靺鞨人,是生息繁衍在华夏东北地区的少数民族。隋唐时也被称为靺羯人。辽宋时被称为女真,明灭清立,皇太极改族名为满洲,延传至后世。
李忘忧倒是没有想到,如今长安城中,居然也有靺鞨商人出没。
他在彭元奎的带领下,领着牛武与一众部曲,直奔西市旁的怀远坊而去,那名靺鞨商人,在此坊中购买了房产居住。
虽然此时长安城中暮鼓已然敲响,李忘忧却顾不得那么许多了。搞清楚这靺鞨商人府中侍妾,身上的梅毒从何而来,更为重要。
更何况,如今他身为开国县伯,夜禁之后即便在大街上行走,那些金吾卫、武侯,也不敢来找他的麻烦。
敲开那商人府邸大门,靺鞨商人听闻彭元奎来访,连忙迎接了出来。
待听闻彭元奎身后的华服少年,是大唐开国县伯,忙不迭的跪拜了下去。
他虽是靺鞨人,但久居长安,对于开国县伯代表着什么,自然一清二楚。
靺鞨人分为七部,这靺鞨商人乃是粟末靺鞨部的,也是最早归顺大唐的靺鞨部落。
彭元奎为李忘忧介绍了下这位靺鞨商人,他名叫乞乞中熙,乞乞并非他的姓
。靺鞨人并没有姓,只有名。
李忘忧看这乞乞中熙,辫发垂肩,颅后头发捆绑彩色丝线,耳饰金环,头上还插有几根五彩鸟羽为冠。
这打扮,倒是有几分像辽宋时期的女真人。
乞乞中熙恭敬将李忘忧,以及牛武他们请入了宅院之中,又让府中侍女送来茶水点心。
不过李忘忧却没敢喝他府上的茶水,这货还是有那么点点洁癖,待在一位梅毒患者的府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乞乞中熙,本伯今日来,是有事要问你。”
“是,是,户县伯请讲,但凡下走知道,绝不敢隐瞒丝毫。”
李忘忧点点头:“那就好,我且问你,你可知你府中侍妾,身上患有花柳之症?”
“这……”乞乞中熙倒是没想到,李忘忧一上来,就问得如此直接。好半响,他才缓缓点点头,表示却有此事。
一旁的彭元奎倒是气得有些牙痒,这个靺鞨商人,知道自己侍妾有花柳之症,还敢让她去服侍自己,实在该死!
“乞乞中熙,你可知道,你府中侍妾那花柳之症,又传给了彭旅帅!我且问你,又是何人将这病传给她的?此事事关重大,你务必给我说清
楚。”李忘忧才懒得去管彭元奎如何想,他现在就想知道这梅毒之症究竟是从何而来。
乞乞中熙听闻彭元奎也感染上了花柳之症,不由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
“彭旅帅,某之前是真不知道,那贱婢染上了花柳之症。这,这并非某有意为之,那名贱婢,某得知此事后,已经将其杖毙了,还请彭旅帅原谅则个。彭旅帅放心,某一定赔偿你的药费。”
彭元奎听他这么说,有气也发不出来,只能冷哼一声。
李忘忧也顾不得感叹,这乞乞中熙的心狠手辣,居然将自己的侍妾活活打死,他再次出言追问道:“你那侍妾,又是如何染病的?”
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后世的那些科学家搞错了,还是此事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难道这个时代,便已经有人能够与美洲大陆之间有所联系?那实在是太魔幻了。
即便彭元奎身患梅毒之事摆在眼前,李忘忧依旧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但一想到如果此时便有人,能往返与美洲大陆之间,李忘忧就不由自主感到浑身战栗。
倒不是他在琢磨什么殖民美洲,那根本不现实。
依照如今的科技条件,大唐
根本没有办法统御如此大的疆域。即便是陇右,都难以实际全面掌控,更不用说万里海域之外的另一块大陆了。
若是与后世看过的小说一般,殖民美洲,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样的想法。
李忘忧眼馋的却是美洲的那些特产,什么土豆、玉米、红薯、西红柿,更重要的还有烟叶!
对于一个烟民来说,大半年没有抽过烟,李忘忧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戒烟了,可一想到烟草,他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而土豆、玉米和红薯这三样作物,倘若能在此时引入华夏,那可是能够活人无数的宝物啊。
灾荒?这种事情将根本不存在!
红薯亩产能达到六千斤!六十石!
土豆亩产亩产也在三千斤左右,合三十石!
在大唐粮食平均亩产,只有一石到一点五石左右的年代,这代表着什么?那就是无数百姓的性命!
李忘忧如何能不重视?
乞乞中熙犹豫一下,还是老实开口回答道:“户县伯,实不相瞒,我府中侍妾,之所以染病,实是因为她还在北地之时,服侍了一位夜叉国的商人,才染上了此病。只是那贱婢一直瞒而不报,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