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特拉临时行宫的走廊中
温丝与乔默尔擦肩而过,她穿着皇女的战袍,紫色、黑色为主色调,银质肩徽,辅以金线垂肩,高贵奢华,涂了深红色的唇膏的嘴唇微微勾起,“亲生妹妹生死未卜,连皇后都日夜忧虑,消瘦得宛若一张纸片,风吹吹险些飘起来。皇弟还有心思安排这样盛大的斗兽活动,当真有几分无情帝王家的风范。”
“没有皇姐心大。埃迪刚以叛|国罪被取消帝国公民身份,整个家族锒铛入狱。皇姐又因星空场之事在接受彻查,还能忙里抽闲到庞特拉来,陪父皇看斗兽,这才真让人佩服。”乔默尔与她的视线相对,言语间丝毫不让,“今日早晨,杰森上校和拍情|色电影出道的邬玥儿在情|趣宾馆门口被拍到了,不知皇姐是否听闻?”
“略有耳闻,多谢皇弟的关心。”温丝犹如一只高贵的天鹅,昂着头,嘴角的笑容变成一条横线,冰冷地僵在那儿 。心里却有个杰森做的小布偶,反复捅了数百遍。
乔默尔哂笑,“彼此彼此。”
双方不再多言,顾自离开,温丝黑色的高跟长筒靴踩在大理石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回荡在长廊上空,铿锵有力。
白色地毯的尽头处,是温丝的临时寝殿。宫人推开厚重的雕花大门,接过她卸下的披风。温丝进去后环顾一圈,对迎面而来的侍官道,“全都检查过了,没有遗漏?”
“回殿下,里外都仔细检查了六遍,没有任何监控、窃听设备。”
“很好,都出去。”温丝道。
所有的宫人依次离开后,房间门被关上,秦德中校正恭敬地等在那,黑色的近卫军帽放在手边,走上前道,“温丝殿下,您回来了。”
温丝方被乔默尔揭了短,眼下正是不快,上挑的眼线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秦德,我需要一个解释。慕安不过是养在皇家娇娇滴滴的公主,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我派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会让她安然离开?”
“回殿下,皆是因为慕安身边跟了一个狠角色,动作迅猛,伸手矫健,连子弹都打不中他。”秦德走到温丝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慢慢按压舒缓,“不过,玛斯他们在这件事上仍旧难辞其咎,早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解决了。您看,那个男人是乔默尔,或者皇后分派给她的死|士,还是她在外面的情人?”
“好好查查,我也很好奇。皇后一心希望她成年后和巴隆那个傻子结婚,借此替乔默尔争取到巴尔元帅的全力支持,从小就对慕安身边所有的异性严防死守,连只雄苍蝇都近不了身。”温丝若有所思道,“如果能利用他松动巴尔元帅那股势力……”
“元帅虽是几朝元老,声名在外,战功赫赫,但终究是廉颇老矣,膝下还只有一个不中用的儿子,早晚是要没落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乔默尔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皇子做到今天,离不开巴尔的支持,他也不会无缘无故抛弃这么大一个靠山。”温丝明艳的双眸落在窗外,片刻沉思后道,“我猜,慕安很可能会出现在后天的斗兽场。不管怎样,让所有人做好准备,只要再人群中发现她的踪影,立刻射杀。如果执行者被抓获,尽数栽在乔德身上。既然星空场的悬赏不是我、温筠还有乔默尔做的,十有八九就是乔德,不物尽其用岂非太不值得。”
“明白。”秦德说完正事,便搂着温丝柔声道,“殿下,您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再撑下去,身体会受不了。请先休息一会儿。”
“那你抱我过去。”温丝大红唇色妖娆性感,涂着指甲油的手指在他的领带上划过,用力一拽便掉在了地上。
最难消受美人恩,尤其是这样勾人的妖姬,平常高贵冷艳凛然不可侵犯,只有到了两人相对时,才露出媚态横生的一面,秦德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遵命,我的殿下。”
温丝脚下一空,被他拦腰抱去了床边,垂下的帘幕尽数遮去里面的人影。
“陛下,听说刚才,温丝殿下和乔默尔殿下在走廊上碰见了。”早已经退休赋闲的唐斯顿坐在奥德兰皇帝陛下的对面,一盘棋,黑红双方对弈,两人都走得随意散漫。
“哦,他们说了什么?”奥德兰皇帝乔治吃掉唐斯顿的车,漫不经心地发问。
“两位殿下的声音轻,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唐斯顿慢条斯理地碰掉乔治的象,昔日的帝国三军最高元帅,早早不想理这些俗事繁务,却硬生生被这位老友叨扰,没个清闲,“但气氛十分紧张,拔剑张弩。”
“唐斯顿,你听说过一种生存游戏吗?”皇帝微笑了一下,接着说,“一千个参赛者,必须携伴参加。这过程中,不管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血浓于水的亲人还是立誓终身相守的爱侣,只有杀到最后一个人生还才能结束。胜利者能获得一大笔丰厚的奖金。”
奥德兰最尊贵的皇帝默默落子,仿佛在谈着许多毫不相关的局外人,漠不关心,“和帝王家很像,不是吗?”
唐斯顿但笑不语。
“朕诛杀了所有存有异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