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哪一个更为重要自然不言自明,我真正惦念的其实还是云南的情况,我真的很害怕云南此时已然完全的陷入到了唐继尧一个人的掌控中。
虽然我不该如此假想,但是没有办法,唐继尧真的变了,尤其是在我来到北平之后,他在一些事情上的做法,实在是让我很难以再向从前那样相信他,当然了,我不会因此而怪罪他,一句话,一切都是出于现实。
这是无可厚非的,也只有讲求实际的人再这样的年景下才能生存下去。
不过,说来也许是我过于担忧了,又过了一个星期,陈敏麟回来了,而且他不单单是采购了我需要的药材,同时还大包小裹的带回来满满一车的云南特产。
虽然我见他回来非常的高兴,但是从他所带回来的物品中我知道,他一定是接到了我的电文的,但是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迁怒于他了,既然他都已经接到了我的电报,可是为什么他不给我回电那?
不要说我是他的长官,即便就是出于礼貌他也应该给我的回电的不是吗?但是当着外人的面我自然是会与他计较什么;因为这一次陈敏麟是和袁克定的手下一同去云南采购的,虽然说不上那些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但是这一趟云南之行,他们还是较为辛苦的,一桌宴席是必不可少的,当然了,合理的酬金也是应该的,虽然按道理讲我不该给他们什么酬金,毕竟他们是接受了袁克定的指派才会这样做的。
但是人情就是这样,虽然我这个人比较藐视人情的作用,但是现实告诉我,人情这个东西是必须要有的,而且这个东西是越多越好的,当然了,不是欠人情,仅仅指的是人情。这一餐宴席其实非常的没意思。
这是非常不利于谈话的,而且说起来,假如真的是什么非常重要的问题的话,这样的隔阂或许能够直接改变谈话的结果,或者是你所需要得到的结论,这都是于事情不利的,而且容易危机到自身。
我用一种相对轻松的方式作为谈话的起始,我先是笑着看了看陈敏麟,而后对他开口道:“这一趟可是辛苦你了,家里还好吗?”“家里非常好将军。”陈敏麟回答我说:“老夫人还有夫人都非常好,将军的官邸……”
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此时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的方法成功了,其实我所问的这个“家里”,是一个非常广义的词,即可能是指我的家里,同样的,也可能是指陈敏麟的家里。
也有可能我询问的是云南的情况,因为云南是我的势力的根基,所以称其为“家里”也不足为奇。虽然我这样得问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却有瑕疵,那就是容易让对方无法准确的定位我所问的到底指的是什么。
而且人都是有自己的思维方式的,所以在对于不定性问题的时候,都容易先入为主的把自己的想法作为第一回答的根据,显然的,陈敏麟就犯了这样的毛病,但是恰恰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打断了陈敏麟的话,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笑了笑,而后对他道:“敏麟啊,我问的是你家里怎么样了,老太爷身体还好吗?你离开云南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是我的问题,这一次回去有没有好好的陪老人家聊聊天吃几餐饭啊?”
见我这么一解释,陈敏麟不由得一笑,而后眼神中颇有感激的对我道:“您挂心了
,家里都好,我爹现在身体也挺好的,没事的时候还能上山去打一点松茸什么的,胃口也不错,我和老爷子吃饭的时候我看他一顿咋说也得一碗半的饭量,挺好的。家里也挺好,虽然我和您在外面,但是家里还是挺受照顾的,老夫人那边经常派人去照顾一下,而且唐将军也是按月给我爹送去一些钱的。”
陈敏麟点点头,道:“云南的局势非常稳定,而且回去的这一段时间里,我还去了一趟滇军的驻防区,当然了我是偷着进去的,没有人发现过我,我也没和什么人见面,唯一见过面的就是啊。他对我说虽然唐将军现在极力的想要在滇军中树立自己的威望,同时也想要赚取军心,不过毕竟他从重九之后就只能算作外人了,而且这么长时间和滇军的联系也不多,所以他的很多做法其实是没有什么的效果的。”
“不过。”说到这,陈敏麟不由的眉头皱了皱,而后继续开口道:“虽然唐将军的很多做法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这也决不能肯定现在的滇军还是和从前那样,对于将军的态度虽然还没有变,但是毕竟您离开滇军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假如说您日后想要调动军队的话,恐怕是未必会有之前那样容易了。”
我点点头,道:“这是正常的。还有吗?”“有。”陈敏麟又继续说下去道:“还是有关唐将军的,现在滇军中的许多校尉军官都被唐将军换成了他的人,都是从贵州调来的,这样的做法虽然引起了滇军中部分人的不满,但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对此保持沉默的,这是一个讯号啊,将军。”
“我明白。”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没办法,我还是必须要承认,唐继尧确实已经无法再作为后手了,略作沉默之后,我又开口道:“这么说吧,现在云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