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陛下,这些老臣也是一片苦心,十分难得。既然如此,不如陛下命他们全去户县可好?代朝堂诸公与陛下,去监管户县种植水稻。免得李忘忧那小子蒙骗陛下,祸害百姓嘛。”
程咬金的话,倒是让李二的眼睛一亮,此计甚好!
而那十几名还跪在地上哭闹不已的老臣,则全部傻眼了,让他们去户县?这怎么可以?
众人也不哭闹了,一咕噜爬了起来,怒视程咬金。
“卢国公,你,你怎么可如此说?”
“陛下,臣年迈体衰,如何经得起这般劳顿?卢国公这是想把臣等往死路上逼吗?”
“卢国公,你这话是何意?你,你怎么能这样胡给陛下出主意?”
李二却根本不理这些老臣说什么,他现在看到这群人就烦,能打发得远远的自然最好。
这些原本李二还很敬重的大儒与老臣,如今在李二看来,与李忘忧一比,简直就是一群只会说空话的废物。
李忘忧愿意为了十万户县百姓,去赌自己的全部家产,而这群口口声声数落李忘忧的老臣,却只会嘴炮而已。
孰轻孰重,李二自然一清二楚。
李二只当没有听见御阶之下那些老臣的哭闹:“嗯,知节言之有
理,户县改种水稻一事,恒古未有,却又重要无比,断然不能让百姓受苦。既然如此,却需要朝中老成持重之臣去监管此事。诸公皆是朕的股肱之臣,朕自然信任诸公。所以此次户县改种水稻一事,还得拜托诸公才是。”
他不等那些老臣反应过来,立刻朝长孙无忌吩咐道:“无忌,吏部今日抓紧为诸公办理文书。这几位爱卿,明日便去户县监管水稻种植一事。这栽种秧苗刻不容缓,耽误不得。”
那十几位老臣已经完全呆滞了,没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长孙无忌身为吏部尚书,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立刻起身出列:“臣遵旨。”
“诸公虽是去户县监管水稻栽种,朕自然不会让诸公白白辛苦。戴公,诸公在户县监管水稻种植期间,每人的月俸,提高一个品级发放。”
“臣遵旨。”民部尚书戴胄哪里还不明白李二的心思,毫不迟疑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了,诸公,今日常朝诸公就不用参加了,各自回官衙交接一下差事。回府收拾行装,明日便去户县上任吧。”李二快刀斩乱麻,直接将这十几名弹劾李忘忧的老臣,赶出了朝堂。
这十几位老臣,此时是真的傻
了,谁也没想到李二居然来了这么一手。
李二直接将他们赶出了朝堂,说是让他们去户县监管水稻栽种,可这算是什么鬼差事?
而且李二根本没说他们去户县具体是担任什么官职,也就是说所谓的监管,压根就是个空职而已。
大唐的官员,不能光看官品,而得看其官职。
就像李忘忧,虽是勋贵,开国县伯,等同于正四品上的官品。但他没有担任任何官职,也就只是领一份薪俸而已,并无实权。
这群老臣,李二嘴上说得好听,让他们去户县监管水稻栽种,却并未许以任何官职。换而言之,这群老臣如今虽未丢官,却已去职,成了光领月俸不用干活的人了。
李二不仅白给他们发“工资”,还将工资标准提升了一级。要是后世的普通上班族,遇到这样的好事,牙都得笑掉。
但这些老臣,此刻却是如丧考妣,那脸上的表情别提多难看了,跟死了爹妈一样。
他们缺那点月俸吗?
没有了官职,对于这些老臣来说,真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说起来,今日义愤填膺站出来弹劾李忘忧的老臣,基本都是四品以上的朝堂高官。
但按李二所言,将他们打发去户县后,别
说指挥不动杨纂这位县令,即便是县衙的衙役、书吏,是否听他们的,还得看心情。
一群三品、四品的官员,说起来好听,但无官职在身,那些衙役与书吏,还真未必买他们的帐。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就是这个道理。
监管水稻栽种,根本就是找个由头,将他们赶出长安城而已。
“陛下,老臣……”
一群老臣又跪下了,这次是真哭了,一个个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希望李二收回成命。
李二哪里管他们,不耐烦的挥挥手:“好了,诸公休要做这般儿女姿态。户县改种水稻,刻不容缓,还望诸公莫要辜负了朕的期望,去吧去吧。”
话都说道了这般地步,这群老臣是真的无话可说了,只能一步三回头,抹着眼泪出了太极殿。
今日弹劾李忘忧的闹剧就此收场,不过在百官心中,对于李忘忧的印象却又更深了几分。
这份恩宠,简直无法直视啊。
一群三四品的老臣、大儒,居然因为弹劾户县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