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义,我自然不会忘记道义两个字了。”
孙文先生的这一番话充满了江湖气,很显然这与他的身份并不匹配,但是没有办法,如今其实他知道,米六爷要的就是他的这一番话,而他自然也就不会在多此一举的进行什么修饰了。
果不其然,听完了他的话之后,米六爷不由的点了点头,而后随后斟了两杯茶,一杯交到孙文手中,一杯自己端着,而后示意其碰杯的同时道:“我在这以茶代酒,首先要感谢孙大总统的信任了。”
躲在这间破屋子里面已经三天了,陈敏麟受伤的部位,虽然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是因为没有很好的处理,所以伤口已经化脓、发炎了。而且就在刚刚,陈敏麟还出现了低烧的状态。
吃了一些退烧的药品,但是并没有好转,此时此刻我真的为他担心,如果他真的就这么客死他乡,我不知道未来我将要如何面对他的父亲,虽然刚刚他不断的和我说,他的父亲早已有了面对他离去的准备。
可是老人的年纪已经那么大了,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或许,是老人家根本就无法承受的吧。我坚持着要带他去医院,接受正规的治疗,可是他却坚决的反对,他说:“将军,一切大局为重。”
我知道,他不怕死,我也不怕死,但是我在意的是我的好兄弟,一直追随我兢兢业业的人,痛苦的死在我的面前,而且我们所面临的还不是绝境,如果陈敏麟真的死了,那么导致他死亡的根源。
就是出于他对我的保护。这间房子是我当年在日本上学的时候,曾经发现的一处废弃的房屋,我原本以为这里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好在,当我搀扶着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一间破旧腐朽的建筑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我们暂时可以再次栖身了。随手搭建起来的小火炉中,此时熊熊的炉火上悬挂的一个早就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容器里,正沸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鲜鱼汤,在日本这个地方,最容易弄到的食物就是各种各样的鱼了。
而且现在其实食用鱼汤能够为我的副官补充一些身体所必须的营养,而且说起来,因为他受伤的部位是肩膀,所以虽然不影响他的日常行动,但是人有三急的时候,也就显示出了诸多不便了。
这也是我选择以鱼汤作为食物的原因之一;我端过刚刚盛好一碗鱼汤递给他,陈敏麟笑了笑,对我道:“将军,本该是我伺候您的,这现在可好,哎。”我笑了笑,道:“别说这样话。什么都不要想,你就赶紧的把伤养好就是了。”
说着,我又看了看陈敏麟包扎好的伤口,解开纱布之后,我看着里面那已经变了颜色而且还在持续发热的烂肉,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我还想在劝他与我到医院去,但是看着陈敏麟此时看着我的眼神我便知道,我不能开口。
慌不择路的我们两个,必然早已成了枪下之鬼了,日本军人虽然信奉武士道精神,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们在对于火器的掌握上就不下功夫,反之,实际上日本人军人的个人素养都是非常高的。
如果说现在北洋军人中一百人里能挑出一个当做狙击手的神枪手的话,那么日本军人的比例,或许会超过百分之八,甚至是百分之十。这样的比例我想足以说明一切了,而且通过反思我发现。
那一次来刺杀我们的人中,显
然的,他们所使用的武器并不是军队的制式武器,因为日本步枪的射击距离以及有效射程都是足以媲美美国制造的枪械的,而且其威力上也不俗,如果他们真是使用军队制式武器的话,那么陈敏麟绝不可能他的肩膀上只留下一个弹孔。而且这个弹孔还没有贯穿他的肩膀。
可是既然不是日本军人的刺杀,那到底会是什么人想要收取我的性命那?而且我在日本方面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如果非要找到一个刺杀我的里有话,那或许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反、日分子。
可如果是这样话,那么最想要除掉我的就应该是军队,可是明显的来刺杀我的人并不是军人,这就不得不让我感到疑惑了。不过,此时此刻肯定不是疑惑的时候,但是我却也将这一次的围杀与上一次的刺杀联系到了一起。
而且像,即便不是日本军人这些杀手也有可能是军方找来的,这样的话,一切就解释通了。
袁世凯肯定明白我的言外之意,其实我想着也是他最为挠头的地方,因为唐继尧的态度实在是太过于隐晦了,或者说他大张旗鼓的感谢袁世凯也好,亦或者是他直接拒而不受也好,偏偏他给什么接什么。
接什么还不言语什么,这才是让人最捉摸不透的,其实我相信袁世凯现在还是乐意把唐继尧放在他这一边的,可是实际上,唐继尧到底站在那一边,这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
袁世凯想了想,而后对我问道:“松坡啊,你的意思是现在你的那个拜把子的兄弟,怎么,对你得态度有所转变了?还是滇军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啊?我在北、京没听到过任何的风声消息啊。”
我摇了摇头,也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