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智算恶僧(上)(1 / 2)

“来来,再…再喝…”

“…。五魁首啊……八匹马啊…喝,喝!”

“…真是好酒,再…再来…”

一阵阵的呼五喝六的哟喝声,不时的自东进一处屋子里传出,伴随着碟碗的乒乒乓乓的碰撞声,整个院子里,便弥漫着一股子酒香和各种菜香。

无心面目阴沉的站在西进厢房的窗前,默默的看着听着,眉头紧紧的蹙起。

这庄见自当日住进了这院子后,将李秀儿安置在东进的最里面。将一众下人尽数赶了出去,说是李秀儿是一个女孩子,他们粗手笨脚的,而且都是男人,不方便伺候。无心要待理论,却被庄见一句话噎的半死,那些下人们也是抱头鼠窜。庄大少说的是:非要留下伺候也行,先去把自个儿下面那话儿割掉,做了太监自然可以。

这般暴强的话语一出,休说众人再不敢多言,便是秀儿也是闹了个满面通红,暗骂这人真是粗鲁。

庄见将秀儿安置在里屋,自己便在外屋守着,任谁也让进去。无心见他再没别的手段,也不再多管,自己直接在西进厢房里住下,每日便看着对面。反正都在一个院子里,庄见要想有什么动作,那是绝对难以瞒过他的。

只是住下两日后,这庄见也不见外出,只请王伏宝给他送来了些酒肉,将这院里守卫的士卒,尽数邀到自己屋中,每日便是大呼酣饮,吵闹不休。至于那当日要求到处看看的事儿,这会儿却半点没那意思了。

无心看的大是古怪,有心想要去阻止那些军士跟他走的太近,但那些人都是王伏宝派来的,想想自己师徒与他之间的恩怨,只怕自己说了也是白说,遂打消了这个念头。之看死了

庄见和李秀儿,想来俺小无赖也没什么作为了。至于自己徒儿柴绍,仍是在另一处安置,慢慢将养就是。

他站在窗前,听着对面的热闹,心中不由有些烦躁。他对庄见极是忌惮,觉得这人行事全然就是莫名其妙,但往往最后却是出人意料。他对庄见此刻举动,总觉得其定是大有深意,但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庄见究竟想要干啥。越是想不明白,心中便越是焦躁,心烦意乱之际,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作一道白气。鼻息间,只觉着全是一股凉意。下意识的搓搓手,紧了紧身上的布袍。这天儿在进了腊月里,可是愈发的冷了,当真是滴水成冰。他身负监视重责,站在这窗前,已是一上午了。看着对面那自早至晚的酒宴,心中不由的大是气愤。这小无赖,怕不是特意做出来这种样子气自己的吧。

他站在那儿,恨恨的想着。忽的,目光一凝,紧紧盯住对面门缝中探出的一个脑袋。那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小无赖。

只见庄见探出头看了下四周,目光又往自己这边扫来。无心忙将身子往旁边躲开,将身形藏好,心中不由的有些兴奋。这和敌人斗不可怕,可怕的是总是不知敌人要做什么。如今这小无赖这幅模样,看样是要出手了。只要他出手,那意图自然就明确了,自己也就不用费脑子去猜,提心吊胆的了。

只见对面庄见仔细探看一番,这才缩回头去。不多时,门开了个小缝儿,一个人随即闪身而出,急急奔出院去。看那衣着打扮,正是庄见无疑。无心心中大喜,推开窗子直接纵了出去,也不上前叫他,

只在后面远远跟着。只是跟了一段路,心中就觉得不大对了。只见他一路奔行甚速,沿路与一些兵卒错身之际,毫不见惶惑之态,反而都是微微点头招呼。

看着那庄见一路竟是往寨子外面而去,门上守卫之人也未拦阻,任他自去。无心心中那股不对的感觉便愈发的浓了起来。

“孙矬子又干吗去?怎么穿成那样?”

“那小子能干啥,不外乎去勾搭勾搭那村里的张寡妇,要不就是,又惦记上谁家的鸡鸭啥的了。”

“也是,不过说起来也怪,那张寡妇咋就能看上他?你看他那矬样…。”

听着门岗上俩守卫的对话,无心只觉脑中嗡的一声。瞒天过海,调虎离山!自己中计了!那小无赖使人扮作他的模样,将自己调了出来,他那边可不是要跑了吗?

无心心头大震,也顾不得再隐藏行踪,掉头就往回跑。满心焦急之下,进了院子,也不多待,到了东进一脚踹开房门,跨了进去。

只是目光一扫之下,却是不由的一呆。只见屋中庄见和三个士卒,正自吃喝的欢畅,哪里有半分逃跑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小无赖到底要做什么?无心一时间只觉脑子实在是不够用的,愣愣的呆在了那儿。

他呆庄见可是不呆,哐的放下酒碗,跳起来一副戒备的架势喝道:“呔!大胆贼秃,这般闯了进来,可是欲要非礼我家娘子吗?”

无心听他呼喝,心中一震。脑子中顿时浮上四个字——他要害我!下意识的,眼中已是闪出一片戾色,身子微微弓起。

庄见戳指叫嚷道:“喂喂喂,那,大伙儿都看到了啊。这贼秃一声不吭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