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挑拨(1 / 2)

“且慢!”一声暴喝响起。方才那船上的大汉,自己已是横槊拦在无心面前。双目精光闪烁的瞪着无心,怒喝道:“和尚,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扰我大军渡河!你莫以为自己身手了得,就可为所欲为。若是本将一声令下,我三千儿郎,便是踩也踩死你了。”

无心闪身躲开,先是强压怒气的看了看庄见,这才扭头冷冷的看着那汉子,哼道:“你身为大将,不思力战以报主上,竟然临阵脱逃,败退至此。现在竟还敢对本供奉无礼,你可是想要造反不成?”

他此言一出,那汉子先是一愣,随即便涨红了脸孔,怒道:“你这和尚胡说什么!某向日冲杀,从不落人于后,此次奉主上之命,在此接应大军过河,何来临阵逃脱一说。你又是什么人,竟然偌大的口气。”

无心哼了一声,冷冷的道:“老僧法号无心,乃是长白王内廷供奉,你是哪部将军麾下?且报上名来。”

那汉子听无心此言,心中不由一凛。他向闻知世郎麾下有几位武林人士,个个一身奇功绝艺,被知世郎尊为供奉。而且,这长白王的称呼,貌似也只有知世郎的一些死忠,才这般称呼。

要知道王薄虽是名声甚响,但其实力却并不是最大的。那长白王三字,不过是其部下私自称谓的,便是王薄本人也是不敢应承的。此际,这老僧如此狂妄,看这架势倒像是真的了。

心中念转,面上已是缓和,收槊躬身施礼道:“原来是知世郎坐前供奉当面,某乃东海公麾下司兵窦公家将,姓王名伏宝的便是。只是大师既是知世郎坐前供奉,如何不知知世郎已过黄河,此刻正在高鸡泊,与我家主上相聚?而且。”

说到这儿,一指地上正昏迷不醒的柴绍道

:“此人与大师又是什么关系,为何一来就要强买我等船只?某麾下兵士不允,竟然恃强殴打某部下兵士,却是什么道理?”

无心听到王伏宝报名,不由的一鄂。他原本以为这里都是王薄的部下,方才恼其对自己不敬,便刻意的借柴绍之手,想先给他们一些苦头吃吃,然后自己再亮明身份,自可将事情平复下去。

哪成想眼前这人竟是东海公高士达的人。那东海公高士达,乃是信都蓨(tiao)县人,大业七年,便率千余人于高鸡泊起事。后得了贝州漳南人窦建德投奔,声势大振,自号东海公,麾下聚众万多人,实是这河北山东两地有数的英雄。

这会儿自家主上正投奔人家,自己却在这儿跟人家麾下大将起了冲突,还是因为自己徒儿要强买人家的运兵船只引起的。更讽刺的却是,这些运兵船运的却是自家士卒,这事儿要是说到知世郎那儿,只怕自己这老脸可是没处可放了。

看着眼前这个大汉,想到他方才只凭着战阵上的功夫,就能与柴绍力拼那么久,想来在战阵之上,定是一员猛将。那东海公虽说与知世郎都是反隋义军,但日后推翻大隋后,双方之间也是肯定要分个高下的,对方有如此猛将,却不是知世郎之福了。自己是不是应该趁机除了此人?一来为日后打算,二来今日之事也可瞒住。

他虽是出家之人,但那功利的执念却是极深。否则也断不会屈身往大兴潜伏那么久,做些刺杀阴谋的勾当。这会儿想及日后的争斗,不觉心中起了杀机,目中已是忽的掠过一丝杀气。

王伏宝虽是粗人,但却是久经战阵的人物。无心不经意间的杀气一露,顿时便为他捕捉到了。心头一骇之下,霍的向后

连退几步,将大槊从新横起,警惕的看着无心。众士卒眼见主将模样,顿时纷纷上前围住,齐齐拔出刀枪,指向无心。

无心被他举动一惊,再见这些士卒模样,心中暗凛。他方才不过是一转念间的事儿,随即自己也知道此刻绝不是下手的时机,正要答话,哪知这王伏宝竟是如此警觉。

当下面上佯作愕然,诧异的问道:“将军这是何意?哦,那边是劣徒,适才不知是友军在此,我等亦是奉了知世郎之命,有重要之事回禀,心急渡河,故而才有所争执,实属误会,将军不必多疑。”

王伏宝此刻察觉不到他的杀气了,不由有些疑惑,沉声道:“大师当真是知世郎麾下吗?既是奉了知世郎之命,不知可有知世郎手令之类的?”

无心一窒,自己孓然一身,潜伏在大兴,那是何等机密事,而且所为之事,变化极多,哪里会藏着什么密令之类的。连平日传递消息,都是在指定地方获取。此刻王伏宝跟自己讨要手令,眼见是起了疑心,一时不由蹙起眉头。

微一寻思,这才温言道:“我等所行之事,极为机密,实是不方便交与将军观看。将军若是不信,可随我等一起面见我主,一切自可明白。”

王伏宝闻言大是犹豫,正要说话,陡然旁边一个声音嘻嘻笑道:“喂,我说大个子,别听兔子叫,他密令不方便给你看,那就跟他要身份证明啊,随便搞个什么,如朕亲临的令牌之类的也行啊。他那么大的官儿,又咋能没什么腰牌之类的呢?肯定是骗人的,嘻嘻。”却正是庄见在旁,眼见双方有些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