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龙陪着被自己父亲誉为“最冷静”的女人的母亲,散步归来,他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件衣服,因为刚刚穿着的那件适合运动的宽大上衣,对他来说,是有碍于他体面的服饰,并且他还要洗一个澡,汗味是他这样一个“绅士”所不能容忍的。
当一切都完成了,他感到自己有一点饿了,需要吃一些东西,但是他却不习惯一个人用餐,所以他想到了一个人,他的义兄——陈中华。
当他来到陈的房间的时候,正巧赶上陈正于那个不可一世的牛奶商卢索斯进行电话交流,小龙并不清楚卢索斯都和陈中华说了什么,但是从陈的表情上他已经知道,一定是这个狗杂种,依旧不肯售出他的房子。小龙对于老头子要收购卢索斯别墅的事情,是知道的。
这时,他不堪大用的天性彰显出来,他一把夺过了,然后用极其粗鲁的言语就如同他当年咒骂那名不幸的醉汉一样肮脏的话语,辱骂卢索斯,并警告他“要是明天的这个时候还不能给出能够令他满意的答复。”而不是令他老子满意的答复,那么,要倒霉的,就不止卢索斯一个人了,他担心他的牛奶公司还是否能够经营得下去。
当小龙挂断电话,从陈中华的表情上就可以知道,很显然,刚刚小龙的一番咒骂,已经破坏了这件事可以“完美解决”的前提。
陈中华用一种无奈的语气对小龙说:“完了,现在,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同父亲汇报了。”
而小龙却是一如既往的那种满不在乎的状态:“这有什么,陈,我的义兄,卢索斯这个狗杂种,值得咱们与他如此费力吗?我想他是知道老头子的身份的,他现在不过就是在为自己的尊严而死守;你相信我,明天这个时候之前,他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肯定。”
陈中华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他不相信事情会如同小龙说的一般,这么简单的就得以解决,因为他相信老头子不会在一个真的可以这么简单就解决的问题上,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可是他知道,此时与小龙争论是没用的,与他争论,倒不如赶快去想老头子汇报,当他正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却被小龙挡住了大门,他不解的看着小龙。
小龙先是把脸板的很严肃的说:“我知道你是要同我老子去汇报!”还未等陈做出反应,小龙转而嬉皮笑脸的开口:“但是,在这之前,我的哥哥,我的义兄,你要先陪我出去吃一点东西,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餐馆。”
说着,小龙拉着陈便直接离开了,虽然这其间陈中华不动声色的做出反抗,但是因为被小龙强有力得手死死钳住胳膊,而最终作罢。
卢索斯听着电话另一边传来的忙音,狠狠的将手中的话筒摔在地上,他气愤了,真的气愤了,他是一名高贵的商人,一名不可以受到一点侮辱的商人。
可今天,他却受到了他有史以来的最大侮辱,而侮辱他的人,既不是有权的司法人员,也不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老者,只是一名在他看来还未褪干净乳毛的小子,这怎么会叫他不气愤那?
但是他气愤之余,他也随之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个乳臭未干狂妄无礼的小子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德高望重的老头子。这样的背景,就不得不使他提高警惕了。因为他知道,虽然他有着后门和来自其他家族的支援,但是他并不能直面与楚先生发生争斗。
他将桌子上那杯没有喝光的茴香酒,一口喝了下去,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就要这样承受侮辱,并且售出自己的房子,虽然他会得到一大笔的钱,但是,他并不缺钱,要是房子被“强行”买走
了,这样丢脸的事,一定会影响到他在同行眼中的威望,同时,也有可能使他丢失来自其他家族的支援。
时间慢慢的过去,当钟表的时针指向七点的时候,他终于打定了注意,卢索斯笑着离开了自己的房子,很显然,他对自己刚刚的计划,感到骄傲。
卢索斯是这样打算的,他知道,自己的房子早晚是要被楚先生收购的,这是一定会发生的,而且价格也不会再增加,但是,他却要为今天受到的侮辱进行报复,当谈,他不敢对楚先生下手,他没这个胆量,也没有这个能力。
但是他可以对刚刚辱骂他的人进行报复,作为楚先生的邻居,他当然知道,感刚刚辱骂他的人是谁;只要他做的不被楚先生抓到任何证据,那么,就算楚先生知道是他做的,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当然,这前提条件是被他报复的人,可以重伤,但是不可以死去,可以被打的全身骨折,但是绝不可以受到枪击。
卢索斯知道,要完成这样的事情,需要什么样的人,其他家族的人是绝不可以动用的,因为这样,也就意味着,帮他报复的家族是正面向楚先生宣战。如果不是因为生死攸关的大事,是没有人会愿意还怎么做的。
所以他想到一个人,一个控制着七八个“黑鬼”的美国人——汤姆。
他这次出去,就是去找汤姆。
当卢索斯的轿车在一处酒馆的门口停下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卢索斯锁好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