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杨度见我如此,却是点了点头,而后神神秘秘的对我道:“其实按照我的了解,这个所谓的二十一条,虽然是在争夺咱们山东地域上的利益权利,可是实际上日本人是想借由此事,来更改咱们现在的国家体制,日本采取的君主立宪制,可谓是将日本成为了亚洲最强大的国家,而咱们之所以羸弱不堪,当然了,这与多年的征战有关,但是实际上,还是咱们所运用的国家体制不恰
当,亚洲和欧洲,是两个不同的地方,是远隔千山万水地方啊。”
“常言道‘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更何况千山万水之隔那?”杨度对我继续说道:“既然咱们处于亚洲这个大陆板块,所以咱们就应该选择最适合咱们的国家体制不是吗?或者说,即便是改、革,更改国体,咱们也应该选取一个距离咱们最近,国情相对比较相似的国家去效仿不对吗?”
我没有任何的行动,我既不会承认杨度的观点,我同时也不能否定他的言论,我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道:“我看得出,大总统现在也有这样的意思,其实说真的,对于咱们这个几千年来的帝制国家来说,所谓的共、和其实可能真的并不适用,因为权力的分散了,所以也有多了争夺。也未有了争斗,所以国家在一些大事上才会出现分歧,一切出于利益也归于利益。”
“如果能够把权力完全的集合起来的话,交付到一人手里,那会变成一个什么样个场景那?”杨度继续对我说下去,道:“前清的时候,有一个位置叫做‘辅政大臣’,像这个陆军总长的位置其实说起来就是军机处大臣与辅政大臣的合体不是吗?”
“你到底想要和我说些什么啊?”我终于还是不打算继续听杨度说下去了,所以非常直接的对他开口问道:“怎么又扯到什么辅政大臣上去了,晳子兄不是来和我说对日态度的吗?”
杨度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一面拍着自己的脑袋,一面对我道:“你看看,是我跑题了跑题了,咱们继续说哈;我的意思是,如果松坡你能够改变一下,或者是说,你可以装作改变了自己的对日态度的话,那么我相信坂西利八郎是有能力把你推上陆军总长的位置的,而且说起来你也知道,其实大总统当年在你刚刚来京的时候,不就是有这个打算的吗?只不过那个时候因为你的一些做事方式,还有就是小扇子那些人的从中作梗这才罢休,但是现在不同了,又有了一个新的机会,我想你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不是吗?”
袁世凯是这样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竟然会更改自己的口风,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无力了吗?还是他认为这已然更改过的二十一条就不再是之前的二十一条了那?
这一段时间里,袁世凯用尽了自己的心力,调动了全国上下一切可以调动且有用的人才,“破格利用”的张凤翙,甚至是我,甚至是那些毫不懂的什么叫做国家利益,只知道中饱私囊的家伙。
总而言之,一切能用的人,他都用了,文武共下。文的,他更换外交总长,积极与日方周旋,且努力营造国际态势,强行的将日方在国内的一些小型企业、生意甚至是作坊侨民进行了严格的清查。
虽然这样的做法,并没有什么
太大的作用,可是必须要承认的就是他这些并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方式,积少成多的情况下,还是破事日本人对最初的二十一条进行了首次的修改。
而至于武的话,袁世凯调动张凤翙等人,率军在国内临近亦或是能够使得日方军队登陆的地方,进行大规模的驻扎、巡查,而且还在必要的位置进行军演,校阅。就说前一阵东北发生的那件事吧。
据我收到的消息看来,这件事其实就是袁世凯秘密要求张作霖进行的,其实想来这是可以理解的,要不是袁世凯的话,就算张作霖他这个江湖草莽再有胆气的话,想来也不会直接和日本人发生摩、擦的。
对于这一点,我是非常佩服袁世凯的,其实不单单这样,假如你能够真正了解当初袁世凯小站练兵时的一些细节的话,也就能够深入的了解他这个人了,假如他不是过于在意自己的地位与生命的话,他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可以被称之为完人的人了。
完人,就是完美的人。袁世凯前清从、政的时候,不贪财,且对于上面交代下来的事情,不遗余力甚至可以说是肝脑涂地,而且他还不贪财,他也不贪色。这里的贪色指的是流连花街柳巷的那种。
像袁世凯这样,喜欢的就娶回到家里面,算不得贪色,顶多就是一个贪欢而已。而且袁世凯本人对于鸦片这一类东西是非常反感的,而且曾多次敕下严命要求手下的官、员对鸦片交易进行大规模大力度的打击、稽查。
而且就是在小站的时候,他也曾亲自手刃过吸食鸦片的士兵。袁世凯爱惜自己的权利,但是他并不爱财,其实也可以这么解释,那就是他清楚地知道,当自己拥有了权力之后,那么所谓的财产不过就是一个数字罢了。
所以一个不爱财,不贪色,反对毒、品的人,又如何不能称之为完人那?但是没有办法,人无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