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只有这一层身份,能让紫兰轩的老板敬若上宾了。
毕竟王吉都被废了一条胳膊,紫衣没有一言半语的安慰,反而热情的招呼这个‘暴力狂’!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王吉憋红了脸,不由得怒斥道。
“你这个臭娘们,是不是没长眼啊,信不信我让你们紫兰轩开不下去!”
只是话音刚落,他感觉到一阵钻心的凉意,紫衣正瞅着他,眸子里透露出一股杀意,王吉毫不怀疑,如果他继续冒犯,很可能命丧当场!
就在他几近绝望之际,一阵快马加鞭的声音传来。
“让开让开,莫要挡路!”这急促的男声,满是焦急。
王吉愣了愣,顿时大喜过望,没错,正是他爹王离的声音,救星来了!
王吉只觉得双眸湿润,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需要他爹的到来。
很快,一匹汗血宝马停在路旁,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身穿漆黑铁甲,腰间佩剑,颇有一股大将风范。
“王离将军!”众人一阵惊呼,说不出的尊敬。
“爹,你可算来了!”王吉扑进了王离怀中,哭的稀里哗啦,活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一般,不过手臂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
身体不停发抖。
“吉儿,你这胳膊怎么回事!?”王离很快注意到了儿子的异常,面色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他儿子并不是什么惹是生非的纨绔子弟,也很少与人斗狠,王离一直觉得小儿子很懂事。
而此刻他的惨状,激怒了王离,开什么玩笑,他们家可是大秦的开国功臣,当年王翦追随嬴政,一路横扫,踏平六国,奠定了大秦千秋万载的基业,可谓居功奇伟。
无论皇亲国戚,亦或达官显贵,都得给他们家三分薄面,纵然是皇子公主也不例外。
难不成是阴阳家和六国余孽搞的鬼?这般残忍的对付王吉,是想敲山震虎?!
“爹,就是他,这个王八犊子,口出狂言,明知道我是将军之子,泾阳新县令,还对我下此毒手,简直目无……”王吉心中的不满,在这一刻全然爆发出来,一张嘴犹如滔滔江河,连绵不绝。
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爹脸色铁青。
“住嘴,孽畜!”王离一声咆哮,可把王吉吓坏了,这是在骂他?怎么回事啊!
没等他反应过来,王离抬手就是一巴掌,完全没有手下留情。
“哎哟。”王吉一脸火辣辣的疼,面露无辜。
“爹,我做错了什么?!”
“你这个蠢货,知道他是谁吗?”王离火冒三丈,一副要大义灭亲的样子。
“谁啊?不管他多牛批,能有我爷爷厉害么?”王吉有些不以为然。
“没法比较,人家心怀天下,献出土豆玉米等农作物,苦民之所苦,获通农侯之爵,淡泊名利,拒绝储君之位,又为陛下排忧解难,运回荧惑之石,阻止阴阳家的合谋叛贼,你说说看,哪一样是你能办到的?真觉得自己当了个小县令很了不起?”
王离的一番话,犹如一记记的重锤,接连敲打在王吉的心头,他身躯一颤,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澜公子,澜公子,原来是赢澜!
这个名字,如果说是数月前,绝对没几个人听过,即便他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但时至今日,不仅是大秦境内,纵是其他帝国,都颇为敬畏。
一次又一次的榜单,他鲜有缺席,整个人充满了神秘色彩,关于他的信息少之又少。
“爹,就算他受宠,那也不能欺人太甚吧,我不过是帮清月姑娘出头,他莫名其妙动手,这还有天理吗?”王吉虽然忌惮不已,但嘴上不服气。
王离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是傻了吗
,天理?嬴政就是天,他最受宠的儿子,谁敢指手画脚?
“给我闭嘴。”王离又是一记大嘴巴子抽了过去,王吉身体转了一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这个老匹夫,凭什么打我,良心不会痛吗,你跟婶婶乱来的时候,想过我娘亲吗?”王吉双眸发红,明显是脑袋犯迷糊了,爆出一个猛料。
王离在老百姓心里,本来高大威猛的形象,瞬间荡然无存了。
他们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出来,气氛别提有多古怪。
“混账东西,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什么胡说八道,我亲眼看……”王吉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晃,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挡住了他的视线,吓得他一个劲发抖,不敢吭声了。
“你那叫见义勇为?买通了巴家父子,配合你演了一场戏,想感动妹子,却不料碰到硬茬,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赢澜一针见血道。
巴家父子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刚才似乎经过了赢澜的马车,八成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落入人家耳中。
原本嚣张跋扈的父子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