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瑜撇了一眼李忘忧,朝虞世南拱手道。
“虞公,我听闻今日户县伯也给虞公准备了贺礼,为虞公祝寿。前些时日,我们太原王氏可是输了五万两黄金给户县伯,让户县伯发了一笔横财。我太原王氏,即便输了如此多钱财,依旧给虞公送上重礼,以贺虞公七十大寿。想来今日户县伯给虞公送上的贺礼,应当更是不凡吧?不如先让户县伯给虞公拜寿,让我等也开开眼,听听户县伯的礼单?”
他这番话,倒是让原本喧闹的大堂,顿时安静了几分。
太原王氏想干嘛?这是准备羞辱户县伯吗?
在场诸人,都是知道太原王氏与户县伯之间的矛盾。
说起来,众人都觉得这是太原王氏自己有眼无珠,原本两家结为姻亲,王、李两家可为秦晋之好。
结果当初李周才去世一年,户县伯尚是一介白身,这太原王氏就迫不及待的上门想要退婚。
太原王氏赔出了百多两黄金,逼着户县伯退了婚,此事让长安城中的世家和勋贵都为之不齿。
结果谁也没有料到,太原王氏退婚之后,短短几个月时间,这李忘忧便一飞冲天,从一介白身被敕封开国县男,又数次加爵。
如今户县伯简在帝心,一身才华展露无疑。
长安城中但凡家中有合适年龄小娘
子的勋贵世家,哪一家不琢磨着与这位炙手可热的少年开国县伯结成姻亲?
现在太原王氏把自己坑成了长安城中的笑话,却还与户县伯纠缠不清,实在是令人不齿。
至于户县伯赢走太原王氏五万两黄金一事,更是让众人觉得太原王氏活该。
既然你家的赌场敢开盘口,又敢收下赌注,那就愿赌服输。
王家次子王子瑜此时拿这话来说,未免显得太小肚鸡肠了。
王子瑜说出这番话,其含义众人都心知肚明。
不就是因为他们太原王氏今日送上了重礼,想要借此来羞辱一下李忘忧吗?
可今日来给虞世南贺寿的众人,谁家送的贺礼,又能比太原王氏的更贵重?
而且这虞府大堂之上,赢了黄金的可不止李忘忧一人。
程咬金、柴令武、尉迟敬德这些大佬,可也同样从世家门阀的身上狠狠咬了一块肉走。
王子瑜这话,可就太得罪人了。
在场一众大佬,皆面露不豫之色,觉得这王家次子,实在是轻浮无端。只是众人碍于身份,不便与这小辈置气,也只能当做没有听见。
想到这里,程咬金这群大佬却赫然发现,自己等人把已然及冠的王子瑜当成小辈,自持身份不与他一般见识。
但面对李忘忧时,却没人把他当成十六岁的少年郎。
无论是程咬金还是尉迟敬德,虽然平日里一口一个小子、贤侄的喊着,但其实内心却是与其平辈论交,并且相当的信任他所说的话。
所以当日李忘忧提出要下重注,去赌皇后诞子一事,这些大佬们才会那么快就点头同意了下来。
两相比较下,程咬金也只能暗自嘀咕一句“怪胎”。
接着他又忽然猛地扭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程处默三兄弟,眼神之中全然是不满之色。
他这表情,倒是让程处默三兄弟莫名其妙。
啥意思嘛?
说话的是王子瑜那混蛋,自己父亲瞪他们干嘛?
他们哪里知道,世间有种伤害,叫“别人家的孩子”……
虞世南对于王子瑜的话,也是相当的不满。
但今日满堂皆是来祝寿的宾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笑道。
“哈哈,不急不急,我与李子忧乃是忘年之交,他的礼物不看也罢,多半是送老夫字画什么的,不值钱的。听王贤侄那么一说,老夫如今却是觉得亏了,都说礼轻情意重,子忧你下次别与老夫别那么重情义为好,哈哈!”
他这话,即是在给李忘忧解围,又在自嘲,倒是让大堂中宾客,闻言全都大笑起来。
原以为这事便算是过去了,谁知那王子瑜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虞公
还没听过户县伯的礼单,如何知道户县伯今日没有送上重礼呢?”
虞世南见这王家次子,居然如此冥顽不化,不由有些生气了。
他抬眼看向王仁佑,想看看王仁佑是什么意思。
却见那王仁佑自顾自的端着酒杯饮酒,仿佛没有听见自己儿子的话一般。
一时间,虞府大堂之中,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就连李二都面色一僵。
今日虞世南七十大寿,这太原王氏为了扫李忘忧的面子,居然如此不顾虞世南的脸面,实在可气可恼。
李忘忧这时却站起身来:“哈哈,我要送什么,居然都被虞公给猜到了。虞公说得不错,不过……”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女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