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戏终于落幕。
张焕赶紧招呼着人如抬稀世珍宝的似的将热气球抬进了墨家分院,并且派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守,绝不让人进院内一步。
卫野也是万万没想到,他来墨家分院报道的第一天,竟然就进不去院门了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赵鉴人却乐得不用上课,带着心晴心雨俩小丫头在学宫里乱逛了一通,就想溜回家了。
“鉴儿,等等!”张焕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一把抓住赵鉴人的袖子。
赵鉴人脸一黑:“先生,咱们关系没那么亲密吧,请自重!”
“叫我公子鉴人!”
“好吧,公子鉴人,你要是不告诉老夫热气球的原理,老夫就不让你走了!”
赵鉴人无语了,这还赖上自己了?
心晴小丫头一言不发的上前,将张焕的手从赵鉴人的袖子上掰了下来。
张焕本想抵抗,可万万没想到心晴的力气那么大,一抓自己的手就麻了,根本抓不住赵鉴人的袖子。
“公子鉴人,老夫求你了!”
“老夫这辈子没有什么别的追求,只想追寻机关术的大道!”
“而你的热气球,一定是墨家从未勘破过的大道啊!”
“求公子鉴人指点!”
赵鉴人看着张焕诚恳的样子,总算是停住了脚步。
嗯,主要是这老头在墨家地位很高的样子,以后造反用得上。
而且关系混好了,以后在学宫也有靠山呐!
可以疯狂请假逃学却不用打请假条!
这是多少人小时候的梦想?
“张先生平日里可烧水不?”赵鉴人认真的问道。
“”
“公子鉴人你看老夫像那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吗?”张焕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并且有证据。
墨家弟子和儒家儒生不一样,因为常年精于机关术的制造,所以心灵手巧,也不怕吃苦。
至于儒生们大多都是需要人伺候的,还真不一定勤四体,分五谷。
君子六艺俱全的大儒当然有,他们是真的文可教化众生,武可御马射箭,是真正的安邦定国之才。
但这毕竟是少数,不然大秦早就是儒家的天下了。
“张先生看那水壶烧热水时,是否有一阵阵热气上飘?”
“自然。”
“那如果张先生将一片轻盈的羽毛置于壶口,是否那羽毛会短暂的飞起来一会儿?”
张焕一愣,眼中精光一闪,陷入了沉思。
赵鉴人其实想以水壶的壶盖举例,但是秦国的水壶那可都是青铜做的,形似‘蒜头’的样子,壶口小,而且青铜又非常的笨重,和后世的那种轻
盈的材料根本无法相比。
所以即便烧水时,也不存在热气把壶盖顶起来的那一幕。
只能用羽毛来举例。
张焕仿佛在脑中抓住了什么,可又不甚清晰,瞠目欲裂,喃喃道:“水壶烧水时那股气能够制造一定的悬空之力,但那非常的微弱,平日根本无人能够注意到啊。”
“难道热气球和这种水壶烧水的悬空之力是一个道理?”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张焕再也不复平常儒雅的样子,恨不得抓耳挠腮把自己的头发都给揪下来。
这就是科研分子的专注态度啊
赵鉴人看张焕这入魔了一般的样子,不忍心的提醒道:“热胀冷缩,这四个字张先生用心体悟吧。”
张焕如遭雷劈,瞪大了眼睛:“热胀冷缩?”
“难道热的气能比我们平日呼吸的正常空气要有更大的悬空之力?所以热气球就是凭借底部燃烧所烧的热气才悬空起来?”
“所以才叫热气球?!”
张焕只觉得脑中既有一丝清明彻体,又觉得思绪如一团乱麻,这一刻仿佛很多事情都想清楚了,可又有了更多的疑惑。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喊声:“赵先生何在?快带吾等去拜见!”
赵鉴人一怔。
只见足足有数十
人从长亭处往此处走来,卫野根本拦都拦不住。
“赵先生在那儿!”
“快让开,吾先去拜谒赵先生!”
张焕赶紧清醒了过来,喊道:“不好,是秦墨的人来了,他们要抢人!”
“公子鉴人,你快走!”
“老夫替你挡住!”
说罢,张焕捋起了袖子,怒气冲冲的向着长亭跑去:“公子鉴人是我张焕的学生,自然是齐墨的人,你们秦墨想要干什么?”
“天下已归大秦一统,我们秦墨才是正统!”
“抢赵公子啊!冲啊!”
赵鉴人吓得赶紧一左一右抓住心晴和心雨的小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