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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就行了,小黄书看了影响身心健康。”

高燃,“……”

封北起身,“回了。”

高燃推了自行车过来,“小北哥,我老是睡不好,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封北看少年一眼,难怪瘦了很多,他传授经验,“背背书,做做题,睡前看一篇英语课文,保准能睡。”

高燃摇头,“都试过了,没用。”

封北嘬两口烟,把烟屁股掐灭了弹出去,“别胡思乱想,你还远远没到因为烦恼跟压力多的睡不着的时候。”

高燃心说,我是别的问题,很严重,也很复杂。

稀里糊涂来这个世界,有了一个不能说的能力,头疼的要死不说,还换上了失眠症,三者之间的联系大了去了。

八月中旬,高燃代表全家去老家喝喜酒。

他起了个大早,顶着俩黑眼圈坐在桌上边吃早饭边听他妈唠叨。

刘秀叮嘱儿子放好红包,不放心的说,“上车以后别跟不认识的人说话,甭管是谁叫你,还是想给你吃的,你都不要搭理。”

高燃说知道,“妈,我不是小孩子。”

刘秀去柜子里拿了一把五毛一块的硬币,细心给儿子放进书包里,让他路上花。

高建军言词简洁,“祝福要带到。”

高燃喝口豆浆,拿手背一抹嘴,“嗯嗯。”

高建军又道,“晚上把那两包烟跟桂圆给大爹。”

高燃抓了书包背上,“嗯嗯。”

高建军就交代两句,不多说,还阻止刘秀,“他是男孩子,要经事。”

刘秀收拾桌子,“小燃从来没出过远门,这次就他一个人回去,万一在车上睡过头坐过了没及时下车,要多走很多路,这个天多晒啊。”

高建军说,“什么事都有第一次。”

刘秀把抹布丟桌上,到嘴的话还是咽了回去,她叹气,儿子总要长大的。

“妈,爸,你们放心吧,我到大姨家就打电话。”

高燃出了门又回头,站在门口笑嘻嘻的挥手,“奶奶,我走了啊,回来给你带喜糖!”

高老太坐在小竹椅上,眼睛望着门口。

刘秀说,“过两天就能回来。”

高老太还望着那里。

刘秀哎一声,“天这么热,小燃还非要睡楼上,他最近瘦了一圈,凉快点就好了。”

高老太突然站起来,满屋子找小燃。

刘秀拉住老太太,“妈,小燃去他大姨家了。”

“什么时候走的?”

“刚刚。”

“胡说,我一直坐那儿,怎么就没看到小燃出门?他明明就在楼上睡觉!你们也真是的,就顾着自己吃也不把他叫起来,早饭不吃身体能好吗?”

高老太作势要上楼,刘秀让高建军陪着,她头疼。

高燃坐了个摩的去车站,从书包里拿了五个一块钱硬币买票,搭上第一班中巴车去老家。

车出发后没多久,路边就有人上车,隔一段路又有,晕车的骂两句半死不活。

谁上来,高燃都会扫一眼。

自从他在杀人犯额头见过一块黑斑以后,就会无意识的盯着别人额头看。

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秘密,永远不希望被任何人知道。

高燃闭着眼睛想事儿。

虽然早就搬到了县里,不住在老家了,人情世故还是不能避免。

那时候他中考考的不错,请亲戚们吃了饭,大姨一家都来了。

这次表哥结婚,家里肯定得露面。

过了一个半小时,高燃快到地儿就去车门那里跟司机打了个招呼,车靠边停,他在内的几人下了车,朝着不同方向走去。

日头正烈。

高燃一路走一路看,很亲切,他经过河边,看到一群大白鹅在大水塘里自在的游来游去,他捡起一个石头子打了个水漂。

鹅扑腾着翅膀游走,水面溅起层层波纹。

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的老家没什么变化,像是从高燃的记忆里直接拿出来的。

高燃进了村子,轻车熟路的往东头走,望见了门口树底下的妇人,他高兴的跑过去,“大姨!”

刘文英惊讶的放下簸箕,“小燃,你怎么来了?”

高燃一愣,“表哥不是过两天结婚吗?我过来喝喜酒的。”

刘文英说,“推迟了,早上我给你妈打过电话,那会儿你可能已经出发了。”

高燃问道,“怎么了?”

刘文英叹口气,“你表哥接了个木匠活还没回来,不知道上哪儿鬼混去了,我这还瞒着女方家里没敢说呢,怕大家伙说闲话,让女方面子上不好看。”

高燃安慰道,“估计是有别的事耽搁了吧,表哥不会在这时候胡闹的。”

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