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得意!”
“先生只是见你一面,却别想让先生为你出诊!”
“这儿那么多病患等着呢,先生绝对不可能为了你而破例!”小厮恶狠狠的说道。
赵鉴人轻蔑一笑:“不要用你那浅薄的认知来揣度本公子的能力!”
赵鉴人不再搭理小厮,轻步走进了百草堂。
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只见堂内只有三人,一个刚刚喊他进来的小童阿南,一个被他包扎过的病人。
最为一位,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老者,自然是扁颢了。
“见过扁颢先生!”赵鉴人作揖道。
“没想到公子这么年轻,却是能够学得如此精妙的数类包扎法。”扁颢轻轻点头,示意赵鉴人坐下。
“敢问公子可是出身医药世家?”
“非也,吾父是商贾。”
扁颢皱了皱眉:“敢问公子可拜过医家之人为师?”
“不曾。”
扁颢终于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了赵鉴人:“那公子是何处学来?”
“自己研究出来的。”赵鉴人没法编出处,不然在医家首领面前太容易被戳破。
扁颢眉毛一挑,没再追问。
“公子此来何事?”
“扁颢先生,学生家中有一病人腹部重伤,危在旦夕
,请先生出手救治!”赵鉴人请求道。
“阿南,按照这副药方抓药。”扁颢将写好的药方递给阿南,然后微笑着目送病人离开。
“回去记得好生歇息,三日内不要再过于辛劳了。”
“多谢先生!”
等病人走后,扁颢才说道:“公子当知老夫的规矩,看病无分贵贱,只分先后。”
“门外这许多人已经等了一天的时间,老夫断不可能因为公子的亲属一人而离开!”
“请公子另请名医吧。”
“无妨,哪怕先生跟我走,也绝不会耽误大家治病,甚至大家会获得更好的治病条件!”赵鉴人自信的说道。
扁颢皱了皱眉,神色不喜。
百草堂小厮突然惊慌的闯了进来说道:“扁颢先生,门外突然来了一群人,像是要闹事的!”
小厮恶狠狠的指着赵鉴人:“一定是这恶公子找来的人,想要强行掳走先生!我这就把他打出去!”
“慢着!”
“公子不像无理取闹之人,可有解释?”扁颢冷静的问道。
赵鉴人作了个揖:“先生明鉴,学生只是花重金请来了咸阳城那些不给穷苦百姓治病的大夫。”
“他们在药堂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来这儿替大伙儿看病。”
扁颢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看
着赵鉴人:“你是想让这些人替了老夫的活,然后让老夫去你府上救人?”
“正是!”
扁颢还是摇了摇头:“小公子,你的确有点小聪明。”
“但是规矩就是规矩,轻易不可更改。”
“若是今日我为你破了这个例,那来日他人个个效仿于你,城中的药堂可不都乱了套了?”
“小公子,回去吧。”
小厮讥讽道:“听到没?先生让你走!”
“别耽误大伙儿看病了,还以为自己多牛呢?”
“赶紧的走!”
“跟虫豸一样烦人!”
扁颢皱了皱眉,冷冷的看了小厮一眼,不过得意的小厮根本没有注意到。
赵鉴人也不生气,只是上前一步说道:“可否借先生笔墨一用?”
“请便!”
扁颢有些好奇,想看赵鉴人想干什么。
只见李野很快递上了崭新的竹纸,看的扁颢等人眼睛一亮,虽然是医家首领,但是这竹纸还真没用上过。
如今只有百家学宫和皇宫大规模在用,很多大臣花钱都买不到一张竹纸。
小厮也微微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是满脸不屑。
扁颢先生可是医家首领,写什么鬼东西班门弄斧有用吗?
不过拖延时间罢了!
赵鉴人深吸一口气,凭着记忆在竹纸上落笔:“脉何以知气血脏腑之诊也?”脉乃气血先见,气血有盛衰,脏腑有偏胜。气血俱盛,脉阴阳俱盛”
赵鉴人写的正是东汉末年张仲景写的《伤寒杂病论》,是一部论述外感病与内科杂病为主要内容的医学典籍,被后世称为中医四大经典。
“我说你小子就别浪费时间,赶紧滚”小厮正嘲讽着,想要去拉赵鉴人的身子。
却听扁颢一声厉喝:“住手!”
小厮愣住了。
“你,闭嘴!”
“啊,先生,我?”
“闭嘴!”
小厮一脸懵逼,脸色青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