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还不跪舔(1 / 2)

解决了白玉美人一事的傅凌衣心情很好。

即便夜色深深,独身一人他也不觉得寂寞孤独,当心是满的,不管到了哪里、不管自己身边是空无一人还是众星拢月,都是轻松闲适的。

傅凌衣提了盏自个做的木灯,脚踩木屐稳稳当当走在满是鲜花绿草的小径上。

凉风习习,送来一阵阵花香,还有远处的海浪击石声。

傅凌衣莞尔一笑,他自己是很喜欢水的,更喜欢的是躺在船上睡觉。

尤其是下雨天躺在船上睡觉,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这是他觉得人生最最舒服也是最享受喜欢的事。

没想到睡觉傅凌衣还不觉得困,一想到睡觉傅凌衣顿时觉得困了,于是干脆纵身掠向远方,他心里有了决定,明天就走水路,看看这海上风光和沿海风景。

多亏他先前在梨绒落绢包里放置了一条船,才使得他深夜免了买船的麻烦。

这是初夏,阳光灿烂,海水湛蓝,海鸥轻巧地自云彩海浪间滑过。

有嬉闹的孩子赤着脚在沙滩上跑来跑去,为了一枚不一样的贝壳海螺惊喜的脸都红了。

他们的大人或站或坐,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他们,时不时提醒着:

“囡囡小心点,别被海浪拍走了。”

“臭小子!跑那么远做什么?赶紧回来!不然晚饭不要吃啦!”

这种生活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而且也实在是太平凡了,但正是这平凡的生活才是真正值得人在意珍惜的东西。

正玩闹的孩子突然停了下来,好奇的瞧着远处,因为他们都听到了那一阵阵幽远的琴音。

自这辽阔的海面远远驶来一条属于江南水乡的梭飞乌篷船,船身不是太大却也不小,在这海里只是显得精巧可爱。

船头一袭白衣的青年微微垂首,修长的手指随意拨着琴弦,那琴也是如墨一样的漆黑,越发显得这青年双手白皙如玉。

乌船、白衣、古琴,黑白分明,仿佛是一副水墨画。

孩子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敢大声说话了,有胆小些的甚至躲在了母亲身后,却还是偷偷望着那船上的身影。

所有人静静看向那船上的身影,等船到了跟前,青年突然抬头看了过来,眉目如画,容貌近乎妖魔的妍丽,左眼下的泪痣美的晃眼。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卖给杀猪的。”

容貌瑰丽无双的青年突然恶声恶气来了这么一句。

“才不要——”

那个站在最前面直勾勾盯着看的小孩子“哇”一声吓哭了。

随之而来的是大人哭笑不得的安慰声:“囡囡不哭,不哭,哥哥逗你玩呢,不哭啊。”

傅凌衣脸一鼓: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

小孩子什么的果然最让人讨厌了!

于是又恶声恶气的来了句:“你再哭我现在就把你丢到大海里喂鱼。”

小姑娘含着泪看向傅凌衣,静了两秒,是一声更强烈的“哇——”

傅凌衣落荒而逃。

走出很远,傅凌衣还有些心有余悸,他抹了把额头,嘴里尤道:“小孩子真是最讨厌了。”

打不得骂不得,真不明白九百为什么那么喜欢和小孩子玩。

傅凌衣捏着下巴思索出结论: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小孩子智商不高,所以也喜欢和智商不高的人玩。

定然是这样没错!

自己和小孩玩不到一处那是因为自己智商太高了,傅凌衣更加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么一想,傅凌衣很不要脸的有了种高处不胜寒的滋味。

也就在这时,他不经意扫向前面,阳光照耀的海面上,竟漂来了一个人──一具死尸。

傅凌衣一皱眉,伸手拉了拉操纵杆,小船瞬间划到了那具死尸旁边。

这尸体穿的是昂贵的锦缎衣裳,腰畔接弱翠的鼻烟壶,勘黑的脸已被海水泡得浮肿起来。

他左手的中指与无名指上,套三个奇特的精钢乌金戒指。

傅凌衣坐在船头,上下左右细看了一遍,发觉这人身上并无伤痕,也并非中毒。

那是因何?总不会是淹死的吧?

傅凌衣好奇心一起,不由伸手拉开这尸体的衣服,只见他左胸第五根肋骨下,“乳根”与“期门”穴之间,赫然留个紫红掌印。

这人是谁?被谁所杀?又为什么会被扔在这海里?

算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傅凌衣想的头疼,干脆一摊手表示放弃动脑:自己想那么多干嘛?江湖仇杀多正常啊。

走了不久,只见前面又漂来一具尸体,这尸体身穿件赤红色的短袍,长仅及膝,他面容白净,手掌更是白净,只是右掌却是粗糙至极、筋骨凸现,几乎比左掌大了一倍,掌心竟和衣服同样颜色。

这具尸体却是被一剑贯喉而死,鲜血已被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