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沈二郎的那一点儿私处小秘密,京城里立时刮起了沈二郎的流言蜚语。
“你们不知道,别看沈二郎平日里在人前多威风,其实私底下,就是一个两口茶水功夫的细小郎君。”
“不会吧,这么差劲?”
“骗你做什么,听说他跨间的印记,都被人扒拉出来了。”
“真的假的?沈二郎这么不顶用啊!”
“可不就说嘛,不管谁家姑娘嫁给他,这辈子就算是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两口茶水功夫的细小郎君。”
这一番流言蜚语的威力极其大。
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说他不行,还要残酷的。
在这一点上,所有男子都能感同身受。
尤其是沈二郎的父亲,沈正。
气的沈正想要扒了沈二郎的裤子,仔仔细细的核实一下他跨间的印记。
沈二郎没脸出门,沈正更是没脸上朝,连着请了好几日的假,躲在家里一个脑袋两个大。
出了这档子有辱门楣的笑话,沈正只打心底里觉着,百年以后都没脸去见沈家的祖宗了。
罚着沈二郎跪祠堂,一点儿也不觉着解气,沈正抄起家法棍子,直接一阵劈头盖脸的敲打过去:
“让你这个不孝子整日就知道寻花问柳,败坏我沈家的名声!”
“我今日不如直接打死了你,好堵上京城里的悠悠众口!”
沈二郎被打的也不敢辩解还口,只能双臂抱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哭喊求饶。
这还不是最糟心的事情。
沈正挥着棍子正卖力的打着,下人就来禀报:
“禀告家主,勇义侯魏将军来了。”
沈正听完手一抖,家法棍子咣当一声掉了地。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沈正也不敢怠慢魏将军,扯出一张憨厚的笑脸,硬着头皮就朝着正堂奔去了。
两人一打照面,沈正慌忙行礼,心口却是一个劲儿的直突突。
魏将军铁着脸色,像见着了一坨臭狗屎。
开口第一句便是:
“沈大人,那位两口茶水功夫的细小郎君,现下可在府上?”
沈正刚行完礼,腰都还没有直起来,就被这句话再次压弯了腰,再行一礼:
“魏将军莫要说笑,我们沈家怎么会有那样的郎君,还请魏将军不要相信外面的那些疯言疯语。”
魏将军身子一正,直言道:
“我就知道外面尽是一些爱嚼舌根的人,没事儿就喜欢疯言疯语的瞎胡扯。”
“二郎的身板儿看起来那般结实,怎么可能像外面胡扯的那般呢?”
话锋一转,魏将军捋了捋胡须,语调重了几分:
“我自然是相信二郎,定不会在外寻花问柳的,可谣言传的那般真切,我今日便是来讨个心安的。”
“还请沈大人,让二郎出来与我见上一面,我只想知道二郎的跨间,有没有一个小鱼形状的红色印记?”
沈正瞬时五雷轰顶,天塌下来了。
他端起茶盏喝茶,本想掩盖一下当下的心虚,谁料一端起茶盏,手便不听使唤的抖了起来。
不知是刚才打沈二郎的时候太使劲儿,还是心里发慌的紧,总之现下的沈正,心里煎熬的极其难受。
沈二郎跨间的印记,隐瞒不了。
可一旦将印记的事承认了,以魏将军的脾气,必然会当场发怒,要求退婚。
可沈二郎的事,本就已经搅的满城风言风语,整个沈家都没脸见人了。
这会儿要再被魏将军退了婚,岂不是等于承认了,沈二郎就是那个,两口茶水功夫的细小郎君了?
那以后他在朝堂上,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他整个沈府的沈家儿郎,以后还如何娶妻?
沈正这里火急火燎的挠着心肝儿,魏瑶那里也正在心急如焚的围着正门打转儿,只等着自己父亲回来。
自从那日与严诺分开后,魏瑶整日都是心事重重、茶饭不思。
她心里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严诺说的事。
今日严诺差人送来了字条,说事儿成了,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
魏瑶便壮着胆子,向父亲说了她们的计划。
谁承想,魏将军大掌一拍桌面,竟是万分的赞同此事。
因为魏将军也更看好沈三郎。
两个时辰后,魏将军气势磅礴的回了侯府。
一见到魏瑶便兴冲冲的道:
“丫头,你的婚事,爹给你办成了!”
“咱就嫁给沈三郎!”
魏瑶瞬时激动的直抹眼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她父亲继续说:
“你挑个好日子,去把那位临川先生请到侯府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