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忧之所以大老远从定周村跑来长安,为的就是来这平康坊捞上一笔,赚出自己在大唐的第一桶金!
走到一家青楼外,却见一名衣着黑衣的年轻胖子正费力在小厮搀扶下从一匹健马背上下来,李忘忧不由眼睛一亮。
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自己,李忘忧便与后世那些在街头上卖黄碟的小贩一样鬼鬼祟祟走了过去,小声问道:“兄台,要买图吗?”
李忘忧鬼鬼祟祟的样子,吓了那白净胖子一跳。
“你要干什么?”
“嘿嘿,兄台,我是问你要买图吗?”
“买什么图?”胖子眼睛眨巴了两下,没明白李忘忧的意思。
李忘忧没回答他,左右看看:“兄台,这里人多嘴杂,不方便,可否借一步说话?”
胖子略带警惕的看他一眼,似乎并不想贸然与李忘忧接触。
见胖子这警惕的样子,李忘忧小心从怀里取出一卷图纸,拉开给胖子看了一眼,接着又立刻收了起来。
但仅仅那么一眼,年轻胖子的眼睛就立刻瞪大了,鼻孔大张,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你要卖的是这图?快,再拿给我仔细端详一下!”
“这里人多嘴杂,多有不便啊。”李忘忧面露为难。
胖子立刻左右看看,指着一旁无人的小巷
说道:“兄台,你我去那里说话如何?”
李忘忧点点头,胖子也拒绝了身旁小厮的跟随,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了巷子中。
“快,快,图拿给我仔细看看。”刚刚走进巷子,胖子就迫不及待的催促李忘忧给他那图。
李忘忧嘿嘿一笑,伸手从怀里再次拿出了那张桑皮纸,摊开送到了胖子手中。
这次胖子看得更加仔细,双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眼睛完全陷在手上那张画中拔不出来了。
“这,这是何画?为何如何逼真?这女子又是何人?”
李忘忧也不回答,只是笑问道:“兄台喜欢吗?”
“当然,你刚才是说要出售此图吗?我买了!多少钱?”胖子迫不及待的回答道。
李忘忧竖起一根手指:“黄金百两。”
“嘶……”即便有心理准备,胖子还是被李忘忧开出的价格吓了一跳,倒吸一口凉气。
“这怎么可能?太贵了!你这图又不是名家大师所作,更何况就算是名家所作,也没这个价格那么贵啊!”胖子摇头不已。
“兄台,此图可是人间少有的,堪称瑰宝!你可见过这样的图画?要是你能拿出来一副,此图我分文不取免费送给你。”
“这……”胖子一时词穷,却依旧觉得这价格太贵了。
“
这样吧,今日也是你我有缘,兄台说个价格,要是合适,此图便宜点转让于你也无妨。”李忘忧刚才纯粹是狮子大开口,就等这胖子还价呢。
“十贯钱如何?”胖子居然也不客气,将李忘忧的价格砍成了白菜价。
李忘忧佯装生气,伸手便要拿回自己的画:“图还给我,既然兄台不是诚心想买,就别耽误大家时间了。”
“别,别,有话好商量。”胖子怕李忘忧将图抢回去,手一缩,将图藏在了自己身后:“兄台便宜点,百两黄金确实太贵了,这长安城内你也找不到能出这价格买这图的啊。”
李忘忧眼珠子转了一下,回答道:“八十两。”
“二十贯。”
“六十两。”
“三十贯。”
两人一阵唇枪舌剑的讨教还价后,李忘忧的那张图以六十贯,十两黄金的价格成交了。
胖子伸手召唤来自己的小厮:“拿十两黄金给我。”
“什么?十两黄金?”小厮一听胖子的话,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背的褡裢,同时一脸警惕看着李忘忧。
显然,在小厮的眼里,李忘忧就是个骗子,要从自家郎君的手里骗去黄金十两,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情。
“少废话,赶紧把钱给我!”
“不行,郎君。主人说了,你来平
康坊只能看歌舞,不允许你做其他的事情,否则回头就拿奴是问。”小厮依旧摇头。
“胡闹!我是买东西,回去我自会和大人交代,快点给我钱。”
小厮依旧摇头不允,自家郎君上当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家主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看紧了,千万别再上当了。
花钱事小,被骗后丢了府里颜面才是最重要的。
胖子府里是长安城有名的商贾,但他却经常被人哄骗花费不少银钱。
花钱倒是无所谓,他父亲也不在乎。
但却因为胖子总被人骗,不时花冤枉钱买一堆破烂当成宝贝回家,几乎都快成长安城里的笑话了。
这才吩咐儿子的小厮,一定要把银钱看好了。出去喝酒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