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闻言,这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对着李辰作揖一拜道:“这位公子,刚才是老朽唐突冒失,还请不要见怪。”
“小老儿姓蔡,是琥珀村的族长,承蒙您今日出手,拆穿了江湖骗子,否则我们可就闯下大祸了!不知公子可否赏光,留下来吃个便饭?”
说着,他看向朔风身旁的小乞丐,拱手致歉道:“这位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啊!”
刘玉颜虽然气愤,可更怕李辰看出自己的身份,连忙低着头往后面缩了缩,抬脚就想跑。
李辰却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怀里一拉,似有若无的拍打着她的肩膀,抬头看向蔡老头,道:“不知族长家的儿媳妇到底得了什么病?”
族长一巴掌拍在膝盖上,痛心疾首道:“谁知道啊,突然之间就不行了,肚子那是越涨越大,脸色蜡黄,大夫都诊断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病,这这……”
李辰眼眸微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蔡族长,在下黄三,是个走方的郎中,专治疑难杂症,你要是新的过我,就带我去看看,如何?看不好分文不取,看的好,在下只求一茶一饭如何?”
“哎哟,真是太好了!老夫刚才对你那是
佩服的五体投地,哪有不相信公子的道理!”
说着,赶忙拉住自己的儿子,高兴的语无伦次道:“儿子,真是太好了,这位公子不仅除暴安良,还能看病,咱们请他瞧瞧,给你媳妇看看,保不准病就好了!”
蔡老头的我儿子蔡二毛,赶忙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道:“简直太好了,公子您这边请,我媳妇就住在那边。”
李辰看了看朔风,跟着蔡老头一家子,走到最里面的房间。
房间内。
收拾的干净整洁,桌椅书柜样样齐全。
炕上躺着一个肚大如牛的孕妇,炕头摆放着一个半米来高的暖炉。
蔡二毛先走了过去,唤了孕妇几声,却只见那孕妇迷迷糊糊的动了动脸,轻声呢喃了几声,似乎还伴随着痛苦的呻吟,随后就没有了声音。
蔡二毛满脸焦急,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眼神投向李辰,意思好像在说,他媳妇这个模样已经好几天了。
李辰环视一周后,走到炕边,看到妇人的模样越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抬手示意蔡二毛不要着急,便拉起他媳妇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把起了脉。
蔡二毛见状,迫不及待的问道:“公子,情况怎么样?”
李辰抬手,又按了一会,缓缓道:“三脉迟
芤,表里涩结,血气凝缓,这样的脉象,确实是中毒!”
说着,拿出怀里的银针,轻轻扎在孕妇的眉心处,旋即拔出仔细端详,顺便闻了闻上面的气息,眉头舒展道:“味腥臭,必然是中毒,而且是蛇毒。”
“中毒了?!”蔡二毛吓了一跳,慌里慌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李辰收起银针,问道:“蔡二毛,你们家里有蛇吗?”
蔡二毛摇了摇,十分肯定道:“林子里倒是有很多毒蛇,可是家里没有蛇啊!”
李辰收好银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忽然眼神一亮,瞟到孕妇的脸上。
孕妇生的眉清目秀,皮肤原本应该还算雪白,只是此时中毒变得尤其的发黄,可耳朵根旁边却有一团类似于唾液般的液体,闪闪发亮。
李辰轻轻捻上一点,放到鼻子上嗅了嗅,越发觉得新奇,这味道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前世的时候闻到过。
再仔细看孕妇睡着的床铺,旁的地方都很整洁干净,就是枕头上有几处黏腻发亮的液体。
若不是李辰,任由其他人看了,肯定都以为这只是寻常的水珠,或者孕妇的唾液而已。
李辰嘴角微咧,抬头看了看屋顶上的房梁,又起身大量起四周的环境,最后眼神落在炕边的
暖炉上,抬手试了试炉子里的火,冲着蔡二毛招了招手道:“老人家您过来一下,来来来。”
蔡老头赶忙哈着腰跑到他面前,焦急道:“这位公子,您诊断出来了吗?”
李辰没有直接回答,卖着关子道:“来人家,你家中有梯子吗?”
蔡老头点了点头,不明所以道:“梯子?有,有啊!不知道您要梯子做什么?”
李辰笑道:“麻烦你将梯子搬来,在下自有用处。”
蔡老头也不敢多问,催促着蔡二毛道:“快,二毛你快去吧梯子搬过来。”
蔡二毛心里媳妇,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忙不迭的冲了出去。
片刻过后,梯子搬了过来。
李辰命蔡二毛将梯子搭在横梁上,自己便小心翼翼的爬了上去。
站到比横梁高处一个头的位置上,只见满是灰渍的横梁上,有一串不轻不浅的滑痕,曲折的八字滑痕,很显然是蛇留下来的。
滑痕的中间位置上,还有一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