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老贼,想跑?问过我沈炎没有?”
看着他肥硕的身躯在尸山中窜跃,沈炎紧随其后,飞身跳起数米来高,手中长枪呈射日状,朝着他的后背飞射而去。
“嗖~”
虎头银枪卷起一道寒风,劈开虚空,眼看着就要将刘义扎成对穿。
刘义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肥硕的身躯像只灵活的地鼠,晃动了几下,竟几个翻身扎到了一旁的尸堆里,躲过了致命一击。
长枪便擦着他的有壁,划破他的铠甲,直接扎进了尸堆里,扎的几具尸体像糖葫芦似的。
两人却没有因为这一击而停止动作。
刘义瞟了一眼虎头银枪,屁股一撅爬了起来。
沈炎飞身长空,像个飞人一样落在他不远处的地面上。
就像铅球落地,砸的地面形成一恶个一米多宽的大洞,尘糜浮动间,他一伸手将扎在尸堆里的长枪狠狠拔出。
血液和肉沫四下飞溅,沈炎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手持长枪冲着刘义跨步而去。
“哐当!”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盗抢碰撞声。
沈炎的长枪再次被刘义持剑挡下。
两道强大的气劲,在虚空中剧烈碰撞,又剧烈扩散,朝着四周轰然爆裂,震的一堆将士摔得
七零八落,痛苦扭曲。
“刘义,你这个卖国求荣的狗贼,拿命来!”
沈炎爆喝连连,手上动作更是不停,银枪熠熠,寒意料峭。
刘义虽然肥硕,却十分的灵敏,面对沈炎的强势攻击,居然能金属抵挡,丝毫没有落下阵势。
“就凭你也想拿老夫的命,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老夫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在你娘的肚子里喝尿!”
刘义说的倒是真的。
二十多年以前,在先帝登基之时,他可是先帝最得力的将军之一,镇守一方。
北凉城和匈奴靠近,他凭借北凉城三万精兵,就能震慑住匈奴十万大军,让他们十数年不敢造次。
只是后来,他这样的人义忠孝之王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居然开始沉沦,为了利益不惜出卖一切,甚至自己。
再后来,便是和落月教勾结,利用自己职务之便,制造大量箭羽卖给敌国,妄图动摇大魏国本,捞上大半个国库。
只可惜,这样的如意算盘,全都被李辰捣乱粉碎,搞得他如散家之犬般无处可逃,只能放手一博。
“啊呸,你还好意思自诩为先帝的将军,你就是个畜生!先帝许你一世荣华,可你却为了自己的利益,卖箭给敌国,你就
是个畜生!你怎么对得起先帝,对得起大魏!”
沈炎越说越气愤,猛然一瞪眼睛,长枪擦着刘义的脑袋穿了过去。
“刷~”
初生牛犊不怕死,刘义没想到,沈炎这家伙看起来年龄不大,行使却极其的果断狠辣,下手狠厉没有一丝可以钻的空子。
刘义年龄大了,体型和体力上已经没有年轻时的敏捷,一顿操作下来,竟觉得防守变得越来越吃力。
刘义凶神恶煞,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表情越发狰狞,声嘶力竭的嘶吼道:“对得起先帝?应该要问先帝怎么对得起我!”
沈炎眼眸一深,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就回过神来,银枪呼出,如游龙般铿锵有力。
果然,年轻就是实力。
刘义怎么也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输在了体力上。
“撕拉~”
银枪几乎在虚空中擦出一串火花,毫不留情穿透他的肩头,掀飞一块盔甲片,将他整个人穿了个对穿。
在两人力拔山河般的对抗中,刘义终究不的不承认的败下阵来,生生喷出一口鲜血,几个踉跄跌坐在尸堆上。
“哐当!”
长剑落地,刘义捂着肩胛骨上的长枪,冷声大笑:“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初沈
镇海那么压制,你居然还能咸鱼翻身,成了废物皇帝的左膀右臂,当初就应该让沈镇海杀了你!”
沈炎龇牙欲裂,满脸杀气,狠狠抵着银枪,一脚踩在他肥硕的肚子上,想起死去的兄弟,还有这么多年的委屈,他恨不得当场将刘义大卸八块,可想起陛下,他忍住了。
“邪不胜正,你们这些畜生,做尽伤天害理的坏事,就应该剜心放血,让所有百姓都看到你得到应有的惩罚。”
“惩罚?哈哈哈,就算先帝在世,他也没有资格惩罚劳资,要不是劳资的助力,就先帝那个废物,他那泛滥的爱心,他能登上皇位?”
“强词夺理!”沈炎彻底怒了。
侮辱先帝,侮辱新帝都是对皇权的挑战,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在他准备拔出长枪,将刘义再扎一个窟窿的时候。
一道凛冽决绝的嗓音从不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