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这不是他故意留下来的?”李辰眼眸一深。
仔细打量着手中的青铜令牌,正面雕刻着一个大大的“令”字,背面刻有“落月教圣徒”几个小字。
“没想到,落月教徒如此神通广大,都能混迹到我堂堂锦衣卫的阵营中来……”
听到陛下凛冽的声音,海公公身躯一颤,匍匐到地:“陛下息怒,老奴无能,请陛下降罪!”
“你说,朕……”
就在李辰指着海公公怒其不争的时候,一个锦衣卫压着刀,满脸惧色的冲了过来。
“陛下,出事了。”
海公公一听,老眉直抖,急忙问道:“又出了什么事?”
锦衣卫跪地,颤声道:“陛下,锦衣卫死牢里的落月教徒,全被人杀了!”
“什么?!”
李辰震惊不已,怒目圆睁,几欲杀人。
一个巴掌扇在海公公的脸上,爆喝一声:“海大富,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海公公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抖如筛糠,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磕头如捣蒜。
“陛下息怒,奴才失察,奴才该死,奴才……”
“废物!杀了你就能将落月教一网打尽吗?”
天威震怒,全场震怖。
李辰咆哮不已,一脚
踹在旁边的椅子上,直踹的三寸厚的椅子支离破碎。
忽而,他看着手里的令牌,狰狞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甚好!既然他们能打入朕的内部,朕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收起狞笑,他看向沈镇海,阴恻恻道:“盐茶司送给边关的茶还有不少吧?”
海公公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回陛下,自从被查出来以后,所有带毒的茶叶都运了回来。”
李辰冷眸微眯,狡黠一笑:“甚好!好生看管,等娜扎伊拿回了解药,朕要拿这两样东西,好好搓搓落月教的威风!”
“还有,将六大尚书,诰命夫人,还有国子监迟长公传召御书房,朕要同他们一起,商量控制民变之事!”
海公公没想到,陛下居然没有惩罚自己,连忙拱手:“是!老奴领旨。”
随即,一脚踹在那个锦衣卫的屁股上,拖着他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待海公公走远,李辰猛的捂住心口,喷出一口毒血。
这毒,还真是烈性。
御书房。
几大尚书满脸疑惑,不明所以。
直到李辰将手中赵又廷的血书,扔到他们面前,他们才开始议论纷纷,吵个不停。
“天啦!赵大人情势
危急,必须要赶紧派人前去救援!”
户部尚书陈会,首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很快,御书房的大臣们,分成了两派。
一派看到了外患,一派看到了内忧。
“陛下,这可如何是好?安西军中毒未解,匈奴大军很快就要杀过圣河,直奔大魏疆土了,安西不可乱!”
“陇西落月教徒混入百姓之中,随处可见,不仅如此,陇西贵族和官宦当中也有了不少落月教信徒,如此下去,陇西快要沦陷了!”
“内忧外患,大魏岌岌可危啊,陛下……”
李辰冷着脸,手里端着茶盏,皮笑肉不笑道:“所以,朕今日召你们来,就是听你们在这里说废话的吗?”
几大尚书闻言,纷纷闭嘴,垂下了脑袋。
迟长公拱手站了出来,小心翼翼道:“陛下,臣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李辰抬眸,淡淡道:“讲。”
迟长公躬着身子,缓缓道:“臣认为,赵大人身处陇西,何不让他假意示弱,投靠落月教,然后再借机引出落月教部众,由朝廷派兵一网打尽?”
李辰嘴角上扬,眉头一挑,哂笑道:“迟大人果然是老江湖,里应外合,诱敌深入的套路玩的不错,可是……”
李辰话锋
一转,放下手中茶盏,继续道:“你怎么能保证,赵大人就能深入落月教,我们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如果你是落月教的长老,会让赵又廷深入落月教内部吗?而且这样做,赵大人只能英勇就义,而不能全身而退!”
没错,李辰想保的不仅是陇西的百姓,更想保住赵又廷这样的忠臣。
听到李辰的话,迟长公皱起眉头,滩了口气:“陛下所言甚是,臣思虑不周。”
“工部和户部还有苏夫人,你们三位制造洋火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三人齐齐跪地,陈会首先开口:“回陛下,前期材料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这两天已经开始制作。”
“甚好!今天叫你们来,就是告诉你们,工部和户部其他事暂且放下,全部人投入制造洋火,务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