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又提出赌局,李二都差点被他给气笑了。
这混小子今天要疯啊!
程咬金张口便想答应下来,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忽然反应过来,李忘忧如此精明的人,提出打赌一事,其中必然有诈啊!
今日自己差点就上了李忘忧的当,这会这小子又提出打赌,指不定憋着什么坏主意。
程咬金的话风一变:“打什么赌?一边玩去,快点把酒水斟来,再阔噪小心老子收拾你!”
李忘忧憋着一肚子坏水想要忽悠程咬金,谁成想老流氓居然学聪明了……甚是遗憾,他还琢磨着如何从程咬金那里骗来部曲呢。
堂屋中服侍众人的婢女,赶紧上前揭开酒坛上的封泥。
酒坛刚刚开启,一股浓郁的幽香溢出,酒香四溢,充斥着整个堂屋。
这股从未有过的浓郁酒香,立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李二眼睛一亮:“子忧,你这是什么酒,为何如此芬芳诱人?”
程咬金、李靖、尉迟敬德这些大佬,更是被酒香刺激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死死盯着那坛美酒。
李忘忧嘿嘿一笑:“让陛下见笑了,这是臣自己酿造的酒,还请陛下与诸公品鉴一二。”
“
小子,别说那么多了,快快将酒水斟来!”程咬金迫不及待的喊道。
待婢女们将一杯杯清澈透明,好似清水一般的酒水送上,包括李二在内,全都看傻眼了。
如果不是那一直向鼻孔中钻去的诱人酒香,众人几乎以为李忘忧拿了一坛清水来忽悠他们。
喝惯了浊酒的众人,如何能相信,酒也能变成这般透明如水的模样,一时间都端着酒盏仔细打量,凑近了用鼻子贪婪地嗅着酒香。
只有程咬金不管那么许多,直接仰头,将一杯高度数的白酒灌入了口中。
大唐因为酒的度数不高,所以酒盏相当的豪放,酒盏的尺寸都很大。李忘忧也是故意使坏,给众人斟酒的酒盏都是极大的,一盏至少能装三两白酒。
程咬金将这65度的白酒,习惯性的一口饮下,当时就将他憋得双目圆凸,脸色涨得通红,紧闭大嘴,生怕这酒水自己会一时忍不住喷了出来。
待咽下酒水后,他只觉得喉咙处仿佛被火烧一般,火辣辣的。
接着胸腹之中,一股灼热升起,那种舒坦的感觉,让程咬金忍不住张口吐出了一口浓郁的酒气。
“直娘贼,真是好酒!好烈的酒水,老子还以为喉咙烧起
来了。小子,你这到底是什么酒,怎么如此之烈?”
李忘忧心想自己酿的高粱酒,哪里有什么名字?不过要直接说高粱酒,似乎也太没档次了。
他眼珠子一转,张口回答道:“程叔叔,这是小侄酿造的烧刀子酒。”
烧刀子其实是东北的一种高度数酒,以其度数高,味浓烈,似火烧,而得名。
李忘忧觉得这酒名还挺好听,而且应该能受这群老杀才的喜欢,便直接剽窃了过来。
“烧刀子?好名字!这酒喝下腹中,果然好似刀子在腹中一刀一刀的刮,哈哈,过瘾,甚至过瘾!来,再给老子斟满!”
程咬金连菜都没吃上一口,直接一口闷掉了三两多烈酒。饶是他嗜酒如命,此时却也觉得一股酒劲涌上头,让这老流氓忍不住摇晃了一下身体。
见程咬金如此夸张的表现,李二等人也纷纷端起了酒盏,有小口品鉴的,有和程咬金一样,一口饮尽的。
待酒水下肚,众人皆是长长呼出一口灼热的酒气,还有人因为第一次饮用如此高度数的烈酒,被酒精刺激到喉咙,一个劲的咳嗽不止,惹得旁人哈哈大笑。
“好,果然不愧烧刀子一名,老夫活了一辈子,还从未喝
过如此烈的酒水!”
“直娘贼,这才叫酒!老子以前喝的,都特么的成马尿了。”
“子忧,这酒真是你酿造的?哈哈,做的好,这才叫酒嘛!”
“此酒当浮一大白,诸公,饮胜!”
品尝过一口李忘忧酿造的“烧刀子”后,李二与一众国公大佬们已经完全疯了。谁能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烈的酒水。
喝惯了葡萄酒、三勒浆的众人,此时仿佛被李忘忧的高度数白酒打开了一扇新天地的大门。
程咬金接着微醺的酒劲,一把抓过在旁贼笑不已的李忘忧。
“小子,这烧刀子你还有多少?快给老子送上个百十坛孝敬一下,否则休怪老子翻脸不认人啊!你不就像要部曲吗?等你那府邸修好,要多少部曲,老子都送你!”
程咬金的话让众人眼睛一亮,纷纷看向李忘忧。
“子忧,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老夫待你也不薄吧?哈哈,这烧刀子老夫也不多要,也来个百十坛即可。不就是部曲吗?不用求知节,老夫送你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