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人手里夺下了这把琴!
一时间,瑶卿,再也说不出话,激动,欣喜,无数的情绪让她的嘴唇不由得颤抖起来。她的眸子里,此时已有了晶莹水意。抬着头,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任何声音却发布出来。或说,她根本不知道要发出怎样的声音。
何种声音,也不适宜此情此情,
怎样的言语,也不足以表述她此时的心绪。
“拿着吧。”墨辛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把这琴送到她的面前。
接过这把琴,许久,瑶卿才回过神来,此时她终于相信,这琴实实在在的,就在她的手里。
“你去,找他了。”
“是。”
“这琴;你把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不过,顺手取来罢了。听你说过,好像很喜欢这东西。之前一直没给你,其实,我是打算在你生日的时候交给你做礼物的。今天,不就是你的生日吗。”
已不需要再多的语言,此时的她,只想,这么一辈子,就这么,陪在这白发男子的身边,一生一世,生生世世。足矣。
虽然墨辛说的如此平淡,好似这琴是无主之物,放在大街上被他顺手捡来罢了。可其中凶险,瑶卿深深知晓。
先不说这琴的主人是何等人物,单单就那人所居之地,用幽冥地狱来形容绝不为过。
这把琴被那人视作生命。则可能轻易就被墨辛得到?纵然是墨辛修为高深,可那人也绝不是泛泛之辈。
得到这把琴,墨辛究竟废了多少功夫,和那人几番激战。那情景之凶险,不言而喻。只身犯险,只为这一把古琴,只为把这至宝当做礼物。
试问天下,有几个女子不会为此倾心那?
黑风烈火,好似利箭一般。划破天际。
冷云烟自天荡圣殿出发,已有五日,虽然这五日他不眠不休,运足功力,可奈何,神州之大,路途之远。即使修为如他这般,却还是足足用了五日的时间,才堪堪赶到沧澜海岸。
高空之上,冷云烟神色冷峻,血发飘飘,鸟瞰沧澜海全景,终于,在茫茫白沙滩上,两道人影,映入他的眼中。
风消火散。冷云烟一个纵身,直奔那两道人影所在之地而去。
墨辛与瑶卿,还沉浸在不言中。突然,墨辛习惯性的将瑶卿拉到身后,同时左手捏成剑指,霎时间,自其左手剑指起处,激荡出滔滔如虹剑意。虽凝聚不发,却依旧可以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的威力。
“何人!”
低沉的呵斥,墨辛此时剑袍鼓动,神色虽未有改变,却依旧能感觉到他此时的戒备之意。
此时,冷云烟以来到这两人面前,看着墨辛左手处滔滔剑意,不由一怔,而后摇头苦笑。三步并两步,来到墨辛身前越三尺的地方,负手而立。
眼见来人,墨辛也是一怔,左手剑意兀自消散。
这二人四目相对。虽然二人未有任何仇视之意,眼神中也毫无杀气,可诡异的是,他们二人目光相对的地方,竟有星星点点,实质的火花在跳动。
海岸边,白沙滩上。
两个黑袍男子,一个血发飞舞,一个白发飘动。没有任何声音,一下子,场面寂静的可怕。
瑶卿知道那血发男子是谁,站在墨辛身后的她,暗自心伤。她为面前的两个男人心伤。她为他与他之间的恩怨悲苦。
风,带着海的腥气,划过这寂静冰冷的所在。
“沙沙”的流沙声,在此刻,显得诡异万分。
海中呼啸的浪潮,也在低声吼叫。
一切的一切,都在此时,好似一般。
许久,血发男子,的声音,幽幽响起:“你还在这。那群人,还和当年一样。说的,永远比做的好上几十倍。”
墨辛冷冷一笑,但却无法掩饰他神情的苦涩,也无法遮盖他眼神中暗暗涌起的滔滔杀意:“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
“哦?”墨辛轻蔑一笑“你我之间,还有情义吗?”
“没有情义吗?”血发男子反问道。
墨辛一怔,他没想到眼前血发男子会如此,不过随即便释然了,墨辛一改刚刚之冷峻,面色恢复如常,不过却毫无表情的道:“可能,还有一些吧。不过,你这次来,不是要和我了解那一点情义的吗?既然如此,还多说什么。当年忘情崖前,我不怪你追杀于我。昔日也好,如今也罢,追杀我的人多了,你,在不在其中,并没有什么所谓。但。”
说到这,墨辛神色又冷,不过与刚刚不同的是,这一次,墨辛不但神色冷峻,他的双眼,也在此时变得通红,好似充血一般,不过渐渐的,那通红的颜色
逐渐变暗。渐渐的,竟然发黑发紫。
墨辛的瞳孔数个呼吸,以变的漆黑,他的整个眸子,都已成了漆乌亮的颜色。
诡异!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