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喊“神医”奔进来的,正是那名染上了花柳,打了两天青霉素的校尉。
李忘忧与刘神威也是一愣,这货喊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的花柳之症痊愈了?
众人诧异注视下,见那校尉奔到李忘忧与刘神威面前,直接给二人跪了下去:“户县伯,刘奉御,二位真是神医啊!某好了,好了!真的痊愈了!谁说这花柳之症无药可医?呸,瞎了他的狗眼!”
校尉说完,还扭头愤恨的瞪了一眼张宝藏,眼神之中满是鄙夷之色。
他这番话,连李忘忧都呆住了。
孙思邈捣鼓出的青霉素药效那么强?淋病才打了两天针就好了?
他哪里知道,初次得淋病的患者,即便是在后世,也不过注射青霉素三四天便能痊愈。而对于大唐这些人而言,从未使用过抗生素,这药效更是立竿见影,其效果完全不是后世可以比拟的。
刘神威闻言,也是脸色一变,连忙拉过那校尉诊脉,甚至干脆让那校尉解开裤带,脱了裤子查看。
那一众太医署的师生,也是一个个被校尉的话给震得不轻。花柳之症,在所有人的认知之中,都是无药可医的。
之前李忘忧与刘神威说可治,其实众人并不相信。
即便目睹了两次刘神
威给那校尉打针注射,众人依旧不信有这等事情。对于李忘忧所言的青霉素,更是持怀疑态度,觉得言过其实。
这也怨不得太医署一众师生这样想,倘若后世有哪位医生声称,他有神药能治愈癌症,只需要打几针就好了,同样不会有人相信。
没有与张宝藏那般出言嘲笑,已经是对李忘忧这位开国伯的尊重,对刘神威这尚药局奉御的敬重了。
两百多人,又呼啦一下围聚了过来,将那校尉围得水泄不通,一双双炙热的目光,如同研究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纷纷投向那校尉的下身。
这次那校尉倒没觉得不好意思了,反而如同彪悍的士卒在炫耀自己的功勋一般,得意无比的露出自己下身,左右转着圈,甩来甩去展示与众人。
李忘忧都无语了,实在没眼看,连忙扭头。
但包括刘神威与一众太医署的师生,全是看得仔仔细细,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啧啧,没有红肿,糜烂了,之前那糜烂处都结痂脱落,长出新肉了,这花柳果真治愈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博士,这,这如何解释?难道花柳不是无药可医吗?”
“许是之前误诊了?此人并非花柳之症?”太医署的医博士也不
知如何回答。
“不可能,宝藏先生与刘奉御都确诊无疑,两日前此人下身糜烂红肿,不是花柳之症是什么?难道宝藏先生还会诊断错误?”
“宝藏先生说花柳无药可医啊,这校尉才两日功夫,为何花柳症就痊愈了?”
“这……”众人互相讨论不出所以,纷纷扭头看向张宝藏,想看看之前言之凿凿说,花柳无药可医的张宝藏如何回答。
校尉奔进来时,张宝藏自然也听到了他的话语,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觉得事情不妙。
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在弟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分开围聚的人群,挤到了那校尉身旁。
老头顾不得旁的,拉过校尉的手诊脉,好半响才又蹲下,仔细打量校尉的下身。
“如何?张宝藏,三日前,你口口声声说某无药可医,如今还有什么话说?呸,庸医!”校尉的口水,都快要喷到张宝藏的脸上了。
不过他的话虽然难听,张宝藏却无言反驳。
三日之前,确实是他说花柳无药可医的,甚至出言嘲讽过李忘忧与刘神威。
这校尉要是较真,真将张宝藏揍了,旁人也说不出半个不字来。毕竟你看不好病,无法治愈也就算了,还劝阻病人去其他人那里治疗,甚
至冷嘲热讽,这就很讨打了。
要换个普通医师,这校尉说不定真得揍他一顿。
也就是看在张宝藏年迈,加上又是曾经的鸿胪寺卿,正三品的官员份上,才没对他报以老拳。
张宝藏面对这铁一般的事实,无话可说,他至今想不明白,这花柳之症为何可以医治。对于校尉的嘲讽,更是一声不出,由弟子搀扶着走回了自己位置上。
太医署的师生们,原本对青霉素还将信将疑,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谁又能不信?
被张宝藏宣判“死刑”的校尉,仅仅打了两针,就奇迹般的痊愈了,这对于众人的精神冲击,不亚于原子弹爆炸。
校尉重新穿好衣物,又再三对李忘忧与刘神威千恩万谢后,才昂首走出了太医署的大堂。
“诸位,千万别相信张宝藏那个老骗子,呸,庸医一名!某家之前不慎染上花柳,这老骗子居然口口声声说某无药可医。结果尚药局刘奉御与户县伯,给某打了两针,仅仅两日时间,某便痊愈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