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儿只觉得他这一笑,满是说不尽的浓浓情意,让她的心儿都要化了。可偏偏她却半分不觉得欢喜,隐隐的,只觉得一阵阵的冰冷,不可遏制的从心底升起,霎时间便流遍了全身。
一时间,如坠冰窟。
“好,这药,我吃了。”那种不详的感觉,终于随着岳陵这句话平静的出口而变为现实。萧灵儿脑中轰然一声,便似一个人整个坠入了无底深渊,直没个尽头。
麻木之中,岳陵的话声又继续响起,那话落到耳中,却顿时又让她肝肠寸断,阵阵天旋地转袭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既然我死或者不死,你都不会为难她了,那么,我服下这药后,便请你给她先解了毒可好。这样,也算是让我死的安心些吧。”
这是她昏过去前,听到岳大官人说出的话。
她在看着岳陵,岳陵又何尝不一直在看着她。此时眼见她忽然身子一颤,随即在椅上软软的垂下头去,不由的心中一惊,再也顾不得假作,转眼怒视着芸娘,喝道:“她怎么了?你不是说那毒十二个时辰才发作吗?”
芸娘一愣,低头仔细看看萧灵儿,不由恍然,起身摇头道:“她没事儿
,只是急怒攻心,晕过去了而已。你们的感情很好啊。”
岳陵听萧灵儿没事儿,这才心下稍安,那怒容便随即敛去,又复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得意道:“是啊是啊,每个和我在一起的女子,都和我感情好的很。姐姐要不要考虑考虑啊?”
芸娘一呆,还未反应过来自己要考虑什么,却听岳陵又笑嘻嘻的道:“听你说的,和我芜菁姐姐也是认识的,若是肯舍了你那个没品的男人,嫁了给我,日后再和芜菁相见时,大家便是一家人了,今日之事便权当没发生过岂不是好?”
芸娘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鬼又在调戏自己,不由的哭笑不得。旁边陈奇再也忍不住了,怒道:“小畜生,恁多废话!那药你吃还是不吃,在这拖延时间作甚?可是想等谁人来救你不成?哼,若是你不守规矩,真调了人过来,信不信不等那毒发作,老夫便先一掌打死她!”
岳陵目光一寒,撇嘴不屑道:“你个老王八,我自和芸娘姐姐说话,你插的什么嘴。这人是芸娘姐姐拿的,你又凭什么要杀要打的?我不妨告诉你,今日无论我是生是死,芸娘姐姐的赌约也只我和她之间有效。至
于你嘛,哼哼………”
陈奇怒道:“你哼什么?难道老夫真怕了你不成?若你不用下毒这种下三滥手段,便十条命也早被老夫取来了。”
岳陵目光一闪,便向芸娘叹气道:“姐姐听到没?他说下毒是下三滥手段呢。唉,枉姐姐一番深情,不值,不值啊!”
他满脸不忿,长吁短叹的说着,陈奇一不留心说溜了嘴,此时再想改口却也不能,不由憋得张口结舌,脸红脖子粗起来。转头呐呐的对芸娘道:“芸娘,我…我没那个意思,你……你莫听这小子胡说……”
芸娘在他说出那话时,脸色就不由微微一变,又给岳陵在旁煽风点火的加杠,虽明知是计,却仍是不由的恼怒,一张玉脸上,登时便如挂上了万载寒冰一般。
陈奇勉强解释两句,却见芸娘抿着嘴看也不看他,不由的惭惭。想到打从眼前这小子出现,好像什么事儿都变得不对起来,不由恨的咬牙切齿,转头狠狠的瞪着岳陵,怒道:“小贼,你便除了卖弄口舌外,可还有别的本事?若不是芸娘心软,应下你服了毒便放过你,依着老夫的性子,便你死了也要将你剥皮拆骨,才消得心头之
恨!”
岳陵目光一闪,哈的一声哂笑,又想借题发挥挑拨一番,芸娘那边已是再也忍耐不住,冷声道:“你既然对我行事百般的不顺意,也罢,方才所言,便只算我和岳小弟之间的说法。今晚过后,想要怎样自也由的你随意。只是这女娃儿却是我拿住的,无论如何,都不许你为难她。”
说罢,也不理陈奇被噎在了当场,转头又对岳陵道:“那黒木丹乃是我族中神物精华所凝,便我自己也无药可解。既然前番约定不限定这死鬼了,再要你真个服食,倒是忒不公平了。所以,你只要能说出个解法来,我便算你胜了,立刻给这女娃儿解毒放人。你也只管放心带她走人,今晚但有我在,便不会容人跟你为难就是。”
岳陵暗喜得计,他虽身怀至宝,但终究算是冒险。如今能不真个尝试,自然胜算又多了几分了。
他从踏上这七星坡后,便用尽了浑身解数,对每一丝对自己有利的机会都绝不放过。如今,终于算是初见成效了。
“哈,还是姐姐疼我。好,且不说我能解了这毒,如果解不了,姐姐又怎么说?此事从头到尾,灵儿都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姐姐既
然说了公平二字,想来也该有所说词吧。”
芸娘听他这么说,不由默然了一下,这才点点头道:“好,便是你解不了,这女娃儿我也不会再为难她。仍如方才所说,为她解毒送她回去就是。只是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