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出去,你看怎么样?”
那人摇摇头,自顾自走到窗口的琴边,款款而坐,十指拨撩,却是一曲《凌风阁韵曲》,这是一支找不到源头的曲子,虽然那人说这是她从琴师那里学来的,可是我却并不相信她这话。
虽然我并非是专业的琴师,却也略通一二,这古琴的曲子,应该还是少有我不曾听过的。那人这一首《凌风阁韵曲》,曲调悠远、苍凉,又如,只是临近干涸,水声再绵软,也有撕裂的劲道。
而且此曲指法多有诡变,十指拨动间,就如人生在世,左右周折,游弋在形形当中。时而需要忍耐,时而需要释放,一切的一切,好似都不在你的掌控中,哪怕是最接近你的一切,都好似并非是现实存在的一般。
任凭你技艺高超,依旧躲不过现实的摧残。
我听这曲子,更像是她的写照,是她的一生,是她经历过的,期待着的,曾经与未来。这琴声越发的激昂,就好像是,含蓄了多年的情操,一瞬间的绽放前,最后的积蓄一样。
破灭吗?
那人的琴声,就是在诉说
一切,公平与不公平,正义与邪恶,大与小,亦或是是是非非的红尘。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混乱的想法,可是这就是我听到那人琴声时,脑袋里面出现的,且重叠着的一切。
“你现在,心很乱。”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撩动的十指,轻声的对我开口,而我,听到了,却又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看着房间的角落,说我出神了吗?肯定不是,因为我很清晰,可是要说我是装出来,却也不准确。
总而言之,我陷入到了一个我并不清楚情况的状态,而且此时此刻的状态,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的。
很神奇,也很虚幻。
“你出神了吗?”那人此时以走到了我的身边,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道:“你不要这样,你是大将军啊,你不是还有自己的梦想吗。”
我叹了叹气,抓住那人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攥在手心里,我希望可以把我的热度,传递给她,融化她冰冷的外表。我希望得到的,是一个内外相同的,小那人。
而不是封冻着一团火焰的冰块。
“将军,您出神了!”
邹若衡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我的面色可能有些不好吧,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一直盯着我的那?
“没什么。”我摇摇头,并没有解释什么。邹若衡将手中得一个水壶塞到我的手里,说:“将军,您该吃药了。”
“恩?”我看着手中的水壶不由问道:“你把药装到这里面了?”
邹若衡一笑,道:“是啊;这样的小丈您也要到前线来,在后方好好休息就是了……我总不能把药锅架在战壕上吧,所以只能找一个水壶了。”
我嘴角一动,道:“有没有受伤?”
邹若衡一怔,随即笑了笑,淡淡的道:“将军,这可有点不像您啊。”
我一笑没有在解释什么,喝着药,我不由得再一次陷入到回忆中。
云吉班……
那人见屋子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这才将我最喜欢的也是她珍藏的
好茶取了出来,换了茶具,安置好一切之后,她递给我一杯茶,而后对我道:“将军还真是关心蕙英姐姐啊。”
“哦?”见那人这么一说,我不由得一笑,而后道:“难道我对你不好吗?那一次,我来或者是敏麟来找我,不都是给你带一大堆你喜欢的东西吗?怎么了?小那人还有不满足的时候吗?”
那人摇摇头,放下手中的茶,正色的对我说:“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将军真的不明白吗?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人,你不必装作这个样子。你知道的,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记得。我只要知道,你蔡锷将军是我的男人就足够了。”
那人笑了,不过却摇着头对我道:“将军,那人没有伤害自己,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那人愿意坦然面对一切;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愿意接受,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将军,与其说那人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但是却莫不如说那人看中的,是你的志向。”
“你是在拿我赌吗?”我不由的问道,虽然如此,我却一点生气的想法都没有,因为那人就算是真的如此,也并没有什么过错,女人找到一个中意的男人,有情感,当然也是在赌博,而且是用自己的后半生做赌注,这样的豪赌,恐怕没有谁,真的有这样的气度。
那人摇摇头,解释说:“并非是拿将军在赌,我想将军比我还要清楚,到底是谁在赌。今天在徐次长的府邸,看到了,听到的……将军,保重才是啊,你是蔡锷,更是我的蔡锷。”
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的眼睛里好像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一样,总之与平常的时候不太一样,而且我也说不清那是为什么,因为这是那人第二次在我面前这样。
“将军,不需要再说下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