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的手里。
“你吓了我一跳。”像是恶人先告状般,麻杆抢先说到。
沈白已经贴着麻杆坐了下来,他又是“刺啦”一声,一道光出现,麻杆接着光看到了对方如同调皮孩子般的笑脸,而沈白则借着光看到了对方警惕的眼神。
“不用怕我,我只是想要和你坐在一起。”
两个人贴着胳膊坐着,体温从一个人身上传到另一个人身上,悄然无息的慢慢把两个少年感染的有些相似之处。如果此时有人可以把这一幕记录下来的话,这无疑是一个感动人的画面,简直可以凭此获得国际摄影大赛的冠军——两个少年在地下的洞穴里相互汲取着对方身上的温暖,他们的上方有着野兽震耳欲聋的吼叫,细碎的尘土时而会随着大地的震动通过洞穴顶部的小孔掉落,时而掉落的还有黏稠的血液,一滴一滴,不难看出在两个少年的头顶,世界在经历怎样不堪入目的洗礼,而就在下方,这里就像一个失乐园,隔绝了所有的恐惧,放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可沈白能够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体,也许是因为太少和人类有搏斗以外的肢体接触,麻杆极力忍受着往旁边挪动的欲望,但紧绷的身体放佛下一秒就可以发动攻击。
信任,是沈白最迫切想要教给对方的词语,但却是麻杆可能永远学不会的词语。
忽明忽暗的环境中,两个人各怀心思。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影响,沈白总是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虽然有光线和旁边人肢体接触的慰藉,但是沈白压抑不住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情。
可是就在他们头顶的正上方,野兽挪动脚步引起垃圾翻动的声音是那么令人恐惧。
他们就像在和狩猎者玩躲猫猫,而狩猎者循着线索在他们藏入的“壁橱”前转来转去,但最终没有打开“壁橱”失望的离去。
感受到狩猎者的离开,麻杆无疑松了口气,他无疑有点后怕,唯恐这个地方会被狩猎者翻找出来。
沈白对自己用处理过的洞口倒是有点信心,他站起来往洞口走去,伸手摸了摸,那个用于掩盖的行李箱之前被沈白用东西在地上钉过,但依然有一点移位,导致洞口被箱底盖起来了一点。这比麻杆想象中的要好得多,然而却不能使沈白感到轻松。当狩猎者的脚步在他们头顶响着,沈白感受到一种被盯上的感觉,他有种错觉,那只怪物在试图寻找他。不得不说这个想法真是糟糕透顶,沈白光是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就不免有点慌张。
即使狩猎者离开了沈白和麻杆也没有轻举妄动,他们依旧保持着沉默毕竟谁也没办法预料一个野兽下一秒的行踪。
地下毫无时间的概念,一分钟仿佛有十分钟那么长,当沈白的饥饿达到一定程度是,他决定出去,这不仅仅是因为对食物的需求,还有他对封闭环境的忍耐也差不多到达了极限。
恶区并没有明显的时间概念,当沈白带着麻杆爬出洞穴,沈白丧气的发现时间比自己想像的更加难熬,本来光是在洞穴里面呆的时间沈白就以为过去了一天一夜,但是结果可能连三四个个小时都没有,此时外面的阳光非常强烈,大约才是中午。
还有两天半,熬过去就好了。
沈白和麻杆,还有现在所有幸存的恶区人都在数着时间过活,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下,能见证太阳的一点点位置偏移都让他们感到一种莫大的狂喜。如果绝望的日子是有尽头的,那么至少会让人看到希望。
寻找食物的过程非常艰辛,沈白和麻杆尽力的避开怪物远去的方向,一路上麻杆战战兢兢如同惊弓之鸟,其实路上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事物,甚至连平日在空中盘旋的食腐肉为生的鸟类都没有,整个世界仿佛只有风声,那永远在恶区不会停歇的风声,这种缺乏生命气息的环境,反而更让麻杆觉得恐惧。
他们不敢离自己的藏身处太远,所以一路上翻找的更加仔细,但是一无所获。
食物已经开始陷入比平时更加的匮乏状态,但这才是半天,这仅仅才是开始。
但这让麻杆心惊的现实却没有干扰到另一个人捡垃圾的自我修养。
瓜子壳、开心果壳、瓜子壳、开心果壳、瓜子壳、开心果壳、瓜子壳、开心果壳……
所以善区那是过年了吗?话说这些人难道就没有不小心把瓜子壳扔嘴里瓜子仁扔垃圾桶里的手误吗?!!能不能为恶区人民保留最后一点傻白甜的小可爱!
笔芯、笔芯、笔芯、笔芯、笔芯、笔芯……
翻到一小袋空笔芯和草稿本的沈白完完全全的震惊了,郑重其事的把这袋垃圾规整了一下,沈白对着它们默默低语,向它们的主人表达了远在恶区为高考学子加油的祝福。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高考。
……
跟着沈白捡垃圾为生已久的忠犬系统,总在这个时候保持着沉默,它就仿佛在看着某个鬼畜主播直播捡垃圾,清奇的脑回路都能让它恨不得屏蔽一下世界。
虽然被自己的系统吐槽过很多次,不过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