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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佑没等高燃问就说,“我不知道蒋翔做什么的,问了也是假的,查是可以查,但他就是一床||伴,用不着我费那么多心思。”

“……”

高燃从王长佑口中得知他现在没干这一行,而是开了公司自己当老板,做的是娱乐业,家里涉黑,有后台,没人敢打主意。

王长佑说学着他老子的口气,“我给你四年时间来实现那什么狗屁理想,算是对得起你妈了,别他妈再跟我闹,不然我让人把你妈的牌位搬出长恩寺,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到。”

高燃听的眼皮跳了跳,“我以为你爸那边没事儿了,没想到会有变化。”

“就那么点本事。”王长佑讥讽的笑笑,“我上警校已经是他的极限,他不让我出来当警察,是怕哪天自己被查,拷他的是他儿子。”

高燃叹气。

王长佑吐着烟圈,“警校出来的,不当警察的多了去了,保安,文员,律师助手,法律顾问,干什么的都有,选择多。”

高燃点头,同学里头,一大半都转行了,坚持下来的是少数,原因多又杂,人活着,总有这样那样的事,避免不了,没完没了。

“你爸不让你当警察,你就跟他对着干?”

王长佑知道高燃指的是他的私生活,他玩味,“老头子的原话是,只要我不当警察,随便怎么都行,这张牌打出来了,我怎么都得用。”

话里有怨气,高燃听出来了。

王长佑忽然说,“我年底订婚。”

高燃一愣。

“家里介绍的,联姻。”王长佑弹弹烟灰,“我跟那女的说我是gay,你猜她怎么说?”

高燃摇头,不知道,他没经历过。

“她说没关系,”王长佑哈哈大笑,“没关系,听听,伟大吧,冲这一点,我就定了她是王家的媳妇,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跟我妈一个样儿。”

他迎上高燃疑惑的眼神,“有一次我告诉我妈,老头子养了个小的,比我还小,她当时没说话,脸上写着没关系这三个字,真神了。”

王长佑笑出了泪,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高燃拿开王长佑面前的酒瓶,“婚姻不是儿戏。”

王长佑把酒瓶拿回来给自己倒满一杯,“人生都是戏,包括你口中的婚姻。”

高燃不认同。

王长佑把那杯酒喝完就说要走,他给高燃留了另一个号码,说要出国待一阵子,叫他有事就打那个号码。

高燃问道,“家里出乱子了?”

王长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你是以警察的身份问,还是?”

高燃瞥他,“朋友。”

“出没出都跟我没关系,老头子身体好着呢,还能活好些年,他能对付。”王长佑拍了拍高燃的肩膀,“再联系。”

高燃把人喊住,“长佑,你别碰那东西。”

王长佑顿了顿,他倒着走,一路走到高燃身旁,侧过脸淡淡的说,“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妈是怎么死的,她|吸||毒,有次过量,死了。”

高燃站在原地,胳膊上起了层疙瘩。

“所以我这辈子唯一绝不会碰的一样东西就是|毒||品。”王长佑说完就挥挥手,动作洒脱,背影寂寞。

高燃让封北问了a市的石桥,得知曹世原出差了,任务比较棘手,短时间很难有进展。

他联系不上曹世原,没法聊蒋翔的事,只能自己这边跟封北商量了一番,开始动手查蒋翔,查的很隐秘,发现蒋翔在h市常混一家小会所。

那地儿高燃没露面,封北跟当地的派出所沟通过,民警上门查过,逮了几个衣着花花绿绿的年轻男女,一验尿,个个都吸|冰||毒。

小会所被查封后不久,高燃给王长佑打电话,问起蒋翔,听对方说床上的人都换两拨了时,脸狠狠一抽,“又不是衣服,你干嘛换那么勤?”

“新鲜,刺激,还有就是……”王长佑笑,“不会习惯谁,你知道的,习惯这东西不是人力可以对付的,得早早预防。”

高燃无力反驳。

王长佑也不知道蒋翔的行踪。

局里的人都知道高燃住在封北那里。

这事儿还是赵四海帮了一把,与其瞒着,遮遮掩掩,不如主动摊到明面上来,坦坦荡荡,大家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有天下班,赵四海当着队里几人的面跟高燃说,“小高,你那公寓房价涨那么多,不划算,还不如去封队那边租个房间,都是队里兄弟,封队肯定算你便宜点儿。”

事儿就那么着了。

在那之后,高燃可以明目张胆跟封北上下班。

一天晚上,高燃去公寓拿冬天的衣物。

高兴睡的跟死猪一样,怀里还抱着发旧的小老虎。

高燃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到高兴身上,他弯腰瞧瞧,“瘦了啊,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