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最后的结局,想着如果自己不动手,很可能又得重蹈覆辙,被岑嫣然害得惨死,自己不过是把前世她做过的那些事都还了回去而已,根本算不得错,岑雪心头刚刚升起的那丁点悔意又立刻消散了。
加上有冷晔护着,各种温柔劝慰,岑雪的心情很快就好了起来,甚至觉得没了岑嫣然这个阻力,自己应该能过得更好,心安理得地开始继续鼓捣美人帐的事,这才有了后来的群芳谱和芳主。
“雪儿,你先别急。”很好听的男声,明明是冰冷质感,却含着抹隐藏于深处的温柔。
男人甚至还将岑雪揽入怀里,大掌安抚性地在她后背轻拍了几下,显然是把眼前女子放在了心底最重要的位置。
他穿着身玄色长袍,并没有什么过多装饰,只在袖口和领口用银色丝线勾勒了一圈花纹,看起来大气简洁却又不失华丽。
身材修长挺拔,胳膊被布料绷得很紧,隐约可以看见完美的肌肉形状,轮廓明显,块垒分明,爆发力极强的样子。
那张脸亦是俊逸至极,眉毛很浓,典型的剑眉,微微有些凌乱,下面是一双极幽深的黑眸,仿佛古井深潭般,鼻梁高挺,偏薄的唇瓣紧抿,呈现着极淡的粉色。
古铜的肤色,以及手背上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疤,不止没损伤分毫美感,反而让他愈发迷人,反而浑身上下都浮动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毫无疑问,他就是冷晔了,大庆深受百姓爱戴的战神将军。
这样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还有着仅次于皇帝的尊崇身份,对别的女人不假辞色,偏偏只对自己一个人极尽呵护疼宠。
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热度,岑雪只感觉心跳加速,面颊也迅速染上了一抹红晕,衬得原本就俏丽非常的脸庞越发粉嫩动人。
这会,她哪里还记得什么仙仙,虚荣心猛然膨胀起来,只剩下热切的盼望,既然冷晔能抛弃岑嫣然转而喜欢上自己,没理由其他几个男主就攻克不了。
一定是因为没有相处过,见识不到自己的魅力,自己可是21世纪的新时代女性,没理由比不过一个古人。
岑嫣然算什么?不过是占了重生的优势而已,况且她现在死都死了,难不成还真能变成鬼?
就算变成鬼,自己身上还带着紫音寺大师亲自开过光的符咒,就不信治不了她,最好灰飞烟灭,永远也别来妨碍自己。
岑雪应该庆幸冷晔这会的注意力全在放在了后院,脑海里正仔细回想着之前的每一处细节,根本没注意到她陡然变得怨毒的眼神和猛然收紧的手指。
尖利的指甲早已经陷入肉里,甚至还不小心蹭了几颗血珠在冷晔衣服上,那块布料被迅速地浸湿,颜色也深了许多……
顾安爵站在二楼的窗口处,视线恰好落在相拥而立的两人身上,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果然不容小觑,看样子冷晔已经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教主,梦笙她……”他身后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蓝底白花的衣裙,头上熟悉的绢花,再看那张脸,分明就是才出现不久就退场的蓉姨。
但听声音,却像换了个人似的,明显年轻许多,甚至还带着股媚意,语调十分甜腻勾人,却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之意。
顾安爵并未转头,手上拿着的杯子慢慢倾倒,里面的茶水顿时汇成一道线,慢慢注入窗台上摆着的那盆兰花里,顺势溅起不少水花。
他却浑然不在意,只淡淡道,“你好像很关心她?”
……来不及了,先发,再替换,后面可不看……
“大王,那人还在洞府外面跪着。”穿着红肚兜的小人参精嚷嚷着跳进来,顿时打断了我的思绪,棋子啪嗒一声磕在石桌上。
那会我正在跟老藤妖下棋,准确地说是那没脸没皮的货又悔棋了,要不是因为整个茗山上只有他一个人,不对,一只妖会下棋,我早把他扔进油锅炸了。
“怎么还没走?不是说了不救吗?”我不耐烦地把棋盘推开,顺手揪了一把老藤妖下巴上花白的胡子,“人类真烦,公主又怎么样?跟我没关系,还真把我当救世主了不成。”
“阿芜,要不然你……”
“好了,别再说了,反正我就是不救。”没等他说完我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我挥了挥手,几只小妖精拖拖拽拽拉着老藤妖出了洞府。
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白茫茫一片,那道黑色的身影就像是一棵松柏立在那,岿然不动。
我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为了什么而来。
月光把雪地染成了银色,他却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脸上似乎都结了冰。
我最终还是心软了,只恨恨骂了句傻子,赤足踩在松软的雪地上,声音冷淡,“进来吧,我答应救她了。”
我看着他踉跄地起身,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光彩,冻得青紫的嘴唇轻轻吐出一句谢谢。
心口突然一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