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不由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凤仙轻轻的抿了抿嘴,道:“将军,如果要是需要回到云吉班的话,那我何必一大早就陪蒋将军到您的府邸去哪?”
“也是。”我点点头,道:“那这是什么意思?车停在这。”
小凤仙看了看副驾驶上的敏麟,又看了看我,沉思了片刻,而后趴在我耳朵边道:“徐将军还在里面没出来那;今天是徐将军请您的,我与蒋将军也是受了他的委托才会到你的府邸的;将军,你的家,不是凤仙该去的地方,今天实在是受人之托。”
我听得出,凤仙话语中的落寞,不过却并不显
得凄冷,我盯着她,上下打量,我实在是难以想象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
小凤仙此时有些伤感的看着我,毕竟,刚刚我对她的那一番话,实在是有些无情了;我漠然,凛冽,就像是飘雪天的北风一样。
凤仙就是风雪中最后的绿芽,可是她在坚韧自己的意志与身体,她想要正面的接下我这股凛冽,可惜,奈何她再坚韧,依旧还只是绿芽。
终于,凤仙眼角的泪,戳破了我漠然的神情,划破了,冰冷被风蹂、躏过的氛围。
“凤仙。”我揽过小凤仙的腰身,我想要将她抱在我的怀里,然而,她好像此时并不愿意如此,虽然没有挣扎,可是她传递给我的那种不动的力,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没有坚持着自己的动作,而是坐到了她的身旁。
看着凤仙的样子,我实在不想再说出要说的话,可是没有办法,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总是要伤害一个人的情况下,早一点让她重伤,也比一刀刀割碎她的心要好。
我对凤仙道:“你必须要坚强,要我在与不在的时候,都一样;凤仙,道理我已然不必对你多讲,总而言之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不要想着会有人在一切安定之后来接你,如果有来接你的,也一定不是我,如果把你接到我的府邸的话,那么也许就是蕙英吧。”
“你为什么非要说破那?”小凤仙怨气绵软的看着我,眼神是温柔的,可是语气是强硬的:“为什么,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吗?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为什么你非要说出来?”
“人是最无情的东西,可是往往也是这最无情的东西,却又偏偏要装出一副情感大如天的样子。”小凤仙单单的对我道:“将军,凤仙今日失礼了;凤仙已然不是曾经的凤仙了,将军您如果害怕凤仙可能会影响您的计划的话,那么,凤仙愿意去另一个世界。”
“决绝。”
凤仙的眼泪,终究还是比战场上的枪林弹雨更为能够杀伤我;我强制的将她揽在怀里,让她坐在我的腿上,如此坚强的一个女人,竟然哭成了这个样子,是我太过于绝情吗?其实我更愿意相信此时凤仙的泪。
不是为我一个人而流的,她是在为自己经历过的一切,为自己尚未可知的一切而哭泣。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不是合格的丈夫,不是合格的儿子,不是合格的情、夫!可我却是一个军人,我是一个合格的军人,而正因为如此,我是一个合格的军人,本不该掺和到政,治中!
奈何,此时国家将要有倒悬之危,垒卵之势已然有了开启的局势。
所以,我不能再置身事外,就算是这是越过军人界限的,可是我还是要做。哪怕我做的错了,过了,但是我不后悔,而且就算是一切将无疾而终,回归到平静的话,那我的一切准备也并非是白白无作为的。
毕竟,我可以给改正者亦或是后来人,以警示,我要他们明白,没有谁可以重蹈覆辙,去找寻权利的终点顶峰,而将用血延续出来的开辟之路,打回原地。
流过太多的血了,伤过太多的心了。
我走过的,当年的路,是红色的,是被血浸红的,那是英魂吗?还是罪人?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可是,我依旧要为了自己的信念去战斗,我要为了信念牺牲,那么,我身旁人,亦或是枕边人,也都可以为了我去牺牲。
我蔡锷从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军人,我为了国家而战,我愿意献出生命,可是当我的信仰与国家出现对立时,我宁愿选择信仰。小凤仙见我进屋,不由得上前来,一面帮我脱下军装,一面对我问道:“将军,想必是筵无好筵会无好会吧?”
我点点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后小凤仙又问道:“那不知道将军您,打算什么时候带凤仙再回到府里去哪?蕙英姐姐,怕是已经不在乎凤仙这个人了吧。将军啊,如果不了解您的人,还真的会认为你就是一个薄情寡义之辈那。”
“你这叫什么话。”我坐下喝了一口茶,道:“蕙英这个人你还是不了解她,你知道吗,凤仙,在她的心里啊,可是有着比洱海还要宽阔的地方,能容下许许多多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沉入海中,再不浮起,却终不会被海水洗刷于无形。”
小凤仙拿过一碟果子,坐到我的身旁,笑着对我问道:“那将军,既然蕙英姐姐有如此胸襟城府,不知道将军您,又是怎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