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道:“大公子、雷将军,抬爱蔡锷了,蔡锷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一介武夫而已。”
“哎!”袁克定一摆手,道:“松坡啊,你这么说可就有骄傲之嫌疑了,何必如此自谦那?”
“是啊。”杨度也接过话头道:“松坡啊,你要是如此谦虚要我等置于何地啊?哈哈。要不是你真有本事,在云南能够建功立业吗?”
杨度放下手中刚刚拿起的茶杯
,继续道:“你在云南的事迹我不过就是听说而已,无法多说什么,可是你在日本士官学校的时候,我可是亲眼得见啊。”
说着杨度转过身,面向众人,拉着我的胳膊道:“众位,松坡在日本士官学校的时候,可是赫赫有名的‘士官三杰’,而且其毕业成绩,也是全校第一!”
“晳子兄过奖了,过奖了。”杨度如此的一番话,虽说是实在的,可是也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迹而,常言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不过是一个落魄的将军罢了,论起实权,我恐怕都不如一个小小的排长。
如此境地,再提及过去的事迹,岂不叫人羞愧吗?
又是阵阵的寒暄过后,宴会正式开始了。这一次的宴会比之以前,不单单规模上变得更大了,更为有趣的是,袁克定设宴的地方是在云吉班,可是却没有叫一个姑娘陪酒,哪怕连往来上菜端酒的也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副官。
这叫我感到很奇快,摸不透袁克定的用意如何。虽然这次的宴席整体上来说都是在欢快的气氛中的,可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同,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可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没见有什么情况发生。不过非要说有什么情况的话,那就是“九门提督”江朝宗,喝醉了。
而且此人的酒品实在不好,在这诸多大员面前,竟然放荡形骸,大骂了起来。
被江朝宗破口大骂的是一个叫“猴子”的家伙,我不知道这个“猴子”是谁,而起江朝宗也是只在那里骂骂咧咧也不说与他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亦或是怎么样,所以让我很是摸不到头脑。
而杨度,也是喝的醺醺大醉,拉着我不停的回忆在日本时候我与他之间发生的一些趣事,亦或是往事。
而我那,这
一段日子确实也压抑的太久了,心中有许多的苦闷没有地方发泄,我首先肯定不能对家人讲,因为不能让他们担心,虽然我知道他们的心一直都是悬着的,可如果我不点破的话,总会有些弥补的作用。
而对于其他人,在偌大北,京,我除了陈敏麟之外,我还有真的朋友吗?
我确实相信蒋百里,可是他却因为身兼保定军校校长的位置,而常常不在京内,至于杨度,自我来北,京的第一天,我就已经察觉,他早已不是当年在日本时候,我的那个兄长了。
风云在动人在变。
随行就市,人之常情,我也绝不敢说这么多年我就一点也没变过,可是总而言之,我变过,但至少我还知道自己是谁。
而有些人变了,变得不再知道自己是谁,而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可以一变再变,千变万化也在所不惜。
这并么有什么对错的分别,可是再怎么变化,也不要忘记自己是谁,更不要忘记,谁才是你自己。
既然今天杨度接着酒劲说起了当年在日本时候的那些事,我也就乐的接着他的话头和他“想当年”,来抒发缓解自己的情绪。
就在我与他相谈甚欢且袁克定还是不是加入的时候,突然的,我就听到一声“我毙了他!”
抬头一看,只见江朝宗不知怎么会是,竟然手里多了一把手枪,而且这枪口此时正指着杨度的脑袋。
要不是江朝宗身边的倪嗣冲冷着眼抱住他,恐怕杨度此时已经成了他枪下之鬼了。我因为不知原委所以也不好说话,只能将杨度挡在我的身后。
而袁克定此时却已经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对着江朝宗呵斥:“江公!今日乃我拜师之宴!你这是何意!连我袁克定的面子,也不给了吗!”