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起来,不是他本人的承受能力太差,是在电文中的内容太过触目惊心了。
电文原文如下:吾弟华甫,许久未见,兄心中甚为挂牵,又兼昨夜一梦,梦中尽是昔年小站场景。历历在目,一幕幕,实令为兄汗颜。
兄为国之首府,身兼国家之中,虽公务繁杂,却也非无可脱身,由此,而未曾关切面谈,兄之愧也。
念及昔时,南方初定,兄于北问鼎之时,其间苦厄、艰难,多承弟舍生而助,非如此国将难定,兄又何以而安?
奈何,昔时弟之功业,何止千百?然时国
家处安,兄不敢委弟重任,乃畏人言。今时今日,国家安定许久,又兼南方方面落定,故此,兄方亲拟此文。
一表兄之关念之意,二则兄欲委弟以总、理之位,不知弟意如何?若承,则望弟今日来京,与兄一见,一来斧定大事,二来相比弟与芝泉亦许久未曾得见尔?权且一聚耶。
为兄者,世凯言。
这是一封已友人兄弟的口气拟成的电文,而且文中言语多为亲近,表述情谊之语。看起来,不过就是袁世凯想念冯国璋了,而且还想要给他一个总、理的职位,当然了,这是询问他本人的意愿。
应允与否,全在冯国璋一人身上,袁世凯只是提供一个机会;而且电文中还说明了袁世凯想要冯国璋到京与他一聚,当然了,届时必然少不了段祺瑞此人,不过这也能理解,此三人本就皆是北洋出身,而且说起来,他们三人也算是北洋中关系极好的三人了。
按道理说这样的兄弟友人语气的电文,包括现在看来这份电文中的内容,不至于令一个封疆大吏如此惆怅、为难才是,可是冯国璋为什么会如此那?
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单单只看这电文的内容,自然是没所谓的,而且决不至于冯国璋如此,说起来,那会有人害怕自己的官越做越大那?那个位置,可是多少人相求都求之不得的。
“松坡啊,这样,我决定了。”袁世凯突然正色起来,对我道:“现在开始,你自己招兵也好,还是从滇军里面调度也好,这些都是你来定,然后关饷的时候吗,这样,这个钱就从京畿卫戍司令部里面一起出了。”
见袁世凯这样说,我忙推辞起来,说:“不不不,大总统,蔡锷真的不习惯什么卫队,在云南边陲我都没出什么意外,何况是在北,京那,哎,就是有的时候不方便一些罢了,就像眼前这个事,哎。咳咳。”
听我这么一说,袁世凯的眼睛转了转,而后对我问道:“松坡,不知道你信的信不过我?”
“您这是说什么,大总统您是国家元首,全国民众都该信任您,何况是我一个蔡锷那,蔡锷肯定信任您啊。”
袁世凯点点头,脸上挂着一幅满意的表情,对我道:“松坡啊,我看你这身体啊,还是不要多走动了,既然你信得过我,那就把老夫人的安全交给我,你就在北,京好好的修养着,早日痊愈才是真的。你放心,老夫人的安全交给我,我亲自挑选一支百人卫队,由袁乃宽和张凤翙两个人带领,乘专列,送老夫人回云南修养。你看可以吗?”
我只知道,此时此刻,我就是蔡锷;我觉得曾经很多事情我做错了,我总是刻意的去模仿,以至于很多习惯,已然让我真正的成为了习惯,但是那是蔡锷没有错,可是我却并非是真正的蔡锷。
皮囊相同又如何,我不是他,但是我又是他,虽
然这是一个很纠结、混乱的话题,但是我想,我曾经的对与错,都是为了让我找到一条更适合蔡锷的路。
我不觉得我知道的那个蔡将军走出的护国路,是正确的,至少很多事情上我愿意相信他的做法,是存在私情的,但是这并没有什么错,谁不想名留青史那?谁不想以天下为把玩的东西那?
我不知道我的理解对或错,总之这不过就是我一个人的理解罢了;对错是非,历史没有亲身的经历,虽然可以用佐证来证实权威,但是毕竟一切的证物在特定环境下可能都是本不该存在的,亦或是刻意而为的。
我觉得,我既然有幸重走在历史的长河中,我就该做出一番不一样的作为,哪怕是这皮囊,仅仅只能有三十六岁的生命。哪怕是,我所做的一切将会遗臭万年,但是我要做我自己。
我是蔡锷,我不是蔡锷?我是我。就是我自己。
虽然这一夜我休息的很好,但是我却知道,还不知道那些早就已经安排好的苦劳子士兵,要如何抱怨骂娘那。
沐浴洗漱之后,我同往常一样习惯性的就要去给母亲大人请安,不过,才刚刚走到母亲的门外,我这才想起来,老母亲已经在回云南的路上了。
实话实说,有袁世凯派人保护,还是乘坐专列,我一点也不担心母亲的安全问题,反倒是我害怕这些家伙又是枪又是炮的,粗鄙不堪,万一惹到母亲生气也还是不好的,只不过又想了想,不说袁乃宽,我与他并不熟悉。
单单一个张凤翙,我想就不会让这种场面出现的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