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水伯,就这么带着自己的惭愧,看着水伯,推脱道:“老人家,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于您处,寸功未建,常言道无功不受禄啊。更何况……”
我的话,还未说完,水伯取突然暴怒起来,毫不夸张的说,就是他用手猛地一拍桌子,老榆木的桌面上竟然出现了裂痕,而且整个桌子瞬间便震、颤了一下,而与此同时,桌子拼接处夹缝中的灰尘,竟然也都被震出来了!
大家不要以为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亦或是认为再桌面上一掌拍出裂痕来是不可能的,我很负责任的讲,这是可能的,因为这就是我亲眼所见!我承认,我确实没有多少武术技击的功底。
但是这不代表我身边没有这样的高手,不说别人,就是我的副官陈敏麟吧,他就可以一掌在结实的水泥地上,拍碎一块青砖,试想一下,连青砖都拍的碎,虽然榆木的韧性很好,尤其是老榆木,韧性强度都非常高,但是功力深厚的人,在上面留下一道裂痕,还是并不夸张的。
“闭嘴!”随着桌子上巨大的声响,老者口中的暴喝着实让我吓了一跳:“我说了,你是我的徒弟,不管你是谁,你就是蔡锷也好,不是蔡锷也罢,你是我的徒弟,是我水叶洪的弟子,当师父的,给你的东西你怎么敢推脱!”
“我……”老者突然如此,倒是真的让我不知所措起来,我想要解释吧,又不知道如何下手,正当我处于这样的矛盾中的时候,老者却又开口了。而且这一次,老者的态度又恢复到的常态。
他对我道:“我说过了,要是你真的有缓急之时,没准拿东西可能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对吧?”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而后水伯又继续道:“既然是这样,这么一个东西,不管怎么说,看起来还是很少见的吧,你就带在身上当个物件把玩把玩也好啊,何必推诿那,大丈夫当干净利落才是啊。”
袁克定回京的时候,非但没有像以前一样,大张旗鼓的通告各部,自己的回京日期时间,甚至就是连袁世凯,也是他进入国境之后,才接到电报的。其实就是在袁世凯的心里对于也是非常疑惑的,但是作为父亲,自己孩子的改变,尤其是好的改变,还总是愿意主观意识上选择相信两个字的。
而回京之后,最让袁世凯不解的,还是袁克定与他交流时的那一番话。那是在一个晚上,晚饭之后袁世凯特意的找了个机会与袁克定,他们父子二人在一起,就两个人待在书房里。
袁克定还是老样子,为他的父亲斟了一杯红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其实自己并不怎么爱喝的洋酒。他之所以把一个自己并不怎么喜欢的味道,变成自己的习惯,其实完全是为了彰显自己与别人不同的身份以及品味。
因为这个年代中,洋酒,有就是袁克定
常常饮用的这种洋酒,那可绝不是单单有钱就可以弄到的,也正是因为这样,袁克定才认为,如果不是这种独特的味道,是无法体现出他与众不同的“尊贵品味”的。
袁世凯接过酒,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手旁的小几上,而后示意袁克定坐下后,便直接开口对他道:“怎么,这一次你回来,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说别的,我很好奇啊,为什么你这一次回来,竟然连我都不提前打个招呼那?”
袁克定一笑,对于袁世凯此时对他的态度,他简直是高兴到了极点,因为袁世凯此时对他说话的语气,以及神情,都是曾经只存在他记忆中的样子了,那还是他儿时的记忆。
袁克定其实是非常怀念这种感觉的,但是怎么说那,因为袁世凯的特殊身份以及他所处在位置,决定了他这个人必须要改变成元首的样子,必须具备上位者的特殊要点,而这不外乎是让袁世凯变成一个最不合格的父亲。
可是没办法,用袁世凯自己的话说,就是“如果不是我必须要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更愿意好好陪陪我的家人。但是没办法,我就是我,我有我的命运的同时,我还有我的责任,哪怕这是可怕的噩梦。”
“那他就没有待遇吗?”袁世凯问道:“德国王室,恐怕不会这么小气吧,怎么说也是王族啊,怎么还沦落到自己出去赚钱花的地步了?不过其实想一想,这样也好,很多国家啊,就拿咱们来说吧,之所以前朝覆灭,虽然与贪腐成风,极致败坏是不可分开的,可是想一下的话,我想这和那些王公贵族们,其实也不无关系啊,当年啊,除了那个载丰之外,我还真的没看到有哪个亲王还有本事啊。当然了,要是他们真的有本事的话,后来也不至于非要请你父亲我出山啊。”
说到这,袁世凯不由得感慨起来,不过虽然他如此,袁克定却是真的不愿意过多的听到他的回忆,有一句话说“好汉不提当年勇”,而袁世凯,肯定是好汉无疑,但是他却是总爱说起自己的当年。这一点上,袁克定是非常不喜欢的。
袁克定不由得岔开话锋道:“父亲,您说的很对,所以我就在想,既然德国的王族都需要自食其力,而我那,连王族也不是的人,却还要在父亲您的庇护下才能生活,而且就是这样,我不但不能给您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