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若衡没有说什么,不过从他的眼神里我却可得出他好像已经参透了我的小九九,说起来我让他这半子一是为了表示我这个人的棋艺,同时也是为了有了结果之后做打算,我要是胜了他,他可以说是因为我让给他的半子起到了作用,从而保全了我
的名声面子,而要是我被他所赢,那么也可以说,他能够赢我是因为那半子的功劳,即便就是平局,其实有了之前的那半子,胜利的至少在别人眼里该胜利的也应是我。
邹若衡笑着看着我,对我说道:“将军,看起来这一局是我输了,您这几手做的漂亮啊,将我这一条举天的大龙,切割成了几条破碎的臭鱼烂虾,将军的棋艺高超啊。”我知道这是他在恭维我,当然了,这其中不乏说笑的因素,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不同,我不由的开始纵览全局,我希望能够从中得到一些信息,一些能够让我确定这不是他的诈术的信息。
因为虽然邹若衡语气中满满都是自信,但是棋盘上的一切表明都是他的败局,搜易我自然不可能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掉以轻心,毕竟我是军人,我的职业素养告诉我,必须要坚持到最后一刻,不然的话,一切都不是定论。
当我仔细的计算了棋盘上的敌我态势来看,我终于相信了这一次我是胜券在握,我不由得笑了起来,对邹若衡道:“你要扎我?”邹若衡一笑,而后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将一颗子放在了棋盘的某一处不起眼的位置上,而我看着他这手“闲棋”不由得一笑,我知道这是他在垂死挣扎了,而后我又继续着刚刚的形式,对着他的白子围追堵截,开始了围剿,就这样他一手,我一手,足足又过了十八手,而就在这时候,当邹若衡又一颗白子甩在棋盘上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这一场对弈我失败了。
我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邹若衡见我如此,以为自己语失,便要解释,而我却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我明白,邹若衡可能是以为我在为了我的宅邸而感到无奈吧,因为军饷筹措起来了,就表示我的宅邸已经被变卖出去了,这也就是我,在云南,已经没有了我的安身之所,说起来要是我还是云南都督的话,那云南公署官邸或许还能够称之为我的安身之地,可是现在云南全境在唐继尧的手里,与我无关,这也就意味着我的家人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我明白邹若衡所想,我见她脸上还有自怨之色,不由得叹了口气,对他解释道:“你不要多心,我明白的你的想法,但是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我叹气,倒不是因为那一所小小的宅邸,而是现在军饷已经在押运的路上了,估计很快就要送到这里了,我叹气是因为我害怕玩意到时候军饷运到这里了出了什么意外的话,那可就……”
“将军!”邹若衡听我这么解释,也没有没子啊继续下去,不过当他了解到了我的担心之后,不由得对我道:“将军,这件事情其实不用担心,您可以派人去接应一下,当然了如果您信得到我我的话,我也可以带人去接应押运军饷的
弟兄。”我看了看他,而后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见我如此不由的一怔,而后一脸的落寞。
我不由得解释道:“是这样的,之所以不让你带人去接应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军饷这个事情还是到军饷彻底交接到咱们手上之前,保密的为好。”邹若衡见我这么说,不由得眉头一皱,不说随即便释然了,而后还对我保证说:“将军,您放心吧,若衡明白。”
我点点头,正巧这个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棋盘,我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邹若衡,道:“不如咱们再来一盘如何?”邹若衡点点头,笑着对我说:“好啊,将军,这一次我就学一学市井上的古谱残局,看看能不能和您摆一个几天几夜也解不开的局。”邹若衡从黑白两子中各取了一子,而后放在手中摇动了几下,而后又将两手分开,对我问道:“将军,这一次要不咱们捻纠分割先后?”
难不成是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亦或者是这军饷原本就没有,唐继尧来电只不过就是为了安我的心,亦或者,他本就是打算着,让我把这个消息通告全军之后,而后军饷不能按时到达,从而使得我的军队再一次,甚至是兵变,当然了这样的猜想我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因为这不管我有或是没有证据,这都是对于护内部的伤害,哪怕事实就是这样,我也只能自己把这件事抗下来,哪怕付出任何的代价,毕竟,讨袁护国,才是大业,而且我虽然向往权利,可是我却绝不是贪图与贪婪且不懂得权衡轻重的人。
等待总是焦急的,纵然我能够安抚下自己的内心,可是那些知道这其中详情的士兵,却有些按耐不住了,虽然此时他们还未做出什么表现,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再过一会他们就会因为焦急,而慢慢的口不择言了,因为这一次的任务不是军事任务,不是作战任务,所以他们说些什么,不说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我手中还有一份田契一份地契,别看只有两件东西,可是这东西的价值却在八十万以上,因为地契上面有一份附属的房契,而那处宅院却是袁世凯赐给我的那一座昭威将军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