些皇子全都叫苦不迭。
即便是李承乾与李泰,每日功课也多的让二小头疼。
原本以为这次来华阴县,他们两人可以暂时解放了,却没想到李忘忧当头就给泼下一盆冷水。
“诺,弟子明白了。”李承乾与李泰有气无力的回道,一想到那么多的课业,二小都觉得有些牙根发痒。
李忘忧却不管他们的小心思,反正他从小也是被各种作业折磨过来的。
如今轮到他折磨别人,岂能轻松放过?
看到李承乾与李泰不爽,李忘忧便觉得很爽,果然,快乐是要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
其实李承乾与李泰来华阴县,却也是有任务的。
李忘忧因为长乐之事,与李二闹僵,被李二在一气之下,给一竿子支到穷乡僻壤当一名县尉,却也让李承乾与李泰两人有些坐蜡。
一边是自己师长,一边是自己妹妹与父皇母后,怎么选都是错啊。
当然,从二小的内心而言,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师长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