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陪只有杨度一个人,袁克定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当然了,这样的酒宴也不是他能够参与的,但是因为只有我们三个人,这一点倒是让我有些想不通,不过酒宴结束之后我的这个疑虑也就随之消失了。
酒宴上,我自然是要先行的对袁世凯进行感谢,我端着茶,因为我的毛病已经不能饮酒了,这袁世凯是知道的,所以他特意的给我备下了香茗,允许我可以以茶代酒,我端着茶,对袁世凯致谢。
道:“感谢大总统能够允许蔡锷日本之行。”袁世凯笑着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脸的疲惫之色,道:“其实松坡啊,不是我之前不允许你去治病,治病吗,这个东西关系到自己的身体、生命,无论任何人都不能阻拦别人去治病,不然的话,和谋杀也就没什么区别了,之所以还让你的病情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其实我想你也能够理解,毕竟现在国家是多事之秋,内忧外患啊……”
我笑了笑:“蔡锷明白。”“明白就好,能理解我这就足够了。”说着,袁世凯一口喝干净了杯中的酒,杨度见此,倒是没有跟着喝一杯,而是又给袁世凯斟满了酒杯,之后对我笑着道:“怎么,松坡,这大总统都喝了,你这还不喝吗?”
干笑了一声,我喝了杯中的茶,而后我们之间的话题就此开始了,袁世凯或许还是在试探我吧,他对我问道:“松坡,这趟日本之行看起来你的病有了一定的缓解,怎么样,有痊愈的可能吧?”
我点点头:“是啊,日本医生说如果我能够长期的接受系统治疗的话,还是有可能恢复的,当然了这个可能性不大。”
“虽然我现在没有什么作为,但是我还是政、府的将官,我的身上很多的点或许我的所作所为就容易被小人拿去大做文章,以至于引发舆论甚至是对国家不利的相关问题,这些都是我需要注意的。其实我在去日本之前我就打算好了,我这次日本之行,就是看一看我的身体,然后如果能够药物控制的话,我就到时候多买一些药物回来,如果实在是……那也没什么,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再者说作为军人,国家利益第一。”
听我说完,袁世凯不由得点了点头,片刻的沉默后,他对我说道:“其实你能这样想真的很好,说实在话,我其实也在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但是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关心你的身体,这样吧,既然你也咋就打算好了,我也就不在劝你什么了,但是有一条,咱们说好,那就是不管你怎么决定的,怎么想的,你都要定时的去日本复查你的身体,知道了吗?松坡。”
我略作深思熟虑的样子,而后满眼感激的对袁世凯说:“蔡锷,多谢大总统!”而后端起了我面前的空酒杯,毫无预兆的从桌子上的酒壶里斟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袁
世凯、杨度二人见我如此,不由得惊异起来!
而后杨度忙抢下我手中的酒杯,同时袁世凯还对我叹息道:“你这是干什么吗?松坡啊,你现在不能饮酒啊,你看看,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可真是的。”
“大总统我……”
“哎,算了算了。”袁世凯见我如此情绪,不由的苦笑着摆摆手道:“下不为例,你也真是的,这儒将也有野性的时候啊,你说是不是啊,晳子?”杨度自然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而就此时。
袁世凯却突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个我早就等着他说起的问题!
回到北、京也有十天的时间了,这十天里除了刚回来的时候见过袁世凯之外,就再没有见过其他任何外人了,我就成天的和小凤仙待在云吉班里面,也没回过家,当然了,其实在北、京宅邸也并非是我的家。
相比之下我倒是觉得反而是这个烟红柳绿的地方更能给我家的感觉,小凤仙因为我的入住,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的生活方式也已经改变了,我们两个每天按时睡觉,按时吃饭,整体来说除了这地方不是我的家之外,其他的已经都非常的自然了。
每天早上起来,小凤仙总是会和我一同到北海边上走一走,她说虽然现在的天气还比较冷,但是早上的空气,尤其是经过了一夜的霜冻后,清晨刚刚溶解的空气,还带着北海的味道,能够最润我的咽喉与心肺。
其实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而且说起来,这样的闲情雅致,我在云南的时候是非常难得的,云南的军政要务颇多,而且云南是边陲之地,即便是前朝时亦属于蛮夷之地,教化未开,所以署理云南的军政要务是非常劳心劳神的。
虽然到了北、京以后,我说面对的从军政变成了生死,但是总体而言生活上还是相对安稳的,毕竟北、京带给我的威胁,都是存在于光明之下的,只要不是暴露在阳光之下的问题,那么一定意义上来讲,就算不得是什么问题了。
而且自从从日本回来之后,小凤仙每天还都愿意学着日本菜的风味,给我做一些小食,当然了那些生的东西,冷的东西肯定是她不会给我的,她多数给我烹饪的都是一些类似于天妇罗这样的食物。
或者是日本风味的串烧,当然了,食材肯定是取自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