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众人听到李忘忧做的这些诗词,却是少不得要来见见吟诗之人,结交一番。
但今日众人正吹捧小诗仙,却被隔间雅室中不知名的家伙给直接打脸了,如此尴尬之下,如何再好意思去结识对方?
故而众人只能借着互相劝酒,权当没有听见那些诗作。
当然,众人在心中,倒是将这几首诗牢牢记住了,打算之后找人询问一番,这几首诗是何人所作。
“诸兄,对了,最近长安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兴国寺黄金失窃案,你们应当知道吧?不知诸兄有何看法?”儒生们干脆岔开了话题,聊起了最近长安城里最热门的事情。
这件离奇到极点的案子,自然引得长安城人人八卦,议论不休。即便他们是来长安城参加春闱的儒生,却也知道此事。
“自然是知道的,啧啧,这案子还真是奇了,百万两黄金啊!为兄也算官宦人家出身,可也从没见过那么多黄金,哈哈,不怕诸兄笑话,别说百万两黄金了,即便是一万两黄金,为兄也没见过。”
“哈哈,我等也没谁见过啊!”
“怪就怪在,如此多的黄金,居然说消失就消失了。不瞒诸位,我倒是不太相信,是那些世家部曲起了贪念。若真他们贪了黄金,为何不跑?还守在那兴国寺内作甚?”
“上官兄言之有理,却也奇
怪。我听刑部衙门里的人说,那些部曲,可都十分肯定,存放黄金的偏殿起火之前,他们都亲眼看到过,黄金就在偏殿之中。若真是如此,怕只有神仙才能运走那些黄金了。”
“哈哈,刘兄莫要开玩笑,神仙还需要偷黄金吗?神仙自己不就会点石成金吗?”
“哈哈,言之有理,那倒是为兄想错。不过此次兴国寺黄金失窃案,不仅五姓七望的黄金丢了,圣人、卢国公、郑国公、莱国公的黄金也丢了,就连小诗仙也丢了八万两黄金,还真是损失惨重。”
“啧啧,说起来某最佩服小诗仙,不愧是白泽县伯。据说当初小诗仙被户县李氏赶出宗族,领着一名老仆,白手起家,不过一年时间,便赚下了诺大的家业,自己也被圣人封爵,真是了不得啊。虽然此次丢了八万两黄金,不过在某看来,也没什么,小诗仙肯定还能再赚得回来。”
一众儒生也是连连点头,对于李忘忧他们是敬佩到了骨子里。
不仅文采出众,单论诗词一道,天下无人能出其右者,而且这赚钱的本事,也堪比商圣陶朱公范蠡,不能不让人心生羡慕。
李忘忧此刻已然喝得上头,听到这话,居然在旁借口插话说道:“哈哈,不过是些阿堵物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他这话落在一众儒生耳中,却是
愈发不喜,觉得隔间中人为何如此不知趣?
我等说话,此人怎么这般不知礼数?
一众儒生都是要参加今岁春闱的学子,并非长安人士,自然不愿多事,虽然不快,却也不与他计较,便只当没有听见。
“诸兄却是不知,那户县李氏,如今悔得肠子都青了。小诗仙这般神仙人物,居然被他们赶出了宗族,实在是有眼无珠。如今长安城内,谁不笑话他们?”
“呸,活该!这等宗族,也妄为李唐宗亲!圣人当将他们赶出宗亲才是。”
李忘忧在一旁听到此处,差点忍不住为隔间的儒生们击掌叫好,果然,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若不是如今户县李氏老实的很,加上毕竟还是“亲戚”关系,李忘忧早就想找户县李氏麻烦了。
但为了收拾一个户县李氏,坏了自己名声,那就不美了,故而李忘忧倒是忍住了,没去寻那群饕餮族长族老的晦气。
此时听得儒生们痛骂户县李氏,他自然也是觉得心情愉悦,便又插话说道:“骂得好!骂得好!”
雅室之中一众儒生愕然,谁也搞不懂隔壁的客人是怎么回事,在大唐像这般接话的,却不多见。
有儒生觉得自己等人放肆议论宗室,却也不妥,何况隔间还有一个“恬不知耻”偷听接话之人,便也不搭腔,直接话题一转,聊起了今
岁春闱之事。
“诸兄可都知道了?朝堂已经下了公告,今岁春闱规矩却与往年不同,据说要誊卷糊名?”
“不错,却是如此,据说这春闱改良,也是小诗仙的主意。此计甚妙,如此一来,我等又何须在意那些投了行卷的考生?说起此事,某就觉得心中畅快,当浮一大白!”
“有这誊卷糊名,却是不怕春闱舞弊,我等诸兄多年苦读,也可以一展才华,哈哈,是当胜饮一杯!”
“说起来,某如今最钦佩之人,非小诗仙莫属。不提他的诗词文章,单说小诗仙弄出这雕版印刷之术,便是我等读书人之福啊。”
“上官兄说得是,更让某钦佩的,是小诗仙打造出的水车与四轮马车,这才是功在千秋的利国利民之物。若某能学小诗仙那般,造福万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